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對方不回答,喻楚便從善如流地轉移了話題,“郎君名字很雅致啊。”
“隨意取的罷了。”絕美的少年聲音冷淡,“天不早了,我這里并不接客,殿下不如另尋一處作樂……”
“那,用不著,”相對比大皇女的沉穩,三皇女顯得無賴極了,“我看郎君這里就不錯,最適合尋歡作樂。”
辭鏡瞇了瞇眸,忽然發現,這女子面對他,根本沒用“孤”的自稱。
他垂眸,纖長的眼睫垂落,勾勒出絕美的眼睛輪廓,聲音淡然:
“早聽說殿下心儀丞相葉家的郎君,這么晚在外留宿,恐怕不好。若是傳到葉家郎君耳里……”
話未說完,對面的少女便無謂道:
“我做什么,和他可沒關系。”
辭鏡聲音微頓。
也是,拿這個和三皇女說事怎么會頂用,換做一般的女子,也許在沒追到人之前尚有顧慮,但三皇女……
他抿唇笑了下,一剎那的風景無法形容,垂眸緩聲道:“殿下怕是不知男子所想。辭鏡認為,若是殿下行事略微收斂,或許可能抱得美人歸。”
喻楚還沉浸在他剛剛那個不經意的笑里,聞言,頓時若有所思。
風華絕代的少年看了她一眼,見女孩表情沉靜,便頓了頓:
“如何?若是殿下想通……”
還沒問完,對面的姑娘忽然笑吟吟地歪了歪頭,模樣居然有些可愛:
“那你呢?”
辭鏡難得怔愣了:“什么?”
“我問,你呢?”三皇女從座位上起身,緩步走近,但并不近身,只站在禮貌的距離外,對他眨了眨眼:
“你也不喜歡女子朝三暮四?”
“……不能這么說。”辭鏡蹙起精致的眉,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睛靜靜看著她,絕美的五官禮貌而疏離。
這種說法本就荒謬,女子何談朝三暮四,夫君之外,房里有幾個夫郎再正常不過。他從未想過這些,因為本不喜歡任何事物,也沒想過委身女子。
那些都與他無關。
但禮貌回絕的話尚未想出,他看到眼前的女子走近一步,微笑道:
“若我說,我此生只會有你一個人,其他誰也不想。你可愿嫁我?”
……什么。
少年怔住,怔然看著她。
……這話,是女子能說的么。
說不上是震驚,還是其他什么情緒,他最終蹙了下眉,聲音不由自主冷了下去:“殿下還是不要說胡話了,辭鏡從未有過如此荒唐的想法。”
是啊,太荒唐。她怎么會這么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難以想象。
少年絕美的眉目微冷,想起之前她打斷大皇女的話,推門而入——
那么,她是和大皇女不對盤,見大皇女在乎他,才想要逗弄他么?
三皇女愛慕葉家郎君的事全京都皆知,這女子,變心是這么容易的?
不論哪一個都不是好猜測,少年的聲音低沉:“不早了,殿下慢走。”
喻楚見他神色淡然,不由無奈:
“行,你別生氣嘛,我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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