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顯然很驚奇:“上次在墓里準備離開,我們怎么都找不到你,我還以為你也出事了……你丫頭真是命大。”
喻楚問:“找我有事?”
老人沉吟了下,道:“上次你的表現我看在眼里,你在倒斗這方面挺靠譜的,所以這次又有生意,我頭一個就想到你了。怎么樣,有沒有興趣?”
喻楚想也不想地拒絕:“沒有。”
她沒必要去碰地下的東西了。
老人沒想到她拒絕得這么干脆,又勸說了兩句,但是都被拒絕了,他也沒有辦法,只好留下一句“改變主意隨時可以聯系我”,這才掛了電話。
喻楚把手機從耳邊拿了下來,與此同時,肩上搭了一只微涼的手。
銀發美人站在她身后,在過往學生們灼灼的眼神中,淡然微笑,聲音聽不出情緒:“來我辦公室。”
喻楚一愣。
她把手機放回包里,老實跟上去。
到了辦公室,許深隨手倒了杯熱水給她,才問:“剛才是誰?”
喻楚不明所以:“什么剛才?”
美人在黑色辦公桌后坐下,銀發隨意束在身后,他抬起清潤的眼眸,指尖拈了拈古樸佛珠,“給你打電話的。”
喻楚哦了一聲,老實回答,“之前下你的墓時,隊里那個老頭。”
許深若有所思,瞇起漂亮的眸子,溫潤問:“盜墓者么?”
喻楚點點頭。
許深手指輕輕放在書頁上,皮膚顯得比書更白幾分,腕間佛珠碰撞桌面,發出輕微聲響,他道:“過來。”
喻楚眨了眨眼,朝他走過去,站在書桌前面,望著他的眼睛。
對方微微嘆息,“再過來一點。”
他微涼的手握住女孩手腕,把她帶到自己懷里坐下,修長手臂環住她纖細的腰,隨后低下頭,臉頰貼著她。
他身上有淡淡的禪香,但是距離這么近,也沒有感到呼吸和心跳。
喻楚縮了縮:“不會有人進來?”
許深望了她一眼,“就算有人進來也沒關系……你是我的夫人。”
喻楚抿唇,忽然想起課堂上聽到的竊竊私語,于是道:“你的名字和千年前許先生一樣,會不會暴露啊?而且你氣質也是那樣的,還那么了解他……”
許深搖搖頭微笑:“我當年說要等一千年,如今的后人都當是玩笑……又怎會認為我是千年前的許知珩。”
確實。就算說他是,也沒人信。
喻楚點了點頭。
她微微側臉,正準備表達一下親近的情緒,但是依然和前幾次一樣,還沒親到側臉,對方就矜持避開了。
喻楚微微挑眉。
她和許深生活一個月了,他睡覺很安分,平時也不黏人,甚至有時候她主動親近,這人也總是這樣避開。
所以說古人就是比較矜持嗎?
她轉過臉,“你不喜歡我親你?”
對方的回答溫和:“并非。”
喻楚再次挑眉,隨后忽然感覺到,環在自己腰間的手慢慢松開。
她低下頭,看到美人褪了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