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楚來了點好奇心,便問:“許先生怎么不簡單呢?我只知道他有才華,深謀遠見,年紀輕輕權傾朝野。但是聽您說,好像還有些其他玄乎的東西。”
老者笑了一聲,“那都是教材書上說的,誰都知道,也就不稀罕了。除了那些東西,許先生還有很多神秘之處,光憑你們的教材書可說不清楚。”
他仰頭看著墓道,“就單憑這捉摸不透機關的墓道,我猜測十有八九,這就是許先生的墓室了。他在奇門遁甲上的造詣,可不在任何人之下。”
說到這里,老者似乎有些崇拜,摸了摸胡子,“這也是為什么,那么多盜墓團伙,這么多年連個墓都找不到。以前就算有人找到這個墓,恐怕也根本走不到主墓室,就像剛才那個吊死鬼那樣死了……也就永遠出不去了。”
他說得平淡。
尖嘴男人在后面認真地聽著,聽到這里,目光微微閃爍。
女人則是走在最后,抱著手臂好像非常冷似的,渾身雞皮疙瘩。
聽了老者的話,她顯然更怕了,搓了搓手臂,喻楚甚至好像能聽到她上下牙碰在一起打顫的聲音。
“這……這么多年都沒人找到,找到了也沒人出得去,”女人的聲音沙啞帶著哭腔,“那就憑我們怎么行?不如還是出去吧……這地方冷得很……”
尖嘴男人目光閃了閃。
老者還沒說話,他就率先開口,呵斥道:“閉嘴吧,來都來了,不找到東西怎么行?小娘們兒就是麻煩……這么害怕,下墓哪會兒怎么不說?”
他先呵斥了女人,老者也就沒有開口了,只是摸了摸大胡子。
女人快哭了,聲音很啞地道:“我以前下的都是小墓室,哪里像這個……我們都走了半個小時了,連一條墓道都沒走完,這墓穴到底有多大啊……”
聽她這么一說,幾個人倒是都沉默下來了,氣氛隱約有一絲緊繃。
確實,她說的對。
這個墓太不同尋常了。空氣中有腥咸的感覺,遠處總是聽到水滴聲,但是墓道四通八達,辨別不了具體方位。
只覺得那聲音讓人心浮氣躁。
他們在一條墓道也走了太久了。
幾個人氣氛凝重,尖嘴男人又是率先開口,“那也沒辦法,既然已經下了墓,好歹摸清楚這是誰的墓室,淘一兩件東西出去,方大師您說是不是?”
老者冷笑一聲,“我看你的重點就是淘東西吧,在你心里錢比命都重要。可我也奉勸你一句,做人太貪了,在墓里邊是忌諱,別說我沒提醒你。”
尖嘴男人嘿嘿笑了,也不反駁。
他確實是個貪財的人。
在這墓穴里面也不是不害怕,但是一想到墓里面可能有的寶貝,就覺得心頭火熱,恨不得立刻到主墓室去。
喻楚瞥了他一眼。這個人表情不以為意,明顯沒有把老人的話聽進去。
他很貪婪。當時老人出事,他就站在旁邊,明明是拔劍就解決的事,卻怕牽連自己,硬是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