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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5章 不再是那個飄搖不定的皇帝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福晉有喜:四爺,寵上天!

  雪花則瞇著眼睛,懶洋洋的,頗為享受的樣子。

  亦如當年,她躺在四爺懷里,他替她擦干秀發,說她是懶貓時一樣的愜意。

  二哈則趴在若音的椅子旁,眼睛懶洋洋地看著來來去去的宮女和太監。

  若音聽了李福康的匯報后,淡淡道了聲“知道了”。

  然后,她閉著眼睛靠在太師椅靠背上,冷笑了幾聲。

  若音一開始以為耿安倩會和沁答應一樣被賜死的。

  現在想想,估計是耿安倩沒有對后宮下死手,只是利用后宮妃嬪的毒辣,讓沁答應掉入坑里。

  至于耿安倩假孕一事,大概跟救四爺一命抵消了吧。

  不過,耿安倩為了往上爬,可真舍得自殘。

  那種雙胎假孕的藥,可是有毒,會反噬的。

  想必那耿安倩往后都會落下后遺癥。

  大豬蹄子這招也夠狠的了。

  前段時間還把耿安倩和馬齊捧得飄飄然。

  朝堂上,前幾日還喊馬齊喊愛卿。

  現在馬齊被抄家,永禁宗人府。

  昔日救他一命的耿安倩,前幾日還愛妃愛妃喊的親熱。

  今日就逐出宮外。

  不過,馬齊和耿安倩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自打這天起,耿安倩幾個月的妃嬪體驗卡,就到期了。

  確切地說,使用期一到,她就被皇家解雇。

  耿安倩被逐出宮、玉貴人被貶,沁答應被賜白綾后,以耿安倩為首的妃嬪聯盟,一下就少了三個盟友。

  于是,馨嬪和穎嬪非常有默契。

  兩人什么話都沒說,就暗戳戳的原地解散。

  這種假模假樣的抱團結盟,結得快,散的更快。

  接下來的日子,四爺一直沒翻后宮誰的牌子。

  他只到了長春宮,訓斥齊妃沒有把四阿哥教好。

  又在前朝打壓鈕鈷祿氏家族。

  可謂是對前朝后宮,都警告了一番。

  眾人便認為,他們的皇帝陛下登基多年,根基已穩。

  前朝不再動蕩不安,皇帝也不再是那個飄搖不定的皇帝陛下了。

  以前根基不穩,他們犯點小事,不一定受罰。

  可現在,用不上他們了,就開始整治前朝和后宮,尤其是他們這些做外戚的。

  除此之外,四爺忙著給中了科舉的考生們分配官職了。

  這一日下午,四爺召了十來名科舉高中的人到養心殿。

  當然,這些人都是此次科舉較為優秀的人。

  作為文武雙全的狀元,溫千墨無疑是這批人當中最優秀的那個。

  經過若音去年帶著將近上萬女性在蘇州游街演講,大清去年才開始對女性開放科考。

  所以,曹洛蕓是今年武科當中,唯一一個武科女進士。

  她和溫千墨,都是四爺召到養心殿的對象。

  由于人數眾多,四爺先是從一些較低的官職開始做安排。

  他坐在養心殿的寶座上,一個接一個的召進來。

  基本都是問他們興趣愛好,為什么要科考,對未來的期許什么的,相當于一個面試。

  只不過這個面試,是帝王級別的。

  如果回答好了,升官加爵是常事。

  萬一要是沒回答好,回去重考,或者腦袋不保也是有的。

  此刻,四爺召了一個文科進士進來。

  那人穿著一身灰藍色布衣,大約四十來歲的模樣,他走到了大殿中間,朝四爺行禮,“奴才叩見皇上。”

  不過是行禮,他說話就有些顫顫巍巍。

  平生還是頭一回和皇上面對面,一對一的交流。

  光是這個,就讓他緊張不已。

  四爺閑適地看著這名進士,淡淡問:“你為何參加科考啊?”

  “......”這名男子一直是科考成績較好的一名文科進士。

  但他平時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

  要說皇上問他詩詞歌賦,四書五經,他倒是能對答如流。

  可皇上居然問他為何科考,他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思考良久后,他才回答:“回皇上的話,奴才科考是,是為了給自己寒窗苦讀數十年一個交代。”

  聽到這話,四爺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蹙,就擺擺手,示意對方退下。

  他在這名男子的檔案下,寫了“正七品翰林院編修”幾個字,就將冊子合上了。

  蘇培盛站在四爺身旁,看得清清楚楚。

  七品官,只是個小官而已。

  同時,不由得在心里吐槽。

  這個人光會讀死書有什么用。

  一句話就把話給聊死了,皇上還怎么和他繼續聊下去。

  皇上問句話,都答非所問,答不到皇上心坎里去。

  虧他還是文科進士,說話的藝術還不如他這個太監大總管呢!

  要是皇上問他為何當太監。

  他才不會說什么“就是為了給數十年的太監生涯一個交代”這種屁話。

  當然得說“是為了忠心侍奉皇上”啊!

