“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古凡之怨毒目光盯著她。
“為什么?”北雨棠輕笑一聲,“殿下如此聰明,難道猜不到嗎?”
古凡之想到了之前自己出手對付她,心里已然明白。
“你這次過來是為了看我的笑話嗎?想要看看我是有多狼狽嗎?”古凡之每說一次,眼中的恨意就濃上一分。
“狼狽?”北雨棠上上下下打量著他,“我以為你的母妃因你而死,你會自責到死。今日特意過來瞧瞧,卻不曾想你過得如此舒服,絲毫不受影響。果然生在帝王家的人血液里流淌的鮮血都是‘冷’的。”
“你……”古凡之怒道:“我殺了你。”
古凡之沖上前欲要殺她,卻被她輕松的一腳踹開。
“何必自取其辱?”北雨棠含笑著看著他,“今日過來,是想要告訴你一件好消息。”
古凡之對于她口中的好消息一點也不在意。
“你的心上人還活著。”
古凡之神情微頓,“怎么可能。”
之前,高勤他們說她逃跑,其實他心里明白,是他們動手殺了她。雖然心中對他們兩人暗恨,卻不愿失去了左膀右臂,只能裝作不知,信了他們的話。
北雨棠什么時候離開,古凡之也不清楚。
在北雨棠和古凡之兩人聊天的間隙,一道消瘦的身影,一瘸一拐的進入長安城。她抬頭看著高高的城門,恍若千年。
“讓開,讓開。”一名家丁粗魯的叫嚷著,見顧翩然還站在這里,粗魯的一把將她推倒在地。
顧翩然狼狽的跌坐在上,抬眸就見著一輛馬車從自己的身邊經過,微風吹過,掀起了車簾,透過縫隙看到了馬車上的人。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
等到他們離開后,周圍的百姓議論紛紛。
“這是哪家如此囂張?”
“顧氏商行的公子。”
“原來是他們。顧氏商行不是沒落了么,怎地他們還如此囂張?”有人不解的問道。
“誰知道呢。”
“哪天若是不長眼的惹到權貴,有他們好受的。”
眾人議論紛紛,顧翩然聽在耳里,并未出聲。
顧翩然從地上爬起,進入城中,朝著內城而去。當她站在四皇子府邸門前時,只見府門緊閉,門口貼著封條。
出了什么事?!
顧翩然攔住一名中年男子,急急的問道:“這位大叔,四皇子怎么了?為何府邸被查封了?”
那人看了她一樣,狐疑的問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有親戚在府上做事,我趕了幾天的路程過來投靠他。現在府邸被封,都不知曉到哪里尋他。”
中年男人恍然,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不用去找了。你那親戚都被砍頭了。”
“這、這發生了何事?”
中年男人壓低聲音,“四皇子篡位沒有成功,累得四皇子一脈的人抄家的抄家,滅門的滅門。你要找的親戚,恐怕已經死了。”
那人說完后便離開了。
顧翩然站在原地,好半響后,口中發出了低低的嗤笑聲,那笑聲之中帶著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