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動作很幼稚,但她受到驚嚇的心,總算是舒坦了些。
緊接著,她便挪著步子,慢慢慢慢向床邊靠近。
一步,兩步,三步 快到床邊時,她便小聲喚了一聲:“爺,起床了哦。”
回答她的,是一片安靜。
之所提前打聲招呼,主要是知道四爺很謹慎,床邊都配著寶劍的。
要是咋咋呼呼就上前,指不定得挨刀子。
沒有得到回應的她,直接在床邊坐下。
只見男人平躺在床上。
他的睡姿,可以用筆挺來形容。
就像是受過訓練的軍人,不管何時何地,都對自己有嚴格的要求,姿勢筆挺。
高挺的鼻子,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挑的濃眉。
俊朗的側臉輪廓分明,頗具陽剛氣息。
這么個男人,就是睡著,都透著一股子冷。
仿佛隨時都處于戒備狀態,拒人于千里之外。
就在若音看得愣神時,下一秒,男人就睜開了神秘而深邃的眸子。
“你怎么來了?”低沉而黯啞的聲音,透著晨起時的慵懶味道。
“來叫爺起床的。”若音“咯咯”笑道。
下一秒,她就被男人長臂一帶,整個人滾到了他結實的胸膛。
“怎的,大清早投懷送抱?”男人翻身一壓,在她耳旁沙啞蠱惑。
早在女人進屋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此刻聞著女人身上的馨香,喉結不由得滾了滾。
四爺的聲音屬于沙啞中透著磁性魅力,且很低沉。
若音耳根子一陣發麻,抬頭就見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痞壞的笑。
還有那沙啞而磁性的低音炮,只要一開口,不知道多少女人的耳根子要酥掉了。
她將雙手抵在他的胸膛,推了推。
奈何他的力量強大,不管她如何推,都跟推著玩兒似得。
若音被他通身的男人魅力和成熟的男人力量壓得喘不過氣來。
此時此刻,俊男美女相互望著彼此。
身體也緊緊貼在一起,仿佛要把彼此融進體內。
就在四爺低頭就要吻上女人時。
若音不合時宜地道:“爺,郭氏見紅了。”
語音剛落,剛才那一刻的美好,瞬間被打破。
只見四爺瞬間從若音身上離開,在一旁重新平躺著。
他閉眼安靜了幾秒,就坐起身子,淡淡道:“伺候爺更衣。”
若音便起身,伺候他更衣洗漱。
期間,四爺把蘇培盛叫了進來,“拿著爺的腰牌,去宮里頭叫兩個太醫來。”
“嗻!”蘇培盛應了后,就趕緊出去了。
一炷香后,若音和四爺,一同抵達了郭氏的院子。
一進屋,屋子里就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兩人沒進郭氏的里間,只是在外邊的圈椅坐下,等待太醫的到來。
李氏幾個,則站在里間陪著郭氏。
半個時辰后,兩個中年太醫,就到了郭氏的院子。
他們朝四爺和若音拱手行禮后,就跟著奴才進了里間。
片刻后,若音能聽見郭氏和太醫的對話。
由于郭氏的屋里較小,里間和外間,只隔了道鏤空的屏風,所以聽的很清楚。
“郭姑娘,你這脈象有些異常,你確定之前是有孕過嗎?”一名太醫在問話。
只聽郭氏哽咽回道:“當然了,一個月前,府里的大夫就給我把過脈,說我有了身孕,難道還能有假不成?”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的脈象很平常,并無任何異常,不像是小產的樣子。”反而像是來月事的樣子,但這是皇室的人,他們也不敢亂下定論,只得問:“那之前給你把過喜脈的大夫在哪,能叫他出來跟我們說一下當時的脈象嗎?”
“喜脈就是喜脈,哪里有那么多廢話。”郭氏有些惱怒成羞地道:“況且,上次給我診脈的大夫,已經死了。”
其實,她早就來月事了。
但昨兒個才去的正院,所以才打算說出來。
她知道,要是見紅當天診脈,肯定能查出異常。
但她這一連好幾天過去,就是太醫也查不出情況了。
兩個太醫被郭氏惡劣的態度弄得有些尷尬。
這還沒完,郭氏直接道:“反正我昨兒在正院請安時,喝了福晉院里的茶,污了口,回來肚子就很痛,夜里就見紅了。”
此話一出,屋里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太醫更是裝聽不見,好好的過來看病,居然聽了這么一檔子家丑。
皇家的事情,知道的太多可不好,會掉腦袋的!
“郭妹妹這樣說,我可真冤,昨兒個,姐妹們都上我院子喝茶請安,我還賞了你一對金鐲子,怎么可能陷害你。況且,我怎么可能在我的院子對你下手,這不剛好落人口實嗎?”若音氣急敗壞地說。
面上被冤枉的神情不要太明顯。
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得。
這時,邊上的宋氏開口道:“四爺,福晉,奴才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四爺沒說話,只是面上陰沉的可怖。
“說吧。”若音準了。
“是這樣的,奴才曾經聽說過,有種叫做無子水的藥水,只要女人喝了,就會制造出一種假孕的現象,最終又會來月事,像是小產。”宋氏道。
聞言,若音心中一驚。
她知道宋氏是個懂分寸的,卻不曾想,宋氏如此懂分寸。
簡直為她撕郭氏起到了神助攻的作用。
這個女人,也不是多傻,為什么就保不住自個的孩子呢?
宋氏的話,就像是一個炸彈,炸在了在場所有人的心里。
不管是知情的,還是不知情的,個個都面露驚訝之色。
床上的郭氏,更是趕緊否認:“我可不知道什么無子水。”
這話聽起來,倒是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而太醫雖然沒有把出奇怪的脈象,但也有所懷疑過。
只是他們不好把懷疑直接說出來,萬一不是呢?
現在居然有人開了頭,太醫便開口朝四爺道:“四爺,宋格格說的也不無道理,實不相瞞,剛剛臣也有往這方面想過,但郭姑娘脈象平常,臣也不好冤枉人。”
“怎么可能,你們一個個的,不要在這里血口噴人,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無子水,不信你們大可以搜我的院子啊!”郭氏底氣十足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