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楚點頭,“沒錯。”說完抬頭看向藍晚晚,語氣并沒有什么刺,反而溫溫和和,兩個室友卻都抖了一下:“所以,不該有的心思,就咽回去。”
她說完,端起托盤離開,剩下的兩個室友看了藍晚晚一眼,目光帶著一些驚異,連忙跟著喻楚一起離開了。
從餐廳出來,兩個姑娘才有些明白過來,“怪不得呢……楚楚,她之前就經常在我們面前說你壞話,我還覺得奇怪,她看上你男朋友了啊……”
“對啊,藍晚晚知道教官名草有主嗎?如果知道,今天還這樣……”
喻楚笑了笑,回想起剛剛藍晚晚的表情,心里略微有點數,便把話題岔開了,“不提這些了,快回宿舍吧。”
下午的訓練平安無事,等到晚上的時候回了宿舍,氣氛就有些古怪。
其他兩個姑娘知道了這些內幕,又想起平時藍晚晚明里暗里說喻楚的壞話,對她的印象很難再好起來,于是紛紛對視,不再跟藍晚晚說話了。
喻楚剛剛坐在自己的桌子旁,藍晚晚卻朝她走了過來,手里拿著兩罐冰鎮啤酒,似乎是剛剛買的,罐身上還墜著新鮮的水珠,她遞給喻楚一罐:
“是我不對,我今天不是故意觀察褚白教官的,我知道他是你男朋友,所以才留心了一下,楚楚,你誤會了。”
喻楚問:“你不知道我不喜歡吃什么,卻能觀察出他不喜歡什么?”
其他兩個人也看著藍晚晚。
藍晚晚表情不變,“不是的,我不是有意,因為很明顯,你愛吃水果很明顯,我就記住了,今天看褚白教官盤子里沒放辣椒,而且我剛好看了他一眼,他那時在喝水,所以我也記住了。”
她頓了頓,才又看向喻楚道:“你知道的,我反正癌癥活不久了,死后心臟也是你的,我有什么必要搗亂?”
兩個室友都震驚地瞪大眼睛。
藍晚晚看向她們,露出歉意,“抱歉,一直沒說,我得了癌癥,所以簽了器官捐獻書,死后心臟就是楚楚的。這也是為什么,我可以住在她們家。”
她重新看向桌邊的女孩,“楚楚,我很感激你們家愿意接我去住,讓我生命的最后有點溫暖。今天你真的誤會我了,我對褚白教官沒有想法,而且,就算有想法,我活不久,又干嘛打擾?”
話到最后,她有些哽咽。
兩個室友看了看她,對這個消息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但見藍晚晚掉眼淚,好像受了很大委屈一樣,剛剛又說得情真意切令人同情,兩個姑娘不由勸道:
“楚楚……或許是誤會呢?”
喻楚看向藍晚晚。
藍晚晚明明沒有癌癥,卻能拿來醫院的診斷報告給慕容夫婦看,讓他們相信她命不久矣,允許她住進家里。
藍晚晚一定還有別的手段。
喻楚看向那罐啤酒,伸手接了過來,“好,既然你這么說,我信你。”
她低頭喝了一口。
藍晚晚眼睛里閃過什么,自己也拿著自己的一罐,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