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墓靠得很近。
這次和許先生一起下墓,喻楚就什么也不擔心了。
他們在附近的村落借宿了一晚。
“你知道她的墓洞在哪里嗎?”喻楚躺在旁邊,抱著他的手臂。
許深微笑。
月色下,銀發和白皙皮膚都曉得更漂亮,提起這件事,他眸中的溫度略微褪了一些,“她想困我永生,地宮位置是遵循陣法的,不難找。”
喻楚嘆了口氣,“明天有雨,還會打雷,我們只能等后天再去了。”
許深側過眸,輕輕揉了揉她腦袋,眉目溫軟,“沒關系,也不急。”
喻楚抱著他,嗯了一聲,忽然異想天開道:“她會不會也還活著啊?”
許先生指尖貼著她的臉,佛珠溫潤的觸覺碰到她臉頰,他的嗓音溫和而淡靜:“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樣。”
普通人,誰等得了千年。
把自己變成不死不活的僵尸,獨自守在墓里千年,只為了一個人而已。
一個根本沒有見過……僅僅是預言中的人。誰也不會像他這么瘋狂。
那個女皇所謂的愛,也不過是企圖以墓相連,讓兩人有了一點聯系。
但這份聯系,比起他對另一個人的瘋狂……何止是微不足道。
第二天果然下了雨,夏天,還有轟隆的雷聲。
兩個人在窗前看雨,許深忽然抬起眸子,朝深山的方向望了一眼。
喻楚問:“怎么了?”
“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許深垂眸望著她,視線安靜。
喻楚點點頭,“我剛剛就想問了,那是什么聲音?不像是雷聲。”
許深一只手轉了轉腕間的佛珠,聲線意味不明,“看來,有人先我們一步找到墓洞,已經炸開了它。”
“雷聲是掩蓋爆炸的好方法,”喻楚贊同地點頭,“但是炸開了墓洞,今天下雨,他們也沒辦法進去。”
她懷疑就是上次那個老頭干的。
畢竟他肯定沒放棄許深墓,而女皇墓又離得近,沒準他們就找錯了。
因為許深的墓,有著地宮主人本人的干預,那個墓已經很難找到了。
倒是相鄰的女皇墓,很有可能由于距離近,而被這伙盜墓賊發現。
她仰頭望著許深。
對方不緊不慢,微微頷首,“盜大墓不容易,他們想去就去,和我們沒有關系。我們明天再去找東西就好。”
喻楚不禁問:“你要找什么東西?不擔心被別人搶先一步拿走嗎?”
許深微微搖頭,“沒有那么容易。我要找的東西……”
他說到這里,卻忽然停住,望了女孩一眼,“先不告訴你。”
喻楚:??
她納悶地皺起眉,又纏著人問了半晌。但許先生不愧是佛門修行的人,始終不動聲色溫和淡然,而且說不告訴就不告訴,半點也不走漏風聲。
喻楚氣得最后撲上去抱住他,溫潤美人這才露出些許矜持,咳了一聲,望著她,“夫人,白日……”
“我就親你怎么?”女孩氣勢洶洶地親了一口。
許深頓住半晌,才輕輕嘆息,“夫人霸道,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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