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一點也吃驚的樣子……
她抿唇:“您在說什么……”
“還不想坦白么?”對方的姿態卻好整以暇,指尖挑起她的衣領,表情淡定:“你的衣服……好像很奇特。”
他微微松開手,上下打量著她,眸色淡泊,仿佛已經認定了她是一千年后的人,薄唇唇角扯了扯,嘆息。
“千年后允許女子這樣穿么?”
他指尖握住女孩手腕,表情云淡風輕道,“穿的太少了。”
喻楚低頭看了眼自己露出的胳膊。
她服了。
許先生的智商,千年前千年后,真是沒有差別。一千年后他能很快適應現代生活,一千年前他也能這么淡定地,面對著外來時空的闖入者。
其實,他能想到她是千年后的人,這就已經太讓她吃驚了。僅僅憑借一個佛諭,還有他對她的一點感覺……
許深仿佛能看出她在想什么,薄唇又輕淺一勾,“還有你的稱呼。有時候叫先生,有時叫大人。這里沒人叫我許先生,那是寫在書里的敬稱。”
喻楚嘆口氣。
果真是心細如發。這個稱呼問題,那小書童可是半點也沒有察覺。
她縮了縮,“你不會覺得奇怪么?如果我是一千年后的人……”
許深微怔。
他手指又摸到腕間,但是那串佛珠不在,指尖碰了個空。
他放下手,嗓音柔和,清風朗月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著面前女孩。
“雖然不知道如何做到的,可是,能越過千年見到夫人……”他的嗓音微微低了下去,“我只覺得很歡喜。”
喻楚不禁一怔。
他……他又叫上夫人了。不管是什么時候,叫這個稱呼倒是很順口。
許深輕輕松了松自己領口,鎖骨的線條如同雕刻般,從修長脖頸向肩兩側延伸,白皙得像是冷玉。
此時的許深年輕溫潤,還不像千年后那樣,任何喜怒都不形于色。
此時他的眸光顯而易見,帶著溫暖和歡喜的情緒,溫聲道:“夫人既然是后世來的,應當知道我的一些事。我有沒有等一個人,等了千年之久?”
喻楚緩緩點了點頭。
隨后,就見許先生勾起唇角,眼眸彎起來,“我就知道。我會等你的。”
喻楚眨了眨眼,不禁問:“可你怎么知道……你等的就是我?”
對方溫潤地望著她。
“因為從我今晚見到你起……”
暗啞嗓音落下,他瞇起眸子,原本輕風般漂亮溫和的弧度,竟然顯得狹長瀲滟起來,宛如一池氤氳春水。
“……就無時無刻,不想對你做點什么呢。”嗓音低得像呢喃。
他上前一步,喻楚不禁后退,后腰一下子撞上了桌子的邊緣。
許深一只手落在桌子旁邊,勾起唇角慢吞吞道:“夫人怕我?”
喻楚抬起頭,從他漂亮的眸子里,看出了某些危險的信號。氣質蠱惑,隱約還有猛獸對獵物般的興奮殘忍。
涼薄的唇落在她耳邊,許深的嗓音溫雅:“后世是怎么形容我的呢?”
他輕輕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