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楚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皮膚上傳來冰涼舒適的感覺,她睜開眼睛,就看到少年溫軟坐在床邊,修長指尖染著一點藥膏,細心體貼地幫她涂藥。{隨}{夢}щ{suimеng][lā}
見她醒來睜開眼睛,對方眸中閃過愉悅的笑意,指尖停在她脖頸上,慢慢把藥膏涂開在那些痕跡上,同時有些迷惑不解:“為什么這么容易留下這些?我每次吻你,都不會很過分的。”
喻楚:“……”
大哥,你是不是對過分有什么誤解?
她不太想說話,微微低下眼睛,打量了下少年。對方耐心地涂著藥,溫軟的眉眼像是體貼的男朋友,這副模樣看起來,和殺人魔這詞似乎毫無關聯。
“你為什么要殺那些人?”喻楚覺得這是問話的好機會。小變態剛剛吃干抹凈吃飽喝足,此時心情似乎異常好,問他問題應該都會被好好回答。
千澤爾果然也沒有露出不悅的神色,只漫不經心地道:“我想殺啊。”
喻楚等了兩秒,卻沒有等到下一句話,不由微微詫異起來。
她推測的結果,是和七年前那場游戲有關,畢竟死的人,都是那場游戲的幫兇。其實原主在游戲里并不算幫兇,最多是恐懼不敢站出來,可這樣的程度也依舊被兇手找上,要殺了她。
那一定是很刻骨的仇恨。
她靜了靜,道:“我觀察了你的目標,都和七年前,那個貴族少爺的殺人游戲有關……你是在為誰報仇么?”
她這句話問出來,千澤爾卻詫異地抬眸,看了她幾秒,“報仇?”
他眨了眨碧藍眼睛,隨即勾起殷紅唇瓣笑起來,笑容里透著說不出的古怪和詭異,“沒有報仇……我只是想殺人而已……不過,有一個報仇的理由也很不錯啊,找上那些人的時候,他們的表現更復雜,反應很好玩的。”
他提起自己感興趣的事,涂藥的動作微微慢了下來,眼睛熠熠發亮,也是第一次語氣興奮地說了這么多,像個孩子似的,驕傲又開心地分享快樂。
喻楚有點沉默。
她居然還是低估了這個變態的變態程度。她還以為他是為了復仇……
可沒想到,千澤爾壓根就沒什么理由,只不過想動手而已。他故意殺那些做錯事的惡人,因為這樣,惡人們的反應,能讓他在虐殺的過程中更滿足。
……變態啊。
她露出笑容,試探地問:
“你真的那么喜歡殺人嗎?”
少年聞言抬眸,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會兒,才邪肆地彎起眼眸,露出一絲詭譎的饜足神色,語氣誘人道:
“喜歡啊。不過現在我有更喜歡的事,和你在這里待一天也不會膩。”
喻楚嚇得想往后縮。
好在千澤爾輕飄飄說完,似乎沒有大清早繼續折騰的念頭,繼續淡淡涂著藥膏,一邊饒有興致地舔了舔薄唇,碧藍眼瞳中透出詭異的興奮,惋惜道:
“這件事可比殺人舒服多了。不過不好的是,你總是半途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