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就是那個大騙子。”
“嗯……”
薄景川說完,可能有意懲罰她的明知故問,在她的鎖骨上微微用力要了一口,惹來沈繁星一陣猝不及防的低吟。
她連得逞地笑都沒來得及表現,舌尖就被男人鉆到口腔勾走,炙熱的呼吸搔弄著她的肌膚,暗啞的聲音低低啞啞地盤繞在她的耳畔。
“你還想要誰是你的大騙子,嗯?”
沈繁星輕輕喘息著,纖細白嫩的手臂攀附著男人的肩膀,星眸微瞇,鋪天蓋地全是他霸道的氣息。
“……你。”
她趁著間隙,輕喘著吐出一個輕飄飄的字。
“嗯?”男人沒有放棄吻她。
沈繁星摟緊了他的肩膀,“只有你。就算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狡猾的騙子,我也心甘情愿被你騙。”
身體一個戰栗,薄景川突然含住了她的軟耳,呼吸間帶著濕熱,啞透了聲音灼燙著她的耳廓。
“嗯,我是最狡猾的騙子,并且打算好好騙你一輩子。”
沈繁星勾起唇,鼻息間哼出一個“嗯”字。
之后整個身體被完全籠罩住,密密麻麻的吻恨不得要將她所有的呼吸就掠走一般。
可他卻能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給她一絲絲的喘息的機會。
一秒,或者兩秒,之后再狠狠吻住她。
呼吸在親吻中激烈的糾纏,迷迷糊糊中,她身上的衣服早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扒了個精光。
一陣溫暖包裹全身,理智稍微回籠,才發現自己被放進了浴缸里。
在浴缸調整好位置,她舒服地嘆了一口氣,伸手將俯著身子的男人推到了一邊。
“好久沒有泡過澡了,你先出去吧。”
薄景川:“……”
這個時候,她讓他就這樣出去?
小沒良心的。
許是知道男人心里不太平衡,沈繁星仰頭看他,瞇著眼睛笑的閑散又慵懶。
“不然你順便在那里沖個澡再出去吧。”
她指了指旁邊的淋浴。
薄景川臉色微微沉了半分,黑眸沉沉地看著她,“我要跟你一起洗。”
沈繁星身子往浴缸里滑了幾分,一雙修長的腿伸的很直。
幾乎將整個浴缸的長度沾滿了。
“……”這是顯擺她腿長嗎?
“浴缸不夠大。”
她說著,笑著,躺在那里,清麗的臉上滿是狡黠聰慧。
薄景川看著她明媚的笑臉,唇角微微勾了勾。
猶記得在醫院的公園看到她的第一眼,淡漠,清冷,疏離,悲傷,甚至充滿了防備。
她把自己包裹的太深,鎧甲之外布滿了尖銳的刺針,不允許任何人的靠近和傷害。
仿佛在她這張臉上,永遠不會出現出那些之外更多的表情。
如今,呈現在他面前的,是所有人終其一生都無法看到的景象。
他愛極了她唯獨對他流露出來的所有。
伸手伸進水里,他握住她白皙纖長的腿。
睫毛輕輕顫了顫,沈繁星微微將腿收了起來,掀眸無聲地看著他。
“我覺得我們今天應該休息。”
薄景川不說話,沈繁星又道:“不然你可能真的需要喝那些湯補身子了。”
水下的手突然動了起來,男人斂眉,神色不明。
“昨天晚上辛苦了,我幫你按摩。”
沈繁星挑眉,那敢情不錯。
趴在浴缸里,沈繁星迷迷糊糊就要睡過去。
結果隨著嘩啦啦一聲響,一陣涼意襲來,沈繁星睜開眼睛。
白皙玉脂般的皮膚上沾著晶瑩的水珠,一陣幽幽香甜的味道好像她本身就是香氣發源地,甜蜜誘人。
他的喉間有些發緊,嗓音更是嘶啞的厲害。
“別在里面睡覺,會著涼。”
沈繁星勾勾唇,無言地趴在他的肩頭。
給他擦干凈身體,薄景川將她放到床上,塞到被子里,才又轉身進了浴室,默默地打開了冷水淋浴。
昨天晚上,是有些過火了。
可是誰讓她的總結,太“優秀”了呢。
第二天早上自己起得早,兩個人一起下樓,就聽到客廳里唉聲嘆氣。
“不然找個醫生過來看看?”樓若伊說。
“不應該啊?難道是他在外面玩兒的多了?”薄老太太說。
“你們就是瞎操心,沒聽昨天晚上說嗎?人家桑榆……身體不舒服!”薄老爺子漲紅著臉道。
薄老太太轉頭冷飄飄地掃了他一眼,“這種爛借口,傻子才信!”
薄老爺子抿緊嘴巴,瞪著眼睛,最后將臉扭到了一邊。
一副我男子漢大丈夫不跟你一般見識的姿態。
“不然,還是讓景行喝湯補身子吧。”
沈繁星捏了捏眉心,求這個話題快掀過去吧。
“呦,你們兩個一起起來啦?”
樓若伊轉眼看到兩個人,笑著招呼兩個人下來,之后視線又看著后面出現的兩個人。
“你們兩個……也起來了啊。”
后面薄景行冷著臉朝下走,桑榆無言地跟在他旁邊。
樓若伊看著薄景行那張冷臉,更重地嘆了一口氣。
“生兒子可真讓人操心,還是女孩子好。景行啊,你爸買回來的那些補品,別浪費啊!”
薄景行嘴角抽了抽,“……浪費不了。”
薄景川和沈繁星同時看向他。
見他臉色有些陰沉,兩個人對望一眼,心中了然——
這明顯欲求不滿的樣子,說不定他可能真的有問題。
吃過早餐之后,幾個人各自離開上班。
樓若伊進廚房打算拿出那些補品,想辦法怎么給摻雜到什么里面讓他們吃了,結果打開柜子一看,卻發現一柜子的補品如今空空如也,一個也不見了!
腦袋一懵,站在那里想了想,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薄景行!!”
她快步沖出別墅,卻正好看到薄景行的車子剛剛啟動之后,離開。
桑榆坐在副駕駛上,無奈道:“你要把那些東西帶到哪兒啊?”
“去給兄弟們分了!”
桑榆抿了抿唇,低喃道:“應該值不少錢。”
薄景行側頭看了她一眼,“這幾個錢你都惦記?”
桑榆沉默了良久,沒有深入這個話題。
“今晚我不回來了。”
車子里的氣氛陡然冷了下來,眉目冷峻,雙眸直視著前方,外面的光線透過玻璃窗射進來,落進他漆黑的眸子里,斑駁隱戳,無端讓人不寒而栗。
“怎么?”
“……今晚跟顧北彥去看電影,補上次沒來得及看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