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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完全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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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子的反應,讓陳一凡有些意外,饒了饒頭,占人便宜可不是君子所為呀!

  想了想,陳一凡從褲兜里摸出一把零錢來,放到那妹子手里,然后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外面雷聲陣陣,大雨淋漓,這傘卻是拿來給慕淺月打的,傘上面貼了一張寫著陳一凡名字的符,示意這是我地府拿了的鬼,不要你天雷來多管閑事。

  至于黃琰,雖然是妖,但他受陳一凡點化,已算是大帝座下童子,天雷自然不會沒事兒找事兒。

  沒走多遠,到了路邊,張小飛的司機連忙把車開了過來,載上四人,回張小飛的別墅去了。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車上,慕淺月忍不住開口問道。

  此時,她的情緒已經平靜了許多,或許是因為剛才那一番發泄,或許,是因為陳一凡給她打了傘,讓她有些看不明白,這個“道士”到底有什么目的,似乎不是為了降她。

  “想找一個解決的辦法。”陳一凡微微一笑道,抬手給慕淺月理過那因為飄飛的雨而沾濕的發縷。

  慕淺月一愣,一時沒有說話,這家伙,真的是一個“道士”嗎?

  “回去再談吧!”隨后,陳一凡抬頭看了看前座的張小飛,車里還是有些不方便,而且,幾人都淋濕了。

  他卻不知,方才這一幕,又落在了旁人眼里,車窗外,雷雨下得更大了。

  回到別墅,幾人洗了個澡,只是因為介于男女之別,慕淺月就不給她洗了。

  雖然張小飛家里有個阿姨,但羅姨是普通人,要是給慕淺月洗澡,這符總要撕下來吧?怕她跑了。

  男孩子洗澡總是很快的,不過十五分鐘,三人與慕淺月都坐在了餐廳的飯桌旁,準備來個正式會談。

  到了這種時候,張小飛倒是有些沉默了,低頭有些不敢抬頭看慕淺月。

  他對這個女人的記憶,只存在那夜夜笙簫的春夢里。

  至于小時候的記憶,早已經模糊了。

  沉寂的氣氛,最終還是得由陳一凡來打破,看了兩人一眼,陳一凡開口道:“你們的因果,自己都知道吧?”

  “不知道我再給你們說一遍。”

  慕淺月移動眼珠,詫異的看了陳一凡一眼,他竟然知道她和張小飛的宿世情緣?

  能知前世今生,還是別人的前世今生的道士,肯定是道行高于她的變態。

  說不定,已得人仙道果,只是不知道為何還滯留人間。

  想到這里,慕淺月倒是有些服氣了,出聲問道:“你既然知道,這是他欠我的,又何苦插手阻止,也不怕報應不爽。”

  “怕啊!怎么不怕?要是不怕,我就直接滅了你了。”陳一凡開著玩笑道。

  “你……”慕淺月瞪了陳一凡一眼,有些無言以對。

  不過,因為這一個小小的玩笑,氣氛倒是略微有所緩和。

  “那你倒是什么意思?”慕淺月拿陳一凡無可奈何,冷哼一聲,問道。

  “這怎么能是我什么意思呢?這得看你們是什么意思,畢竟你們才是當事人……和當事鬼嘛!”陳一凡卻是搖頭道。

  不得不說,現在的他,有些像調節家庭矛盾的居委會大媽。

  不過,這矛盾,可不是誰都調節得了的,一不小心,就得被慕淺月給人道毀滅了。

  “今天我給你們這個機會坐下來談,你們就可以自己商量一個解決辦法嘛!不過不要那么激進,你看,他這輩子好不容易投了個好胎,你就讓他過完一輩子行不行?”陳一凡對著慕淺月勸說道。

  “你的意思是要我再等他一輩子?還是無限的等下去?不行!上輩子他負了我,這輩子我一定要得到他!”慕淺月聞言,卻是激動的說道,就差掀桌子了。

  不過,她現在被陳一凡定住了,想掀也掀不了,只能氣急敗壞的怒吼。

  “前……前輩,既然我真的欠了她的,我愿意還!只是……可不可以讓她不要帶走我,讓我多活幾年。”張小飛仍舊不敢看慕淺月,明明對方就在眼前,卻要拉著陳一凡傳話。

  “這些年來因為命劫的事,爸媽無時不刻在為我擔心,生怕我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去了。我痛恨自己為什么跟別人這么不一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掛了,一天自甘墮落,到頭來一事無成,還來不及報答爸媽……”張小飛哭訴道。

  “每次,大餅他們得了獎,被爺爺夸獎的時候,我也羨慕啊!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但總怕……總怕做到一半就不行了,就像十歲那年一樣。”

  聽著張小飛抽抽噎噎的哭訴,慕淺月莫名安靜了,或許,她還是愛著他的,而不是單純的為了報復,才想要帶走他的吧?

  十歲那年……慕淺月眼神有些悠遠,似乎回想了起來。

  張小飛曾經有一段時間對游泳很感興趣,也很有天賦,十歲那年,成功進入了市里一個少兒組游泳比賽的決賽。

  但在那次決賽之前,慕淺月看到他跟一個只有七八歲的小女孩兒聊得興高采烈,一時吃醋,于是,在那場比賽中……讓張小飛溺了水。

  一個參加游泳比賽的人,盡管他還是個孩子,卻在比賽中溺了水,這直接讓張小飛成了家族里兄弟姐妹們的笑柄。

  自此以后,張小飛自甘墮落,似乎只對泡妞和吃喝玩樂感興趣,成功成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紈绔子弟。

  既然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死,干嘛還要努力呢?

  慕淺月從來不知道,對她來說,只是一時氣憤隨手所為的事,會對張小飛造成這么大的影響。

  餐廳里,似乎只剩下張小飛的哭訴,氣氛又一時沉寂了。

  陳一凡才是無語了,張小飛十八歲,長得也算高大,這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著自己哭訴,實在很違和啊!

  “行了,行了!你好歹也是個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子?有話好好說嘛,男人流血不流淚啊!”陳一凡拍著張小飛的肩膀道。

  “好!我……我忍住,嗚,完全忍不住!哇!不忍了!我心里苦啊!”張小飛干脆趴在了桌子上,肩膀不斷聳動,一手錘著桌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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