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白雪的提醒,風輕雪毫不猶豫地做出改變,教兒子女兒背誦老首長的詩詞和語錄。
喜寶年紀大些,人又古靈精怪,很快就朗朗上口了,在風輕雪的教導下,會寫一些簡單的漢字和數字,也會背乘法口訣。
風輕雪工作的時候,他就趴在桌子上寫字,或者教福寶背乘法口訣。
喜寶記性絕佳,沒達到過耳不忘的地步,但教他幾遍他就會記住,智商一定很高。
福寶到底年紀小一些,更注重于衣著打扮抹香香,不提醒她背三字經她就想不起來,于是跟著磕磕巴巴背了幾句語錄,最經常念叨的就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學了一會,倆孩子就在辦公室里調皮搗蛋,風輕雪一邊伏案工作,一邊注意他們的動向。
年初新來的醫護兵朱燕忽然跑了進來,神情驚慌,“雪姐,雪姐,你快幫幫我!”
風輕雪帶過新醫護兵一段時間,和她們相處得很好。
只要風輕雪愿意,她可以和任何人打成一片。
“怎么了,小朱。”風輕雪放下筆,捏了捏鼻梁,“有什么事你坐下慢慢說,別著急。”
喜寶端起自己喝茶的搪瓷缸到朱燕跟前,大聲道:“姐姐,喝茶!”
搪瓷缸里有大半缸水,風輕雪給他倒的,溫溫熱熱,不過他喝不完。
“謝謝你,喜寶!”雙手捧著搪瓷缸子,朱燕沒坐下,倒是情緒穩定了一些,低聲道:“雪姐,我聽說靳鴻同志和盧招娣同志在鬧離婚?”
“你聽誰說的?”風輕雪不答反問。
朱燕小聲道:“剛剛聽人說的,盧招娣同志四處哭訴靳鴻要拋棄她,好像現在去找人幫忙說情,說服靳鴻不要和他離婚,消息傳得可快了,好些人都知道了。怎么辦啊?怎么辦啊雪姐,盧招娣同志找到我頭上怎么辦?”
風輕雪微微皺眉,“和你有什么關系?你實話跟我說。”
朱燕急得眼淚直流,“經過一定的訓練后我不就工作了嗎?在醫院里巡視病房,給人打針換藥,當個小護士。上個月,靳鴻同志生病住院,我給他打針的,結果他亂動,我手上一個不穩,就戳疼了他的屁股,疼得他跳起來了,針頭也彎了。”
風輕雪聽到這里,怎么就那么想笑呢?
“后來呢?”風輕雪忍住笑,問道。
“后來?”朱燕急得跺腳,“我當然跟靳鴻同志道歉啦!靳鴻同志人挺和氣的,笑著說沒關系,我心里特別感激,如果他對上面說我不好,我不就倒霉了?肯定會受批評,還會被戰友嘲笑。因為這一點,他后來看病或者受傷時叫我給他打針換藥,我都干了。”
說到這里,朱燕看了看喜寶和福寶,跑到風輕雪身邊附耳道:“沒多久,他就追求我,給我寫信,趁著我給他打針的時候塞給我,內容很熱情,說盧招娣同志榆木腦袋舊思想,和他志趣不相投。那又怎么樣?他們是革命伴侶,我要是答應他的追求,我成什么人了?我媽當年就是被我爸以沒有共同志趣靈魂不相契為名而拋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