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沒想到是這種感覺，說不出的，莫名的，讓人心臟狠狠一跳，呼吸跟著停住，隨即便忍不住喘息。
少年忍不住抬起白皙手指，握住那只摸在自己羽翼上的手。
喻楚納悶，“怎么了？”
對方趴在她肩上不說話，靜默的，安靜無聲，羽尖微微地蜷縮起來。
喻楚便想要收回手。
但那只白皙漂亮的手握著她，也沒有讓她后退。天使靜靜地緩了半晌，最終低下濃密眼睫：“……沒事。”
他松開手，轉過臉。
冰銀纖長的眼睫之下，一對水藍藍的眼睛望著她，小天使耳尖有些紅，但表情依舊平平靜靜的，帶著天然的圣潔與純凈，嫣紅唇瓣溫軟笑了笑。
“繼續吧。”嗓音清冷而軟糯。
他仿佛沒有半點異樣。
喻楚眨眨眼，便點點頭，手指重新撫上對方羽翼，沿著紋路緩慢按摩。
天使白皙臉頰埋在她肩上。
他微微咬唇，瞇起的眸子里浮出一抹水光，絲絲縷縷酥麻的感覺，沿著羽翼一直到修長脊背。他抱緊了人，完全沒想到，惡魔說的是這種感覺……
擊潰天使理智的，濃重的快感。
他微微偏過精致的臉，水藍冰封般的眼眸中，有些失神的氤氳霧氣。那張臉上浮出淺淺潮紅，然而情欲的快感沒有抵消圣潔，天使緊緊咬著唇瓣，薄唇被咬出小小的牙印，隱約間吐露馥郁的低喘，眸中也依舊是干凈清透的。
天使和惡魔不同。
惡魔遵從欲望，引誘欲望，對這種事接受得很快，而且面對得很坦然。
而天使卻因為自身純凈，更難以承受這樣感覺。欲望隱約要越過一條線的時候，他忽然伸手握住女孩的手腕。
嫣紅薄唇低低喘了口氣。
他比惡魔更無措。
甚至不知道怎么面對那個突破快感的一瞬間，于是慌亂地制止住。
女孩果然停下，疑惑地想轉頭看他的表情，“你感覺好些了嗎？”
握著她的白皙指尖似乎有點抖。
少年靜默半晌，慢慢放開她。
他收回手，重新抱住她的腰低頭，不讓她看到自己的表情，聲音中帶著微不可聞的啞：“嗯，還……還要。”
嗓音依舊低低軟軟的，莫名還有些性感。喻楚挑了挑眉，揉揉他的碎發，接著就認真地繼續開始按摩。
天使的眸光微微失神，靜默地望著雪洞的角落，他輕輕落下眼睫，冰銀的眼睫遮住水藍的瞳眸，寂靜無聲。
安靜的天地間白雪皚皚。
喻楚覺得很奇怪。
揉完了翅膀，一向乖巧的小天使，居然也像惡魔一樣黏人起來。
他抱著她不松手，喻楚推了推他，換來銀發少年軟軟的聲音，有點軟糯撒嬌的意味，“我要再抱會兒嘛。”
他很少耍賴，此時難得這么軟，喻楚無奈笑了笑，看了眼雪洞外。
白雪之間隱約有一道漆黑修長的人影，邁著步子慢慢走過來。
她怔了下，有些欣喜地拍了拍塞繆爾的肩，“等等，伊哲爾回來了。”
“哦。”小天使低聲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