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鴉雀無聲。
剩下兩個人都被這一幕給鎮住了,一動不動地望著喻楚。
骷髏紋身女額頭上都是血,沿著她的臉流下來,她不服輸地掙扎了一下,喻楚低頭瞥她一眼,拽著她的頭發再次向墻上狠狠一撞,骷髏紋身女疼得嘶了一聲,終于老老實實地不動作了。
她頭上的傷看起來流血很多,但實際上,喻楚現在并沒多少力氣,對方額頭只是破皮流血,傷得卻并不重。
喻楚是算好了時機的。
自己沒有力氣,但是要在牢房環境好好生活,還是需要露一手,讓別人不敢招惹自己,才能安穩地過日子。
剛剛那跳起來的一下,其實喻楚就有點頭暈目眩,但是她仍然面不改色,強撐著把紋身女制服后,然后抬起頭質問,才嚇住了其他兩個人。
但是喻楚知道。
在這種犯人猛如虎的地方……單靠這一撞,是不夠威懾她們的。
其他兩個女人對視一眼,隨即慢慢走了過來,一左一右圍住女孩。
和原主相處過一段時間,她們都知道原主的性格,嬌柔軟弱哭哭啼啼,這種小白花,怎么可能突然間成為了霸王花?雖然剛剛那一手很唬人,但是兩人只是一驚,卻并沒有多少警惕。
“你這是想干嘛?”暗紅胎記女沉聲問,瞥了紋身女一眼,冷笑,“你這是不服我們,想當老大不成?”
喻楚看著她。
監獄里可不講道理,只認拳頭。而且監獄里也有各等級的獄霸,比如她們這個小牢房,就是胎記女最厲害。
而出了牢房,還有每個區的獄霸。出了區,還有合區的獄霸……
喻楚挑眉,“我不想當老大。”
胎記女瞇了瞇眼。
只聽那嬌弱的小姑娘不屑地抬頭,昂首挺胸道:“我是你爸爸。”
這句話砸得兩個女犯人都愣了,反應過來后,胎記女氣得咒罵一聲,抬步就朝女孩走了過來,伸手抓她。
喻楚一手抓著紋身女,見帶胎記的女犯人走來,她當機立斷地抬手,一把將紋身女推了出去,正面砸在帶胎記的女人身上,對方被撞得后退倒下。
床上的女孩就跳了下來,一只腳踩上了紋身女的喉嚨,讓她雙手拼命掰開自己的腳,無力起身,而女孩卻徑直抓起了帶胎記女人的頭發,和之前一樣,把她的頭狠狠撞向了地面。
胎記女瞬間疼得眼淚都飚出來了,嘴里依舊罵罵咧咧,喻楚面不改色地又砰砰撞了幾下,才松開手。
平頭刀疤的女犯人倒是一直沒參與進來,只是驚愕地看著身形嬌小的女孩干掉兩個女犯人,并且面無表情。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似乎是警衛聽到動靜過來了,刀疤女眼睜睜地看著那小姑娘抹了一把臉之后,瞬間低著頭站到了角落里,模樣乖巧極了。
警衛出現在門外,看著地上的兩個女犯人,厲聲道:“怎么回事?”
紋身女捂著喉嚨說不出話,紅色胎記女摸了把頭上的血,狠厲地看向角落的少女,“……她先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