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太壞了,故意揶揄她呢!
若音在被窩里挪動了一下,把脖子以下都嚴嚴實實地蓋著,只腦袋露在外面。火然文A`
四爺的錦被和床單,都是藏藍色的。
蓋上后,有股子淡淡的薄荷清香,竄入她的鼻尖。
這種清香,跟四爺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
亦如他這個人,涼薄而清冷。
卻又因為有俊朗臉龐的加持,令女人心曠神怡。
若音是個實在的,累一天了,躺下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睡著了。
一時間,書房安靜下來,只有四爺的筆,落在宣紙上的細小聲音。
這樣的情況,一直到黃昏時分。
四爺忙起來的時候,別說察覺不到旁人,甚至到了忘我的境界。
直到蘇培盛進來,幫他將書案上的兩盞燈點亮。
他才知道,原來天暗了。
四爺抬頭望了望外邊的天,就見天空泛起了魚肚白。
遠處的地平線,夕陽染紅了半邊天。
接著,他轉頭掃了眼還在睡的女人。
只見榻上拱起一個人形,由于錦被單薄,隨著她的身姿顯現曼妙的曲線。
當真是個小懶貓,這么些年,一點都沒變,還是那么能睡。
男人低頭,提筆將面前的公文批閱完。
龍飛鳳舞地寫了一行字,就將狼毫筆擱下,抬腳至床邊。
黃昏照在女人面上,紅撲撲的。
凝脂般的肌膚,被光照得透亮潔白。
她斜斜地躺在被窩里,正用屁股對著他。
一頭秀發鋪散在帛枕上,熟睡時,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像個睡美人。
整個畫面唯美到動人心魄,令人沉醉其中。
就是再焦慮的心情,見到此情此景,心靈也會安靜下來。
下一刻,四爺掃興地抬頭,在女人身上打了一下大的。
頓時,原本還睡得安穩的人兒,如同驚弓之鳥,在被窩里猛然驚醒。
若音睜開眼,就見四爺背對著她,坐在床邊。
仿佛剛剛打她的,根本就不是他。
“爺,我是不是睡晚了,現在什么時間。”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看向床邊的光線。
正好掃到外頭紅紅的落霞,但光線也漸漸暗沉下來。
四爺掃了眼睡懵的人,淡淡道:“起來用晚膳。”
雖說他沒直接回答,但若音也足夠明白。
得了,她這一覺,睡到了天黑啊。
都是今兒起早了,所以才睡得格外香。
不多時,四爺抬腳出了書房,去了堂間。
柳嬤嬤和巧風,則進屋伺候若音洗漱裝扮。
五月的天,已經有些暖了。
若音又睡了一下午,渾身暖洋洋的,索性在前院沐浴一番。
想來沒有哪個女人,敢不洗澡,就伺候四爺的。
一炷香后,她便換了身干凈的襦裙,到了堂間,坐在四爺身旁。
可她屁股才入座,一旁就傳來四爺的聲音,“想吃什么盡管吩咐奴才去做,在爺的前院,不必拘謹。”
“無妨,爺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前院的奴才,不比正院的牛廚子。
那牛廚子,以前可是走南闖北,到處辦紅白喜事的。
人家見多識廣,廚藝不會局限,一點就通。
可前院的廚子,或者廚房的廚子,一沒閱歷,二沒經驗,還是算了吧。
就算再好吃的菜,估計也做不好。
片刻后,奴才們就將膳食端上來。
兩人在奴才的伺候下,大快朵頤地用了晚膳。
若音正準備提出下棋,或者在院子遛彎,消消食。
結果,就聽四爺淡淡道:“爺還有些公文沒批,你繼續研磨。”
說完,他就很自然地往書房走。
若音吃得飽飽的,扶著柳嬤嬤的手,不緊不慢地到了書房。
這一回,她不是在四爺對面坐下。
而是在四爺旁邊坐下,“爺,我剛吃完飯,容易犯困,沒力氣研磨。而且我又研不好,還是就在一旁看書,陪你吧。”
這位爺也真是的,嫌棄她研的不好,還叫她研磨。
他那么勤快,還要她作陪,要不要這么霸道哦。
她從一旁的書柜,隨意挑了本書,就裝模作樣地翻看起來。
只是低頭的瞬間,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生怕四爺又拉她起來研磨。
好在四爺并沒有計較,就低頭批閱公文了。
只是濃眉微微挑了挑,他只聽說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
沒聽說吃飽了沒力氣干活的。
而且,這也不是什么體力活,研磨而已。
罷了,隨她去吧。
且讓她養精蓄銳,待會再讓她做補償。
若音是個沒耐心的。
要說看些話本子,她還能堅持一會兒。
可四爺這兒的書,都是些枯燥乏味的。
加之吃飽喝足,真真是容易犯困。
不過半個時辰,她的頭就往下墜,又要睡覺了。
“咚”的一聲,手里的書就掉在地上,腦袋也靠在四爺肩膀上。
正在寫字的四爺,低頭斜斜掃了女人一眼。
再看看掉落在地上的書本。
不由得狠狠地咬了咬后牙槽。
真不知道她是屬什么的,怎么這么能睡。
他數了數面前的公文,還有八封。
有強迫癥的他,向來喜歡今天的事情,今天做完。
但她靠在他肩頭,也不是個事。
于是,他用掌心托著女人的下巴,把她摁在腿上枕著。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四爺已經批閱到最后一封公文了。
突然間,女人似乎睡得不舒服,在他身上蹭來蹭去,挪動了姿勢,蹭得邪火一陣上升。
弄得他寫字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當他大氣將最后一個字寫好后,直接把狼毫筆扔在了書案上。
再把懷里的人兒打橫抱起,往外頭走去。
一路上,奴才們都低垂著頭,裝沒看見。
只是在四爺進了堂間,往里間走時,他們醒目地將門帶上。
睡夢中的若音,只覺得身子輕飄飄的。
接著“嘭”的一聲,她的身子落在了什么東西上,還滾了一下。
頭暈目眩的她,睜開眼就對上四爺那張絕世俊顏。
尤其是那雙神秘的墨瞳,正直勾勾地盯著她,泛著野獸般的精光。
“爺......你不是在......批閱公文嗎?”
“公事都辦好了,也是時候,解決一下家事。”男人站在床邊,從容地解著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