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沈家把她趕出國外,然而她在國外的生活查不到半分,三年后回國,將奄奄一息的蘇氏扶持了起來。
  而如今,沈家被她搞得支離破碎,蘇氏現在的最大持股人也是她!前不久她的公關公司臨時改變運營方針,當即就收了一個季意如今幾乎享譽世界的國際歌手。
  她自己本身更是蟬聯三屆冠軍的國際調香師Star,當初在世界面前如何修理她的那個妹妹你應該有所耳聞。思純,你絕對不能小看她!”
  雖然看到她本人,覺得傳奇也只是傳奇,同樣是人,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她曾經做過的事情,如今一件件地歸納起來,你真的不心生恐懼。
  再有前不久她只是因為挨了艾莎一個巴掌,就幫著薄家成功擺脫了他齊家。
這個女人,怎么能讓人小看  袁思純漸漸冷靜下來、
  沈繁星,是連齊銘楚都打心底恐懼的一個人。
  今天這所有的一切,她幾次三番的安排都被她一一化解。
  那么多次,哪怕有一次是成功的也好,結果完全沒有!
  那個女人,心機到底有多深?!
  不管她心機如何的深,但是眼前……
  她該怎么辦?
  想到薄景行走之前說的那些話,她的神情又是一陣驚慌無措。
  “可是現在該怎么辦?齊銘楚,我在宴會上做錯了事情,我不僅沒有讓那個女人丟了臉,反而讓我自己成了笑話,還有薄哥,他一定不會原諒我的……我到底該怎么辦……”
  齊銘楚還是忍不住將袁思純慢慢摟進了懷里,緊抿著唇,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薄哥……
  一想到他,袁思純的心就止不住的痛。
  她今天讓他看到了她最無恥狼狽的一面,她到底該如何挽救,到底該如何……
  她從小到大一直守護著的男人,她是真的好想待在他的身邊。
  日日夜夜,每分每秒地都在想。
  崩潰的淚水終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滾燙的淚水順著他的脖頸流進了他的身體里,從里到外,浸濕了他的西裝。
  齊銘楚心頭跟著一起難受,淚水像是巖漿般灼燙著他。
  他從小到大守護著的女人啊。
  “思純,你就真的……非薄景川不可嗎?”
  好半天,齊銘楚有些暗啞的聲音才緩緩響起,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氣,又像是在下什么重要的決定。
  “薄哥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我從未想過我的人生中會沒有他。”
  那樣堅定又傷人的回答。
  齊銘楚深深閉了閉眼睛。
  從小到大的夢想……
  他又何嘗不是?
  深吸了一口氣,齊銘楚緩緩道:
  “也許你可以改變一下思維。”
  “什么?”袁思純抬起頭看她,紅腫的眼睛和悲傷的神情讓齊銘楚更是心疼。
  “既然沈繁星是薄哥的選擇,那么想讓薄哥主動放棄她是很渺小的可能,你也沒必要從薄老爺子和他的父母身上著手,薄哥那樣的人,沒有誰能輕易左右得了他的決定,就算是最親近的人也一樣。我想這你也應該明白。”
  袁思純沉默了一會兒,“……你想說什么?”
  “方向錯了。不是讓薄哥放棄那個女人,而是要讓她主動離開薄哥。”齊銘楚淡淡道。
  袁思純猛然抓住了他的衣服,“比如……”
  薄景川抱著沈繁星直接回了別院。
  門口已經有醫生在候著了。
  在得到命令之后,進屋之后,對沈繁星進行了仔細地檢查。
  沈繁星靠坐在沙發上,神色顯得有些疲憊,聲音有些嘶啞。
  “我就是有些累,受了一陣驚嚇,應該沒有什么大問題。”
  薄景川沈著臉,站在一旁,仿佛沒聽到沈繁星的話,鐵了心讓三四個醫生在那兒給她繼續做檢查。
  看到薄景川臉色不好,沈繁星也沒再說話。
  期間樓若伊和薄景行也趕了上來。
  神色有些不安地等候結果、
  良久,醫生才放下手中的東西,道:
  “少夫人沒有什么大礙,就像她剛剛所說的一樣,今晚受到了驚嚇……另外……咳咳……”
  樓若伊有些焦急,年紀稍微大了一點,什么小病小災都容不得忽視。
  “另外怎么了醫生,哎呦,這孩子今天臉色難看的嚇人,應該沒什么大問題吧?”
  “太太您先別著急,沒什么大問題,就是……房事還是不要太頻繁……”
  “房……房事……”
  樓若伊眨了眨眼睛,愣愣地重復了一句。
  “就是……恩愛夫妻的和諧生活要稍微不和諧一點,少幾次……”醫生又補充道。
  “噗……哈哈哈哈哈……”
  還能好好的給人看病嗎哈哈哈哈!
  一屋子人都繃著勁兒一臉嚴肅地等結果,結果卻等來這么一句話!
  這特么逗了個比。
  薄景行在旁邊實在沒忍住,捂著肚子笑的驚天地泣鬼神!
  沈繁星有些發白的臉色瞬間血涌,紅了一個底朝天!
  樓若伊在旁邊也難得尷尬了一把,隨后有些責怪地看了醫生一眼,“你這……這么多人呢,說話也含蓄點兒啊!再說,年輕氣盛的,那種事情多來幾次也情理之中,不多做幾次,我哪兒來的孫子抱啊……”
  醫生笑呵呵點頭,“……是是是,夫人說的是,那就……先讓少夫人休息幾天,等身體恢復了,多幾次都行,只要承受的住……呵呵呵呵……”
  您說的對,您說什么都對!
  您說的才含蓄!
  沈繁星這個時候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這種事情都拿出來說!
  她咬了咬唇,抬頭朝著薄景川哀怨地看了一眼,一伸手捏著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
  “滾出去!”
  薄景川突然低聲冷道,嚇得幾個醫生是一哆嗦,連忙收拾各自的東西走了出去。
  正在跟樓若伊說話的醫生也變了臉,說了句“我出去開藥”就消失在房間里。
  樓若伊站在原地,看了看床上把自己蒙成小山丘的沈繁星,這才反應過來。
  怪不得,原來是老婆害羞了。
  挑了挑眉,她道:“既然沒事就好好休息。景川,你可得好好照顧繁星,她今天……也確實夠累的。”
  說到最后,樓若伊的臉色也變得不大好。
  一場迎歸宴,前前后后到底添了多少堵?
  不是給讓眼藥惡心人,就是直接污蔑陷害。
  一次次地防備,也真是夠累人的。
  薄景川的臉色沉了沉。
  等樓若伊和薄景行離開,薄景川才緩緩走到床邊坐下。
  伸手扯了扯沈繁星罩在頭上的被子,卻發現被她攥的很緊。
  被子動了動,人卻沒有從被子里出來。
  沉冷的臉被她這可愛的舉動萌得忍不住柔和了下來。
  又扯了扯,被子又動了動,最后蠕動著朝著旁邊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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