  這名進士出去后,下一個進來的,是一名武科進士。

  此人穿著一襲茶色的長袍,身軀魁梧,孔武有力,瞧著三十有余。

  待他行禮后,四爺又問了類似的問題,“習武很辛苦,還會有一身傷病,你怎的會想著習武?”

  能考中進士的,實力都有,他就不問什么專業性的問題了。

  只是想通過一些看似簡單的問題,看看他們的為人。

  這名男子倒是沒有過多的思考,就直接回:“奴才小時候就比同齡人高大,經常跟人打架,爹娘看我是塊好料子,就讓我去習武,我就開始習武了。”

  說到這,他撓了撓后腦勺,有些窘迫地道:“不怕皇上笑話,我就想通過自己的努力,賺錢孝敬父母,最好還能當個官兒,再娶個賢惠的娘子,生好些個小崽子。”

  此話一出,蘇培盛站在身旁憋笑憋得很難受。

  習武之人,大多都把精力花在習武上,沒時間讀書識字。

  所以,通俗來講,習武之人多是文盲。

  這導致朝中大臣有個鄙視鏈。

  文官嘲笑武官是文盲,粗鄙野蠻,不講道理。

  武官嘲笑文官只會紙上談兵,是貪生怕死之人。

  真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四爺身為皇帝,聽了男子的話后,倒是爽朗一笑。

  “好,有顆仁孝之心是好的,但是,往后在朝中為官,可不能意氣用事,跟人打架。你的力氣要用在戰場上,可不能用在自己人身上。”

  在這個吃不起飯的朝代,有太多太多可望而不可及的欲望。

  太多的誘惑太多的喧囂,不管是出于哪一種原因,都是好的初衷。

  充滿欲望的初心沒什么,沒有初心才是沒有靈魂的人生。

  因為知道習武之人性子都這樣,四爺并沒有不滿,但也沒有多聊就是了。

  他在男子的登記薄上寫下“正六品營千總”,就示意男子退下。

  接下來,陸陸續續有好幾個人進來。

  他們一個個的,早在前一天,就把專業知識都溫習了一遍。

  可四爺根本沒有問他們知識,只是和他們聊過去、現在、未來。

  大約半個時辰后,曹洛蕓的出現,打破了清一色的男進士這個規律。

  曹洛蕓穿著一席墨綠色長袍,容貌秀麗。

  卻又因為常年習武,沒有那些個矯揉造作。

  她走到殿中央,“臣叩見皇上。”

  一般滿族官員,在四爺面前稱奴才,漢族稱臣,而曹洛蕓是漢人。

  由于一直都是男進士,四爺頭一次見女進士。

  關鍵對方還是習武之人。

  不過,四爺還是照常提問:“你一個女子,怎的也來參加武科科舉了?”

  聞言,曹洛蕓抬頭,用那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四爺。

  適才進來的時候,因為隔的太遠,加之她一直垂著頭面見圣上的,就沒注意看。

  現在才發現,皇上怎么這么面熟。

  哦,她想起來了,不就是去年在蘇州時,幫助她的那個欽差大人嗎?

  曹洛蕓盯著四爺看了幾秒后,即便納悶,也沒好當面質問四爺。

  她不過是個科考的進士,怎敢質問當今圣上。

  同時,她為自個去年的無知和無禮感到忐忑。

  要知道他是皇上,她一定不會女扮男裝調戲他的女人,更不會言語沖撞。

  還好皇上當時沒計較,現在應該也不會算秋賬吧。

  不過,看皇上的樣子,似乎不認得她了?

  想到這,曹洛蕓面上恢復正常,試著問:“皇上,當時在蘇州的時候,不是您說科舉對女性開放了,建議我來參加武科科舉的嗎?”

  四爺:“......”有這么一回事嗎?

  蘇培盛站在四爺身旁,朝曹洛蕓擠眉弄眼,還指了指他自個的腦子,示意曹洛蕓。

  看得曹洛蕓莫名其妙,之前她聽說皇上失憶了,難道這是真的?

  最后,這種暗示在四爺轉頭看向蘇培盛時才終止。

  四爺朝曹洛蕓擺擺手,示意她退下。

  他連官職都沒分配,就問向蘇培盛,“你認識她?”

  蘇培盛尷尬地笑了笑,“皇上,您和皇后娘娘南巡的時候,當時蘇州機匠叫歇,上萬名匠工聚集在一起叫歇,為首的便是這個曹姑娘帶頭。”

  “她家世代習武,只不過被同行陷害,全家幾百口人都沒了,所幸她當時遇到了您和娘娘,您在最短的時間內,處理了匠工們待遇低的問題,還還了曹家一個清白。”

  “只不過......”說到這,蘇培盛沒好說下去了。

  “說下去。”四爺命令。

  蘇培盛:“當時皇后娘娘因您和曹姑娘徹夜長談,和您鬧呢。”

  四爺聽了后,劍眉微微一挑。

  他沒過多的在這件事上多問蘇培盛,就讓下一個進來了。

  這一次進來的,正是今年的文武雙科狀元溫千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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