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
少帥漫不經心把權杖扔在沙發上,碎發下一對狹長漂亮的眸子,透出一絲殘忍而涼薄的意味。
他不過二十二歲,還是青年,卻已經是京城炙手可熱的年輕首腦。
如果不是礙于對方的性格,京城無數人削尖了腦袋,都想把女兒塞進少帥府,以巴結上這位年輕少帥。
當然,沒人敢真的這么做。
少帥拒絕還是小事,就怕因此直接丟了小命,而且死狀凄慘……
警衛恭聲應是,隨后略微猶豫,道:“少帥,二老爺那邊是否需要監視?他目前結識了南洋陶家。”
修長青年微微瞇了瞇眸子,聲線微懶,“不用。盯著陶家。”
“是。”
月色如水,映在格子窗前。
喻楚站在窗簾前,向外看了一眼。小洋房外的大門處,一排警衛正在那里站著,背著槍支守衛。
今天,那個云巖留在了陶家休息,喻楚覺得不搞事真是可惜了。
今天她在房間刷了半天的武神術,終于漲了可憐的兩點武力值,飛檐走壁暫時不行,輕手輕腳還是能做到的。
院子外的警衛距離很遠看不真切,喻楚關上窗,推開門走出房間,無聲無息地來到陶琳清房門前。
她挑眉擰開門鎖,走進去轉了一圈,看到里間睡得正熟的陶琳清。
喻楚打量她一會兒,從她床頭拿了兩條手帕,才走出房間關上門。
她沿著樓梯,走到客房。
夜晚的公館靜悄悄的,少女腳下也沒有聲音,淡定地擰開云巖的門鎖,一直走進房間,云巖也沒醒來。
喻楚站在床邊打量一會兒,把一條手帕塞進他嘴里。
云巖頓時驚醒,然而還沒完全睜開眼睛,另一條手帕就捂在了他眼上,他下意識地想叫,卻發現自己嘴里被塞進了一塊布。
云巖本能地想吐掉那塊布,臉上卻猝不及防挨了一拳,布剛剛從嘴里吐出來,對方就一個手刀劈在他腦后。
云巖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少女拿開他臉上的布,盯著他看了幾秒,才滿意地點點頭。
明天他眼圈鐵定青,一看就挨打了。
她瞥了眼掉落的手帕,聳聳肩,原路返回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喻楚起來后,按鈴叫女傭過來盤發,隨即沉默地去了前廳。
果不其然,陶父一臉鐵青,客人云巖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
姨娘嚇得快要哭了。
而陶琳清,正在鎮定地辯解。
看到她進來,幾個人一同轉頭向她看過來,喻楚禮貌微笑,得體地點了點頭,看起來一派大家閨秀之范。
陶琳清卻目光微閃。
她正準備向喻楚說些什么,門外忽然有警衛匆匆忙忙趕進來,結結巴巴地向陶父報告:“老爺,云家的車……在在在公館外……”
“什么?”陶父和云巖都愣了下。
“我那侄兒來了?”云巖頂著青紫的眼圈,說話都結巴了一下,也顧不上再計較臉上的傷,趕緊朝門外走。
陶父立刻跟在他身后。
云家少帥親自到來,也沒有提前通知,實在猝不及防,讓人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