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罪行被昭告天下,皇室只剩一位小公主,接任皇位也是迫不得已,朝臣們只有寄希望于新任女皇早日誕下孩子,成為下任新皇。
給皇帝挑選后宮兒郎,就成了頭等大事。
一位朝臣在大堂上提出這事后,喻楚摸了摸下巴,對上丞相清墨的雙瞳,她忍不住笑了下,故意道:
“嗯,愛卿所言甚是,這兩日便整理名冊,給朕挑選吧。”
容弦平靜地看著她。
直到下朝后,群臣紛紛戰戰兢兢地向丞相行禮,隨后散去。
容弦垂眸無聲。
喻楚咳了一聲,看了眼神情淡然的少年丞相。
她剛剛那樣說,算是利用完人就過河拆橋,雖然自己皮一下很爽,但是該哄也還是要哄的。
“我剛剛說著玩的。”她站起來,“我太喜歡你,想看你吃醋嘛。”
容弦靜靜看著她。
……看樣子沒被哄好。喻楚絞盡腦汁想著再哄些什么,卻看到他又垂眸,修長手指就搭在了腰間的盤扣上。
“……”喻楚悚然一驚,后退一步,“……你做什么?”
容弦微微偏頭,目光落在她身后的龍椅上,“這里,不是沒陪過陛下么。”
喻楚驚呆了,捂住自己身上的龍袍,退后,“你,你冷靜……”
白衣少年一步步走上前來,步伐不緊不慢,食指勾住自己鎖骨前的衣衽,輕輕扯開,眸子微微瞇起。
喻楚把自己縮進龍椅里,眼看著丞相的身影籠罩,“我沒有真的那樣想,你,你別沖動,有話好好說?”
容弦清墨的眸子無波無瀾,緩聲道:“我只是擔心,作為陛下一人的花倌,盡不到職責,會被陛下拋棄。”
丞相修長的手指撐在扶手上,張牙舞爪的龍紋,襯著他手指白皙的顏色,雪衣松散,墨發傾灑下來。
他一只手的食指輕輕勾住她的衣領,喻楚欲哭無淚地抓住他的手,好聲好氣地哄:“不是,你弄錯了,我怎么會拋棄你呢?”
白衣丞相清墨的眸子靜靜看著她,唇邊淺笑,“如何不會?”
他垂眸,手指用力,拉開一些龍袍的衣領,聲音平靜又很輕。
“我只是陛下的寵物。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都會聽話。”
喻楚愣了下,龍袍被輕輕剝開到肩膀,少年俯身,薄唇落在她肩上,輕輕道:“我會聽話的,什么都聽。只要陛下,不要其他人做寵物。”
喻楚睫毛抖了下,手指不由攀上他的肩,感覺薄唇從自己的肩移到脖頸,少年丞相修長的手指向下,拉開她腰間龍袍的衣帶。
喻楚忽然吸口氣,拉住他的手。
容弦動作微頓。
他靜了幾秒,緩緩起身,退后。
丞相一身白衣松散,衣領下露出半截鎖骨,平淡清冷的神色,卻依舊不顯凌亂,反而寧靜舒緩。
他靜靜站著,聲音不帶什么情緒:
“你若要別人,我會瘋的。”
喻楚怔了下。
少年丞相的眸光波瀾不驚,卻隱隱晃動,像是裂成了紛紛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