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有堂摸出手機,點開視頻給他們看。
視頻里出現的,赫然是之前他們遇見的嚶嚶怪,就在外面的街上亂竄,場面十分混亂。
西慕的視線直接投向初箏。
看我干什么!
你還看!!
“小妹妹,這不會是你做的吧?”紀有堂好奇的問。
“不是。”初箏否認:“沒有證據你不要亂說。”
游戲可看著呢!
紀有堂笑而不語,他不信這件事和她沒關系,之前她可是拿了一個蛋出來。
現在怎么就這么巧合,出現了這些東西呢?
小屋警報在三分鐘后拉響,勒令所有玩家回自己的住處,不許外出。
西慕這里距離事發地有些距離,看不見具體的情況。
半個小時后警報解除,大家去那條街上看,一切都已經恢復原狀,就好像之前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
初箏若有所思的往‘銀行’的方向看一眼,是他們處理掉的嗎?
剛才也就出現兩只而已……
她帶那么多出來,說不定現在已經下崽崽了,接下來可沒這么平靜了。
正如初箏想的,接下來隔三差五就冒出一些怪物襲擊小屋,警報有時候一天響個好幾遍。
玩家都快要被這些怪物逼瘋了,不少玩家都覺得進游戲比較安全。
出現的怪物越來越多,有人發現它們是從小屋外面那片黑暗里面出來的,官方的人員派人將邊緣守住,可還是會有漏網之魚。
初箏觀察好幾天,發現這些人不會進那片黑暗里。
“你覺得那里面有什么?”西慕倚在旁邊,眸底映著那邊的黑暗,黑沉壓抑。
初箏語氣淡漠平靜:“什么都沒有。”
西慕疑惑:“你怎么知道?”
初箏理所當然的道:“我進去過。”當然知道。
她不僅僅是在外面走過,還往里面走過。
除了那些不斷想往她腦海里鉆的東西,那里面沒有任何東西……她放進去的不算。
西慕:“……”
她什么時候進去過?
進去了竟然還出來了?
即便是他,都不敢真的往那里面去。
因為那里面真的是有去無回……
西慕狐疑:“你……到底是什么人?”
初箏不假思索的回答:“你的人。”
西慕:“……”
怪物越來越多,小屋整天都處于戒備中,街上幾乎沒什么人走動。
西慕和初箏并肩走在街上,兩人都沉默著,各自想著自己的事。
走過一條街,西慕看下位置,道:“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
“嗯?”
“我要保護你。”現在這么危險,怎么能放好人卡一個人,被怪物叼走怎么辦?!
自己的卡,當然要自己保護。
“……”西慕嘴角抽搐下,眉宇間有些囂張:“我不需要。”
他一個大男人,需要一個小女孩保護?
初箏握住他的手,斬釘截鐵:“你需要。”
西慕哪里能拗過初箏,想想最近小屋里這么不太平,西慕心底安撫自己,帶回去也好,免得出什么意外。
二樓有三個房間,一個是西慕的,一個是那個青年的,所以西慕將另外一個給初箏收拾出來。
“二樓的空間都不會被窺視,你放心用。”西慕給初箏把門打開:“有什么事叫我。”
“沒什么事不能叫你?”
西慕愣了下,片刻后伸手摸下初箏的臉頰,語氣里帶著幾分他都沒察覺的寵溺:“能,誰讓你是我女朋友。”
指腹下的皮膚細膩滑嫩,面前的女孩兒模樣精致,微微偏著頭,淡粉色的唇瓣泛著輕微的水光。
西慕眸光微微一暗,心底有什么東西在蠢蠢欲動。
西慕微微低下頭,碰到初箏唇瓣。
“老……老板……”
頂著五顏六色發型的青年錯愕的站在那邊。
西慕將初箏往懷里一扣,冷眼看過去:“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剛才。”青年哆嗦下:“我……我什么都沒看見,我下樓去開店了!!”
青年轉身就往樓下跑。
媽呀!
嚇死了。
老板竟然和人在做這種事,太驚悚了!!
“大晚上他開什么店?”初箏掙開西慕:“你按著我干什么?我是見不得人嗎?”
西慕:“……”
他只是不想讓別人看見她剛才的樣子。
“早點休息。”西慕將初箏推進房間:“晚安。”
青年第二天看見初箏,笑得那叫一個諂媚,就差把她當成小祖宗供起來。
“你很閑嗎?活干完了嗎?”西慕看不下去,低呵一聲。
青年見西慕臉色不好,這才放棄套近乎,去干自己的活。
西慕拉開椅子坐下,語氣有些沉:“沒事少和他說話。”
“為什么?”
西慕直言:“我不喜歡。”語氣還挺囂張。
你不喜歡就不喜歡唄,關我什么事。
憑什么你不喜歡我就不能和別人說話?
我限制你和別人說話了嗎?!
別以為你是好人卡,我就得讓著你,勸你不要太囂張!
我生氣起來自己都怕!
你沒有,但是你會把他關起來。王者號默默吐槽。
初箏覺得自己很無辜,那不是他想跑嗎?我什么時候因為他和別人說話,想把他關起來了?你別瞎說!
王者號想找個反駁的點,可半天愣是沒找出來。
好像小姐姐每次想關好人卡,不是因為好人卡先作死就是好人卡想跑來著。
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初箏穩住,沒有懟西慕,漫不經心的問他:“你喜歡什么?”
西慕看她一眼,輕輕勾了下唇角,也沒講話,只是將桌子上的粥推了過去。
“你喜歡這個?”
西慕指尖在桌面上敲一下,沒好氣的催促:“快點吃,涼了。”
青年躲在另一邊,冒著個腦袋往那邊看。
越看越覺得驚悚。
老板是什么人啊?
什么時候會對一個女孩子這么好了?
“你在看什么?”
“看我們老板談戀愛。”
青年說完驚覺不對,猛地轉頭。
旁邊有個人和他一模一樣的姿勢,正往那邊窺探,一臉的好奇。
“紀……紀……”
那人歪頭,頗為抱怨:“紀有堂,你怎么老是記不住我的名字。”
青年:“……”
他是記不住嗎?
我是被嚇的!
自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