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這個不足以證明我和血獵勾結,領主,我沒說錯吧?”
領主點點頭。
“……那你怎么解釋你如何使用血獵的武器?”
初箏忽的抬手,領主背后的一本書憑空飄出,浮在空氣里:“我不用碰血獵的東西,照樣可以使用。”
她手指一揮,那本書朝著窗戶砸了出去,落在外面的草地上。
少女神色平靜的問:“洛里先生,還有什么疑問嗎?”
每個血族都有自己的特殊能力,在快成年的時候,會被激發出來。
但大部分都是遺傳家族的能力,也有少部分會出現別的能力。
難道她……
“我幫你們揪出一個狼人,你們不感謝我就算了,還懷疑我,你們這是什么意思?”白眼狼!
洛里:“……”
洛里沒有別的證據,剛才出這個又露那么一下,她可以操控物體,那確實能使用血獵的武器。
可是……
初箏眸光平靜的看著她,可是洛里莫名覺得她此時的樣子,更像是挑釁。
那件事分明不對勁……
領主起身,清咳一聲:“好了,大家都是同伴,不要互相猜疑懷疑。此事因瑰藍而起,也是因為她,大家才受的傷,我會報告給聯盟那邊,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領主都這么說了,洛里再繼續說下去,那就是別有用心,只能閉嘴。
領主讓大家先出去,留下了瑰藍。
瑰藍求助的看向洛里,洛里此時也沒辦法,遞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從房間出來,有血族小聲討論:“你們說瑰藍會被怎么懲罰?”
之前不少人都喜歡那個東方血族。
可是沒想到,這次她竟然不聽勸,害得他們同伴受傷,還死了一個……
“都是因為她,我們這么多同伴受傷,肯定不會輕。”
“可是她是東方血族,聯盟好像管不著吧……”
這話一出,眾血族就覺得心頭一哽。
“這事肯定沒那么容易完,畢竟死的那個……”大家默契的看一眼,沒有往下說。
就算聯盟不找瑰藍麻煩,那死的那個家族能不找?
初箏豎著耳朵聽他們八卦,洛里一個人站在一邊,神色沉冷,不知道在想什么。
“初箏,你當時為什么不攔著那個狼人啊?”突然有人扭頭和初箏說話:“你要是攔著他,說不定就沒后面的事。”
對方倒也沒多大的責怨和質問,好像只是好奇。
初箏掃對方一眼,慢吞吞的說:“一個狼人洛里解決不了嗎?是瑰藍自己上去送人頭,關我什么事。”
學校里當時發生的事,大家還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是瑰藍被狼人挾持。
畢竟是珍稀的東方血族,加上又是洛里召集他們,大家沒有多問就去了。
沒想到瑰藍被挾持也是她自找的……
這么想想,大家心底對瑰藍的怨怒又多了一些。
領主不知道和瑰藍說了什么,出來的時候,瑰藍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領主讓洛里將瑰藍送到聯盟那邊去,其余人可以先回家修養,如果聯盟需要問什么,再召喚他們。
初箏不想多待,轉身就走。
離開領主莊園,初箏回到自己的住處,阿鬼已經回來,等等著她。
“小姐,事情我都聽說了,您沒事吧?”
“沒事。”初箏從冰箱拿出兩盒‘酸奶’,扔一盒給阿鬼:“事情問到了?”
阿鬼接住‘酸奶’:“親王也說沒有見過這種情況,不過親王猜測可能是因為您沒有成年的關系,力量還不能讓人轉換成血族。”小蝸牛 畢竟血族都知道沒成年不能讓人轉換成血族,所以從來沒血族試過未成年的是去初擁別人。
初箏沉默的咬著吸管吸,片刻后問:“有什么解決辦法嗎?”
“親王說如果那個人類一直沒死,到您成年的時候,再進行一次初擁,不過……能不能成功,親王也說不確定。”
初箏:“……”所以也是沒有辦法解決唄。
阿鬼覷著初箏神情,繼續轉達親王的話:“親王還說,一個人類而已,養著可以,但是您不要太上心,以免被人利用。”
初箏放下酸奶盒,冷冷淡淡的‘嗯’了一聲。
不過那‘嗯’字表達的什么意思,阿鬼就猜不透了。
瑰藍被送到血族聯盟那邊去了,洛里也不在,寄一不知道被狼人帶走了,還是被血獵帶走了,學校似乎都安靜不少。
初箏拿著新領來的資料,和印白在走廊上遇見。
少年校服有些皺,腦袋壓得極低,從走廊上匆匆過去,初箏站在旁邊他似乎都沒察覺到。
初箏伸手拉住他:“干什么去?”
印白聽見聲音,忽的抬頭,瞳眸里映出初箏的模樣:“你……怎么在這里?”
“我轉系了。”初箏晃下手里的東西:“以后和你一起上課。”
印白眨巴下眼,有些不可置信:“轉、轉系?”
“嗯。”
“為什么要轉系?”
“為你啊。”
印白愣在原地,好一會兒艱難的吞咽下口水:“你喜歡這個專業嗎?”
“不重要。”我上過的專業可比你知道的多得多。
初箏將人拉到暗處,抵在墻邊,漫不經心的問:“你急匆匆的去哪兒?”
“食堂……占位置。”少年乖巧的回答。
“占位置?”初箏靠近一些:“給誰占?”
初箏靠得太近,印白呼吸微微困難:“朋、朋友。”
初箏手里有印白口中所謂的朋友資料,她這段時間都在忙別的,沒空搭理那幾位‘朋友’。
“不去了,陪我。”
印白有些糾結:“可是我答應……”
“你敢去我就打斷你的腿。”初箏退開一步,示意印白可以走。
印白表情微變,靠著墻,半晌沒動,唇瓣蠕動好幾下,終于囁嚅出一句:“你……你想我怎么陪你?”
初箏:“……”
你這話聽著很奇怪啊!
“餓不餓?”
印白搖搖頭,可是肚子很不爭氣的‘咕’了一聲。
少年臉上頓時涌上一層紅暈,腦袋垂得更低。
初箏帶他去天臺上,找了個不容易被人看見的陰涼位置,解開校服襯衣最上面的兩顆扣子。
“不餓?”
“我……”
初箏往后面一靠,腦袋微偏,指尖點著雪白的脖子。
印白余光掃到那雪白的皮膚,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饑餓感越發明顯。
可是他不想……
初箏見人站著半天不動,她這樣子就顯得好傻逼。
于是只能自己動手,將人拉過來:“吃個飯你也磨磨唧唧,快點。”
印白:“……”
這是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