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睛十分漠然,喻楚和他對視一眼,就低下頭,自己慢慢爬起來,站在人群后面不吭聲。
監獄長小心地問:“言警官?”
言慕移開視線。
“您有什么問題嗎?”監獄長沿著他的眸光看過去,看了一圈后,也沒發現他剛剛在盯著什么,只好小心問。
對方平淡道:“沒有。”
他的嗓音也讓人想到涼薄這個詞,清清冷冷仿佛沒什么情緒。
他沒多說什么,監獄長自然松了口氣,言慕好像對這里的事不太感興趣,只瞥了眼女犯人,就轉過臉,沒什么反應地離開。一行人趕緊跟上去,只剩下幾個警衛在食堂,詢問發生的事。
“是誰先動手的?”
喻楚低著頭不吭聲。
她這副樣貌很具有欺騙性,何況剛剛警衛們趕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女犯人提起她的一幕,都不用喻楚辯解什么,警衛們就認準了是對方欺負她。
女犯人被帶走了。
少女神色自若地坐下來繼續吃飯。
吃完飯回到牢房,卻忽然有兩個警察走過來,示意喻楚跟她們走。
這個小姑娘犯的罪并不大,而且年輕嬌小,經過這兩次事件,警衛們都意識到,把她丟在女犯人中太不安全了,那些犯人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她。
因此警衛們給她換了單獨牢房。
喻楚收拾著東西。
警衛們在門外等著,有一搭沒一搭地互相說話,話題圍繞今天來這里的言慕警官。關于言慕的事跡數不勝數,而其中出名的就是他的果決無情。
那種人物,據說是什么高官家的少爺,入警以來作風狠辣冷漠,傳言他臥底黑社會的時候,打賭贏了之后用刀砍斷對手胳膊,鮮血飆濺,黑社會的人都覺得毛骨悚然,這人卻連眼睛都不眨。
又傳說言慕十幾歲就目睹死刑的執行,數個犯人排成一排被槍決,或者是坐電椅被電擊致死,那場面連入行多年的警察都會不適,可當時年紀不大的少年,就已經可以風輕云淡了。
還有無數令人稱奇的傳言故事。
總之,這個人不僅讓黑道中人聞風喪膽,連警察們對他也很敬畏。
這么輕的年紀,也不知道怎么做到那種冷漠,以及風輕云淡的心性。
警衛們談話的時候,喻楚在牢房里收拾自己的東西。
身為犯人也沒什么好收拾的,只不過是自己的被子和囚服,還有零散的幾件日用品。
雖然要把自己調到單獨監獄里,但喻楚的心情沒什么起伏。
反正監獄到處都是監控,武神術暫時不能修煉,對她來說在哪里也都一樣了,只不過一個人更自在些。
她正在卷被子,旁邊的刀疤女忽然過來,低聲道:“能不能幫我個忙?”
“什么忙?”喻楚頭也不抬。
“你罪名不大,過兩天還有審訊,到時候你好好說,就會放出去了,”刀疤女說著,居然微微紅了臉,“我有一封信想給外面的人,你能不能幫我傳下信?我要出去估計得幾個月了……”
喻楚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