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玖覺得老者估計是不知道內情，所以才這么說。
她也就換了個話題：“前輩，我看您談吐不凡，當初肯定是了不得的人物，到底是被誰所害，落得如今這步田地？”
云初玖這話并不是恭維，不說別的，老者能活上數百萬年就足以說明他不簡單了。
老者嘆了口氣：“凡事有因有果，過去種種不提也罷。
小丫頭，能和你說的我都說了，我勸你還是早些離開這里吧，免得惹禍上身。”
多眼怨獸往前湊了湊，對著老者呲了呲牙。
老者一笑：“怎么？想要耗盡生機來威脅我？我倒是求之不得，對于我來說，活著才是折磨。”
云初玖踹了多眼怨獸一腳，嫌它多事。
多眼怨獸這個氣啊！
它這不是想要表現表現嗎？結果里外不是人！
好吧，它本來也不是人。
云初玖對老者說道：“前輩，我想再請教您一件事情。
如果煞的碎片重現世間是好事還是壞事？”
“若是煞的靈智被那怨字怪物所取代，即便離開這里應該也掀不起什么風浪。
若是最終煞的靈智沒有被取代，那它也沒辦法離開這里，更不用說離開浮屠獄了。
所以你的假設基本不成立。”
云初玖一笑：“前輩，這世上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說煞的靈智尚在，而且也能離開浮屠獄，是好事還是壞事？”
老者這回半晌沒說話，云初玖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說道：
“如果它真的能離開浮屠獄也改變不了什么，除非它能找到剩余的碎片，你可知當初煞碎裂成了多少塊碎片嗎？”
云初玖自然不知道，老者也不是真的想問她，繼續說道：
“傳聞煞當初為了救墨皇碎裂成了數千片，幾乎化為了齏粉。
三世崖這里鎮壓的是其中最大的一塊碎片，剩下的那些或許早已經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所以，哪怕你的假設是真的，煞的碎片真的離開了浮屠獄，應該也是徒勞。”
云初玖挑了挑眉：“那若是它找到沉睡的墨皇呢？”
老者幾乎是下意識的說道：“它能找到就見鬼了！墨皇都已經，咳咳，我是說墨皇休眠的地方很隱蔽，哪怕是煞的碎片也沒辦法找到。”
云初玖多精啊，見老者如此反應，心里猜測墨皇根本不是什么休眠，八成是嗝屁了。
“前輩，正所謂相見就是緣分，我和您又有共同的興趣愛好，所以不忍您在這里受苦。
怎么才能救您離開這里？”
老者聞言，心里升起的第一個想法是，共同的興趣愛好？這小丫頭也……好色？
轉瞬，才想起來那些話本，敢情說的是這個。
他苦笑道：“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注定要在這里苦熬歲月，出不去了。
你若是有心，那就再送我一些話本，讓我打發打發時間。”
“前輩，話不能這么說，萬一我就真能辦到呢！您和我說說，怎樣才能把您救出去？”
云初玖心里有她的小九九，從這老頭兒言語里面能聽得出來，他和另外的那些重犯不一樣。
當然了，她不是指……不能生，而是他知道的事情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