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原主帶來豐厚的嫁妝,傅家從之前的一貧如洗變成了小富戶,吃食好了,之前看上去營養不良的林氏和付一博都大變樣了,反倒是原主北雨棠面色蠟黃,形如枯骨。
付一博經常出門會友,流連花叢之地,那日原主在幫付一博洗衣服時,看到她衣襟內側印著女子的口脂,北雨棠拿著那件衣服質問付一博。
而付一博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被人沾了身子,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沒將你休棄,你卻還在這里質問我。”
“你嫌棄我?”北雨棠瞪大了眼,眼中滿是受傷與悲涼,“原來你還是嫌棄我。”
付一博一把將她推開,她的頭重重的磕到桌角,鮮血頓時直流,付一博看到額頭上留下的鮮血劃過那張蠟黃、褶皺的臉,非但沒有一絲憐憫,反而對她越發厭惡。
若非他不能休了她,早在她被其他男人沾了身子時,就將她休棄了,哪里容得她在這里。
在那日付一博表明心意后,一直支撐著北雨棠的信念轟然倒下,本就強撐著的身體,頓時病來如山倒。
次日,林氏早上起來,見廚房里沒有動靜,堂屋里沒有熱粥熱菜,臉色頓時黑了。
“好你小賤蹄子,又偷什么懶。”林氏怒氣沖沖的沖進北雨棠所在的屋中,將沉睡中的付一博吵醒。
“娘,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付一博看著直接闖入自己房間的林氏,對她的舉動一點也不驚訝,已然習以為常。
林氏朝著床上走去,一邊口中罵罵咧咧道:“那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到現在都還沒有起來。現在真是越發沒有規矩了。”
付一博聽到娘的話,這才注意到北雨棠還躺在床上。他們發出這么大的動靜,她居然還睡得著。付一博也有些生氣了,她這是故意的。
林氏罵道:“昨日只不過弄破一點頭皮,現在就給老娘矯情上了。”
說著,林氏上前一把要將北雨棠拉起身。
她大力拉扯,直接將北雨棠從床上拉了下來。北雨棠昏昏沉沉之中,被外力拉扯的生疼,直接痛醒過來。
她費力的睜開眼,可是無論她如何睜開,眼皮上宛如墜上千金,沉重得她無法睜開。
林氏見她如此大的動作,這個小賤人還不起來,這是存心的。
她抬起手,一巴掌直接扇在她的臉上。
付一博注意到她的不正常,在林氏準備打第二個巴掌時,阻攔住了,“娘,她好像有些不對勁。”
林氏不以為意,“不對勁,有什么不對勁。我看她這個樣子,就是故意裝的。”
林氏對北雨棠滿是厭惡,即使看出她的不對勁也不會理會。
付一博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觸手竟是滾燙滾燙,燙得他縮回了手。
“娘,雨棠生病了。去請個大夫給她看看。”付一博皺著眉頭。
林氏一聽到要去請大夫頓時不樂意了,“請大夫,請什么大夫。兒子,趁著這個機會正好讓病逝。詩詩可是一直在等著你,你可莫要辜負她。至于這個殘花敗柳,死了倒也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