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酒店某個房間的門被敲響。
  敲門的,是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男人,黑色沿帽壓的很低,盡可能的不讓自己暴露在攝像鏡頭下。
  房間的門打開,打開門的人,卻是葉芷青。
  看到門外的男人,葉芷青疑惑地道:“你是誰?”
  “來給你們出謀劃策的人。”
  他話音落下,便閃身進了房間。
  袁思純坐在床邊,聽到了男人說的話,察覺到男人進了房間,她的視線才終于僵硬的從手機屏幕上移開。
  看著男人故作神秘的樣子,微微瞇了瞇眼睛。
  她不認識他,但是她張口問的卻是,“你有什么辦法幫我?”
  只要讓她把屬于她的一切都討回來,她管對方是誰?
  男人冷笑一聲,“你覺得你現在還有什么辦法?”
  袁思純閉了閉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我現在沒有心情聽你廢話,如果你不說,麻煩請你馬上離開。”
  “比起討回你失去的,在我看來,你更希望看到沈繁星驚慌失措,甚至崩潰的樣子不是嗎?”
  袁思純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是,只有讓我看到沈繁星落敗,倉惶,崩潰的樣子,袁氏……我不要也罷!”
  男人滿意一笑,“那很簡單,看不慣,除掉就好……”
  “你是想讓我直接對沈繁星下手?”袁思純冷笑著打斷了男人的話,“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嗎?沈繁星周圍有太多薄景川安排的人盯著。就算我真的打算魚死網破,結局也只是讓我自己變得更可笑而已!我連沈繁星的身都近不了!”
  其實昨晚,應該是最好的機會。
  但是,那個時候她自以為自己大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能夠讓沈繁星體會一把被她壓一頭的滋味。
  結果……
  “這個我自然知道。打蛇打七寸,她你動不了,但是如果是她最在乎的人……”
  袁思純的瞳孔猛然一縮。
  她沉默了良久,唇角忽然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仰頭看著面前的男人,面容諷刺。
  “你想借我的手弄死姬鳳眠。”
  男人勾唇,也不遮掩。
  “我是給你機會成全你。這件事情,并非我不能做,只是她怎樣都得死,不如把這個機會給你,讓你親手給你最痛恨的仇人一記最沉重的打擊豈不是最好?我省了力氣,你達到了目的。仔細想想……剛剛回來不久的母親,突然在她的面前……我相信那位沈小姐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
  男人的話明顯帶著引誘,但是袁思純的表情卻已經開始變得瘋狂。
  他說的沒錯。
  讓她親眼看到她最敬愛的母親死在她的面前,到時候她的表情……
  她一定好好的珍藏起來,欣賞一輩子。
  呵……
  男人看到她的表情,知道事情已經成了。
  “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說完,他轉身走向門口,剛剛要打開門,身后袁思純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你今天來找找我,Ava公主知道嗎?”
  男人未轉身,卻道:“為什么她要知道?”
  還在隱瞞?
  袁思純冷笑一聲,“雖說我是憎恨沈繁星沒錯,但是卻也未必非要對她母親下手。利用我除掉姬鳳眠,所有人都知道,我因為憎恨沈繁星遷怒她的母親,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她在謀劃。
  從此以后,她這個公主當的可謂是高枕無憂。這世界上,沒有人比她更容不下姬鳳眠。
  說來說去,她才是最后的最大贏家!我跟你素不相識,你卻要為我著想,給我機會?
  呵,先生,你是覺得我有多蠢,你這種毫無緣由的爛借口我都能信?”
  男人終于轉過了身,“所以……”
  袁思純扯了扯唇,“借口雖然很爛,但是說的卻很對。回去告訴她,我可以成全她,但也請她,在高枕無憂之后,把袁家給我拿回來!”
  “這個應該不難。我認為,痛失母親的人,應該還做不到多方面兼顧。到時候,別說一個袁氏,就算是她手中所有的產業,都不是問題。”
  袁思純的臉上終于露出一個滿意至極的笑容,透著明顯的瘋狂。
  “好啊,這樣最好!這才是我最想要看到的結果。”
  男人沒再說話,壓低了帽子,打開門徑自走了出去。
  葉芷青站在旁邊多少聽明白了些,不贊同道:
  “思純,你還年輕,不要胡來……”
  “媽,我有分寸的!況且,如果想要拿會袁氏,我們現在只能依靠姨媽了不是嗎?只要她的地位穩固,就一定會幫我們!我需要讓她滿意,同時也報了仇,我何樂而不為?”
  葉芷青凝眉沉默,“那你也別輕舉妄動。”
  “我知道。”
  袁思純眸子暗了暗,畢竟是個大決定,必然是要一擊必中的,怎么可能輕舉妄動?
  網上那些看袁思純笑話的人漸漸失了興趣。
  因為有人提到沈繁星身上晚禮服的事情,注意力便放到了衣服還有沈繁星手中的那部劇上。
  所有人都對這兩個項目大為感興趣。
  有人說,沈繁星的生意頭腦,真的是不容小覷的。
  參加一個跟她手中項目完全搭不上邊兒的商務晚宴,一身衣服亮相,便輕易帶動了兩個預備啟動的產業。
  影視未播先火,具有中華特色的刺繡工藝服裝也必然會成為潮流。
  服裝推動影視流量,影視流量最后又要引起一片熱潮。
  兩者相輔相成,發展趨勢根本勢不可擋。
  但凡是有點頭腦的商人,都會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這一點。
  關于昨晚的新聞,薄老爺子也已經看了一陣子。
  袁家人的那一張張丑陋嘴臉,他根本無法直視。
  反倒是,親眼看到沈繁星站在臺上對著袁思純那氣死人不償命的態度,做壞人都做的坦坦蕩蕩的樣子,是真的讓人咬牙切齒。
  但是,卻莫名的不是那么很讓人反感。
  可是,行為作為是一回事、
  在他這里的形象,也是一回事。
  單憑她把他最得意的孫子迷惑成那副上不了臺面的程度,他就永遠不可能原諒她。
  盯著偌大的液晶電視屏幕,他眉眼沉沉。
  “好一個舉一反三的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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