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大家看著她的眼神,都帶著幾分同情。
“閻王平時倒不是經常這樣,他很少跟我們說話,只要不做錯事,也不會隨意懲罰我們,就是不喜歡別人打擾他,尤其是他做實驗的時候,通常他生氣,都是因為自己的思考被打擾……”
有人開口替祁閻解釋道。
祁閻這個人,就是有本事把歪理都說成正理。
理不直氣也壯。
他身邊都被他洗腦了,居然還覺得他發脾氣是應該的。
譚崩崩皺著眉,一想到他總是盯著自己欺負,有些慍怒,又拿他沒有辦法。
索性避開她,自己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來閉目養神。
距離H市越近,她的心情開始變得有些亂。
從離開小島,他們就一直在海上。
譚崩崩身上什么都沒有,沒有辦法打聽墨家的情況,也聯系不上年小慕。
只是隱約聽游輪上的人說起過,余家舉辦過一場聲勢浩大的世紀婚禮,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那場婚禮到最后卻無疾而終。
聽說是因為新娘逃婚了。
“寒少這么驕傲的人,新娘逃婚居然都沒有生氣,婚約也沒有取消。”
“這算什么?你是沒有看見那天的記者發布會,余家的老夫人發了好大的脾氣,卻不是對著逃婚的新娘,而是那些詆毀新娘的記者,護犢子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被拋棄的是新娘,不是寒少!”
“也不知道這年小慕什么來路,做出這種事,還能讓余家上下都護著她……”
譚崩崩聽見耳邊的議論時,只是沉默的聽著。
心里卻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這樣看來,小慕慕目前是沒事的。
至于逃婚……
以譚崩崩對年小慕的了解,以及年小慕跟余越寒之間的感情,她隱約能猜到,婚禮那天一定發生了什么事情。
能嫁給余越寒,年小慕肯定不會逃婚。
除非,是有什么不得已,必須馬上離開的理由。
是不是跟墨家那個人有關……
想到這里,譚崩崩的心又隱隱的提了起來。
而且她現在還有些擔心年小慕跟余越寒的感情。
不管怎么說,在婚禮上逃婚,就是個普通男人都會介意,更不用說坐擁整個余氏集團,被稱為第一貴公子的余越寒。
喜歡他的女人,如過江之鯽。
他的新娘卻在婚禮上逃婚……
譚崩崩蹙了蹙眉,也不知道小慕慕后面回了余家,余越寒有沒有對她發脾氣。
他們倆的感情,有沒有受到這次婚禮的影響……
“說來也奇怪,這么大的事情,余家居然都沒有取消婚約,我聽說,昨天還有人看見寒少跟一個女人從醫院里出來,該不會是那個女人懷孕了,所以寒少頂著新娘逃婚的綠帽子,也要為了孩子,委屈求全吧?”
聽見這句話的譚崩崩,立時睜開了眼睛,朝著說話那人看過去。
那人被她突然的看了一眼,也嚇得愣住了。
結巴的開口問,“怎,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嗎?”
整艘游輪上的人,因為譚崩崩替他們承受了所有來自祁閻的壓力,對她都很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