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翩然輕輕抽泣著,平復了些許后,開口道:“景玉,你覺不覺這件事太過蹊蹺?”
為什么那些人正好在這個節過眼上全部被找到了,之前開堂審理的時候,卻是什么都沒有。
她總有一種感覺,這一切都是她布局好的。
唐景玉不蠢,自然也察覺到。
這一切都來得太過巧合。
不管是登聞鼓,還是各州呈上的血書,都太過巧合了。
如果這是她早就算計好的,那么、那個女人太過可怕。
她這是將全國的百姓都玩弄在鼓掌之中,就連圣上都是她手中的棋子。
唐景玉從腳底升起一股寒意。
顧翩然亦是同樣的感受。
之前覺得小看了她,如今看來,他們依舊是小看了她。她懂得人心,知道如何利用人心。這樣的人太過可怕,與這樣的人為敵,無疑是最糟糕的。
可是,擺在他們眼前的情況,沒有退路。
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如何從這個泥潭里,將自己摘出來。
顧翩然握住他的雙手,“景玉,為今之計,你一定要從這件事里摘除出來。”
若是木之桃是個普通的商賈,他們倒是不懼,但是壞就壞在,她是這次災區的恩人。這一份功績,若是放在男人身上,必定是加官進爵,有豐厚的獎賞。
她出的計謀可是解決了南唐國的窘境,解決了內患。
在這個節過眼上,爆出晉王為了一己私欲而構陷她。若是圣上不處罰的話,必定會引起動亂。首先不服氣的就是各大州府的人。
那些人一旦動亂起來,對南唐國來說不是好事。
文宣帝不可能想不到后果,那么勢必會嚴厲懲處背后之人。如此一來,唐景玉就要遭殃了。
“無礙。他們只是抓到了唐瑜而已。”唐景玉開口道。
“這個唐瑜如何和?會不會出賣你?”
這才是顧翩然所擔心的。若是他倒了,對她而言,毫無益處。
“不會。”唐景玉自信的說道。
顧翩然依舊擔心,這一份擔心來源于木之桃這個女人。她總有感覺,她有辦法讓唐瑜開口。
“我擔心唐瑜會受到木之桃那個女人的蠱惑,從而出賣你。”顧翩然將心中的憂慮道出,“木之桃這個女人心思縝密,善于蠱惑。我怕、怕他會受不住。”
唐景玉自然也想到著一層,眼底掠過一抹暗光,“死人的嘴巴,永遠是最牢靠的。”
唐瑜死了,只會來個死無對證,就算所有人都懷疑是唐景玉所為,但沒有證據,一切都是枉然。文宣帝也不會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處罰一個王爺。
顧翩然見他如此說,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這次你做了那么多,還是讓那個女人逃脫了。”顧翩然有些遺憾的說道。
唐景玉卻是笑著道:“寶貝,你太小瞧了你的男人。”
顧翩然挑眉,“難道你還有什么后手?”
唐景玉點頭,俯在她的耳邊低聲道:“我在她的飯菜里下了毒。那是一種慢性毒藥。她吃了這么久,早已中毒很深。只待毒發之日,她便會腸穿肚爛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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