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程茗茗從南風房間里羞憤地跑出去，喻楚也慢悠悠跟了上去。
程茗茗身上掛著破布條，不想被別人撞見，走得格外匆忙。
喻楚卻慢悠悠落在后面，等程茗茗的背影看不見了，才回到自己房間。
房間里沒有開燈，一片漆黑，喻楚剛剛關上門，燈頃刻間就亮了起來。
沙發上躺著一個人，一只手枕在腦后，一只手抬起沖她揮了揮，笑意漂亮溫軟，“怎么樣，計劃還順利嗎？”
喻楚停了幾秒，走過去，給自己倒了杯水，隨即瞥他一眼：“剛剛那個觸電的酒杯，是你做的吧？”
少年眨了眨眼睛，一副沒太聽懂的無辜模樣：“什么觸電？酒杯？”
喻楚也不解釋，就盯著他。
“你這樣看著我，不太好吧。”少年聲線有些喃喃道，纖長的睫毛輕微一眨，他隨即輕輕嘆口氣，低下眼睫乖乖承認了，“嗯，酒杯是我做的。”
“你干嘛插手？”喻楚不解。
牧硯微微蹙眉，更不解：“我知道了你想破壞他們，為什么不幫？”
他說得自然，也不問緣由，好像只要她想做的，他都會幫似的。
他們又沒什么交集，只憑那虛無的一見鐘情，這人未免也太傻了。
喻楚沒說話，心情微微復雜。
只是，還沒等她體會過來那種復雜是什么，少年便又有些介意地起身，淺灰雙眸漫不經心地掃過來，看似不經意地問：“不過，你為什么破壞他們？其實這兩個人，也挺般配的啊……”
聽少年一副試探的語氣，喻楚又有些好笑，瞥了他一眼，故意道，“南風首領年輕有為，應該配更好的女孩。”
牧硯的神情頓時微妙起來。
他沒說話。
喻楚又倒了杯水喝，抬眸看了他一眼，對上少年那雙漂亮的灰色眼睛。
牧硯蹙眉，到底還是介意，薄唇微微抿了抿，“你覺得他那么好？”
喻楚好笑，微微搖頭：“我開個玩笑。我不是針對南風，是不想讓程茗茗有人依附。”她看向牧硯，平靜道，“如果是其他女孩子，跟不跟南風無所謂，我不會插手阻攔。”
少年抿唇，神色卻愉悅起來。對方這話明顯是向他解釋了，她的意圖只在程茗茗身上，對南風沒有意思。
這倒顯得他不依不饒多問一句，是小孩子氣的吃醋似的。
牧硯從沙發上起身，繞到女孩背后，討好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肩，“我沒無理取鬧，只是想確認一下。”
喻楚靜了兩秒，從肩上拍掉他的手，“你還是趁早移情別戀吧。”
牧硯低眸，看著自己被拍落的手，心情低落了一瞬，又笑吟吟地低頭，趴在她椅背上，“那我去找程茗茗？”
女孩卻并不在意，喝了口水，淡淡道：“你想找誰，是你的自由。”
她不生氣也不攔著，反而是牧硯的笑意淡了下去，低了低纖長睫毛，“喂，你這人也太無情了吧。”
“對啊。”女孩抬眸。
“……不過，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