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就不等,等不著 “肯定行!紅色吉利,彩頭好,為了祝知夏一臂之力,我昨兒還特地把這褲子拿去找得道高僧開光了。管保有用!”錢萬金煞有介事。
“奶奶,娘,錢萬金那張嘴你們也信?”柳知夏扶著額頭,腳步后退,隱隱有落跑之勢。
被柳老爺子跟柳大從兩邊架住退了回來。
“這可是找高僧開過光的!小金子有心了,不管行不行,紅色也喜慶吉利,待會你換上,圖個彩頭也好。”
柳知夏掐死錢萬金的心都有了。
錢萬金兩手叉腰,頭上那撮不聽話的小呆毛都神氣活現,“知夏你還別不信,真管用!再說又不是就你一個人穿紅內褲,你看看旁邊的,還有人綁紅頭帶呢。再不信,我去掀幾個學子的褲子給你看看,底下肯定穿的都是大紅!”
腦門突突突的跳,柳知夏咬著牙,從奶奶手里接過紅內褲,猛地就朝錢萬金撲去,他要用這條內褲塞錢萬金的嘴!
錢萬金轉身就往石纖柔身上跳,“小石頭,快跑!”
“錢萬金你給我下來!”
“不下,有本事你別追!”
“你、你給我等著!”氣得舌頭都擼不直了。
“就不等,等不著!”他有人撐腰!打不過他就跑,怕毛。
女眷們已經笑得直不起腰。
柳家幾位長輩的緊張心情,被錢萬金這番胡鬧給攪得煙消云散,想都想不起來。
就連坐在馬車里沒有下來的風青柏,透過車窗縫隙看著這一幕,都被感染了笑意,心情極好。
因為身份原因,這個場合他沒辦法下車去送柳知夏,他是攝政王,幾日后的殿試更需他親自面試點狀元,這個時候如果他出現被人認出來,必然會掀起轟動,影響考生們的情緒。
尤其,對柳知夏會帶來不好的影響。
倘若最后是柳知夏得了狀元,別人會說他名不副實,是托了攝政王的福。
在都不被人承認,那么以后縱使他靠自己的能力爬得再高,也沒人會認為那是他自己的實力。
鏘鏘鏘幾聲鑼響,提示考生考試上去排隊接受檢查,依次進入貢院,考試即將開始。
柳知夏跟爺奶爹娘告別,最后視線落在傅玉箏臉上,揚唇,“玉箏,等我。”
深深凝著他,傅玉箏點頭。
最后再看了她一眼,柳知夏轉身朝那邊走去。
前來送行的家眷是不能跟隨的,否則容易造成混亂,只能目送柳知夏隨著隊伍縮減慢慢前進,最后通過檢查跨進貢院大門。
傅玉箏視線一直落在男子寬厚挺拔背影。
站在一群穿著同樣學子長衫的考生當中,哪怕只是一個背影,都比別人顯眼拔萃。
雖為書生,他身上卻只見書卷氣息,斷然不會給人手無縛雞之力的感覺。
高大,堅挺,內斂,沉穩,身體里藏著蓄勢待發的力量。
傅玉箏舍不得移開目光。
看得發了癡。
直到貢院大門關上,她都沒舍得立即離去。
她愛的那個人,在里面。
只要想到這一點,她就想繼續站在這里,站在離他最近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的地方,哪怕看不到,心也安定。
“玉箏,走了,還看?等人出來了天天夜夜都能看。”石纖柔過來拍拍她肩膀,語帶狹促。
柳玉笙也揶揄,“等我大哥出來,玉箏就要成我大嫂了,到時候日夜相對,只怕你會看膩。”
“你們兩個,口無遮攔。”強壓心底苦澀,傅玉箏嗔了兩人一眼。
再次聚在一起的三個女子,彼此相視,齊齊笑開。
年前柳玉笙跟傅玉箏回了杏花村,京中只剩石纖柔一個人,其后傅玉箏跟柳知夏回京,石纖柔又要忙活別的事情,三人分開也有好幾個月了。
今天算是分別后第一次聚首。
回程的路上,三人坐了一輛馬車,男人通通被趕到別處。
“你甄選前那段時間,我正好離了京城,回來的時候正是你甄選當日,路上看到傅家一行被押送,我當時把那一家三口都給揍了一頓。”
“你打人了?”傅玉箏跟柳玉笙齊齊抽了嘴角。
那可是在押送途中,有朝廷官兵在的。
石纖柔揚眉,“我打人有什么稀奇。京中事情傳得快,傅玉嫻那對母女的事情在外面我都有所耳聞。玉箏,她們又欺負你了吧?”
否則傅玉嫻母女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傅玉箏睫毛顫了下,“她們也遭報應了。”
女子模樣讓柳玉笙心頭揪了下,故意將語氣歡快了,“她們遭報應都是該的。玉箏在甄選的時候跟傅書遠斗的場面才精彩。可惜我沒能親眼看到。她們那一家子欺負玉箏那么多年,如今得來這樣的下場,玉箏算是報了大仇了。”
傅玉箏那件事情的當中情由,石纖柔是不知道的,看傅玉箏神情,只以為她想起過往仍舊郁氣不抒。
“可惜那兩個賤人瘋了,癡癡傻傻的,反而不知道痛苦,便宜她們了。”
瘋了,什么事情都不知曉了,反而避過劫難。
柳玉笙神秘一笑,“沒便宜,人當時是瘋了,最多三天就能清醒過來。到時候才精彩,好比你睡了一覺,睡前還是豪門貴人,睡醒成了被流放的階下囚,那種心理落差才叫痛不欲生。”
石纖柔跟傅玉箏,“……”
不用想,事情肯定是風青柏的手筆。
那個男人手段當真毒。
永遠不會讓人撿著便宜,他算計人,只會往最慘里算計。
路上,石纖柔還說了下茶園的事情。
對于這里居然有人懂得嫁植,柳玉笙大感驚奇,傅玉箏都被勾起了好奇心。
三人約著有空一道去茶園看看。
回到南陵王府,錢萬金首先往柳韻閣沖,找薛青蓮抄家伙。
“薛青蓮,趕緊起來,別睡了,知夏都進考場了你還睡!”
薛青蓮哀嚎著吧枕頭反過來堵住耳朵,“知夏考試又不是我考試,我怎么不能睡了?”
“我有事要你幫忙,快起來。”
“不幫!”
每次找他都是從他這里拿藥,還能有什么好事。
“我家茶園被禍了,這口氣不出我吃飯都不香,給我整點藥,我要拿去毒茶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