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庭深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葉清秋嚇到。
就在沖破那一道阻礙的時候。
葉清秋一聲尖叫幾乎刺穿他的耳膜。
之后就是一陣痙攣，臉色像是被抽干了血一般，接近透明，白的有些可怕。
“疼……厲庭深，你……是想要弄死我嗎？”
葉清秋眼淚生理性地落了下來，洶涌的流不停。
厲庭深額頭冒出一層汗，咬著牙將差點軟下來的身體撐住。
看著她這副差不多沒命的樣子，想要離開，她卻又蹙眉喊了一聲。
“疼，你別動……”
厲庭深忍著，沒動。
手撫上她的額頭，低頭貼著她，聲音隱忍壓抑又低沉。
“疼的厲害？”
葉清秋咬著唇，眼睛閉著，眼皮和睫毛連著發顫，她胡亂點點頭，可能疼著疼著就委屈了，抽噎了兩聲。
過了一會兒，也許是疼痛稍微緩解了一些，葉清秋睜開眼睛，臉上的血色也回流了些，眼眶紅的厲害。
“好點了？”
葉清秋點了一下頭，抽了一聲，“是每個女生第一次都這么疼，還是你技術不行？”
厲庭深：“……”
想弄死她的念頭涌了上來。
“是你反應太夸張了。”
厲庭深道，休想往他的身上扣帽子。
葉清秋看了他一會兒，“你怎么知道？難不成你見過其他女生的第一次？”
厲庭深微微瞇起了眸子，“我想沒哪個女人做個愛會跟你一樣就剩一口氣吊著的程度。”
葉清秋撇撇嘴，淚不流了，但是眼角還是通紅。
“我知道很疼，但是這也……太疼了……這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不是我，那我只能從你的身上找問題……”
厲庭深看她今晚是咬定了要把責任推給他。
盯著她看了半天，俯身在她唇上吻了吻，“嗯，我的問題，下次一定不會再弄疼你，嗯？”
葉清秋沒想到他突然轉換態度，來了一波溫柔攻勢。
她哪里受得了他這樣。
縮了縮脖子，當即又羞又慫。
厲庭深再次輕輕扯唇，這女人吃軟不吃硬。
幾秒后，他低頭看了看兩個人現在的現狀，唇角的笑消失，厲庭深臉色微微沉了沉。
起身想要離開。
葉清秋又嗚咽一聲，眉心皺了起來。
“疼……”
厲庭深：“……”
頓了一下，最后一個狠心，起了身。
葉清秋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邊穿浴袍，一邊低頭看著她。
見她臉色漸漸緩了下來，他轉身進了浴室。
葉清秋有些難受，異物感還是很清晰，疼也是真的疼。
躺在床上動也不敢動。
看到厲庭深離開，她挺在床上，有些擔憂這完全沒有半點美好可言的“第一次”會不會讓他徹底掃興。
走了。
是不是代表他很不滿意？
甚至是生氣？
她一個人在床上，無能為力地胡思亂想。
聽說男人在這方面要求很高，這沒讓他盡興，他……以后是不是得去找別的女人啊？
葉清秋眨了眨眼睛。
這事情有些嚴重。
越想越不是滋味。
厲庭深拿著毛巾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正一臉糾結地咬著手指，擰著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蹙了蹙眉，“在想什么？”
葉清秋馬上轉頭，看到他，頓了一下，然后搖頭。
“沒……沒想什么。”
厲庭深淡淡看了她一眼，彎身坐在了床邊。
伸手扣住她的腿，微微往旁邊扯了扯。
葉清秋哼唧了一聲，躲了躲，“干嘛？”
“別動。”
厲庭深音調淡漠，話落，卻是舉著毛巾側俯身。
輕柔的溫熱落在腿處的肌膚，葉清秋一開始還有些躲避的身體頓住。
可緊跟來的便是羞澀。
“沒那點膽子，以后就少說些豪言壯語。生孩子的話說的很痛快，現在只是看一看也覺得不好意思？”
的確。
可她也控制不住啊。
“第一次……”她聲音細如蚊蠅。
“嗯，給你時間適應。”
厲庭深擦的仔細，純白的毛巾上占了些明顯的紅色痕跡。
擦完后，厲庭深又仔細檢查了一番，抬起頭看她，暗色的眸子里蘊藏著一股濃稠化不開的情緒。
“還很疼？”
葉清秋搖搖頭，“還好。”
厲庭深點點頭，“你先睡。”然后起身走進浴室。
沒多久葉清秋聽到浴室里傳來花灑的聲音。
一刻鐘，厲庭深從浴室出來。
“怎么還沒睡？”
“等你一起。”
葉清秋拍了拍旁邊空著的位置。
厲庭深也沒意外，人也……算是要了，更何況是合法夫妻，睡在一起的確沒什么好意外的。
掀開被子，躺上去。
葉清秋的身體緊跟著就窩了過來。
枕上他的胳膊，趴進他的懷里，摟上了他的腰。
第一次，這樣，同床也共枕。
厲庭深一開始頓了一下，后來胳膊給了她，胸膛給了她，手也給了她。
第一次，軟香的女人，躺在他懷里。
“厲庭深，等我不疼了可以重新來一次。”
厲庭深扯了扯唇，“一次？”
“唔……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