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山半晌才道，“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
帝溟玦沒有回答。
反倒是帝北玄陰測測道：“是不是逍遙門那個叫楚末離的小子？”
帝溟玦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
帝北玄上下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帝溟玦對他這樣的無視，比之前的忤逆不孝，更讓他恨之入骨。
這可是他的兒子，他的血脈骨肉。
本該對著他卑躬屈膝，乖順臣服的。
墨青山沉吟道：“楚末離嗎？倒是說的我想會一會他了。或者說，我該會一會那神樂師和滅世之魔所在的逍遙門了。”
坐在對面的帝溟玦全身驟然緊繃，周身彌漫開冰霜寒意。
在他身后，帝北玄緩緩靠近，眼中怨毒的殺意奔騰燃燒。
墨青山卻突然開口道：“北玄，你想殺他？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陰謀暗算，都不過是雕蟲小技。剛剛你已經自取其辱過了，我希望你不要再重蹈覆轍。”
帝北玄動作一頓，隨后面容猛然扭曲，赤紅地雙目死死瞪著墨青山，“我是他父親，我想讓他死，他就該死！他敢忤逆我，這樣的不孝子，白眼狼，難道不該殺嗎？！”
墨青山輕笑一聲：“該不該死，不是父子關系決定的，而是實力決定的。北玄，你若不是太弱了，被你兒子攆的跟瘋狗一般，又怎么會逃到我這里來呢？”
帝北玄氣的面色一陣青紫，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這一次，他連帶墨青山都恨上了。
但墨青山顯然也和帝溟玦一樣，并未將他放在眼里。
“更何況，墨玨已經接受了永夜圣君的基因改造，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并不能算是你真正的骨肉血脈。就算他真的殺了你，恐怕也不會受到天道懲罰。”
帝北玄簡直要氣瘋了，“墨青山，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墨青山垂下長睫，淡淡道：“這就是你與先祖說話的口氣嗎？”
話音剛落，帝北玄青紅交加的臉就陡然一白，露出痛苦的神情。
一絲鮮血從他的嘴角緩緩溢出來。
他眼中的恨意簡直濃烈的要溢出來，但在墨青山看過來的時候，便猛然往下垂落，不與他對視。
墨青山也懶得去管他，而是望向帝溟玦。
他與帝溟玦說話的神情依舊冷漠，但口氣卻溫和了許多：“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你為何想要打開蒼穹之門？”
墨青山直視著帝溟玦的眼睛，一字字道：“我要找回我的愛人。”
帝溟玦一怔，緩緩道：“你想去主世界找百里流音？”
墨青山的眉目冷了下來，沉聲道：“百里流音不是你能叫的？墨玦，你應該喚她一聲老祖宗。”
盡管早有所料，但聽到這話，帝溟玦的嘴角還是忍不住抽了抽。
盡管慕顏的神樂師傳承，是從百里音絡手中接過來的。
但慕顏這個神樂師門人非常特殊。
是除了百里流音外，唯一一個讓天魔琴甘愿臣服，認其為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