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御膳房。
灶臺的兩邊站著一男一女。
兩人在對峙著。
“吶,世界,做僵尸不能這么無恥的,明明是我提議來這邊的,你現在是想要把這個當成自己的東西去討好教主嗎?”
男人開口了,他的名字并不重要,隨便瞎掰一個,叫他夏白好了。
站在他對面的是世界,青衣教副教主,可以被稱之為僵尸始祖的存在。
此時她正捧著一只熱氣騰騰的壇子,一點也不怕燙,一臉得意地對夏白笑道:“不然你以為呢?既然姐姐說了想吃御膳房的佛跳墻,那當然是要我這個可愛的妹妹送去給她才合適啊,你這個臭男人有多遠滾多遠吧,略略略。”
“你來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夏白郁悶道,“說好的請你幫忙,你居然說話不算話。”
“嘿嘿,我那是沒聽見姐姐具體想要吃什么,現在既然知道了你要拿佛跳墻,那我沒理由不搶你的啊,”世界聳了聳小鼻子,“我懶得跟你說,先走了嚎”
話音落下,她已然消失在了御膳房中。
“靠!會瞬移了不起啊!”夏白吐槽了一句,“這女人太賤了,搶了我的東西還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你是想讓我被抓去插羽毛嗎?荀夜!荀夜你在嗎?”
一道人影緩緩從他影子中浮出,同時還打著哈欠:“我在呢,先生。”
“你怎么不撒點鹽到自己身上把自己給腌了呢?”
“腌不了,我是僵尸,本來就是腌制完成的品種。”
夏白:“……”
“行了行了,別啰嗦,幫我把那道烤鴨給包好,咱們給教主帶回去。”
“烤鴨?”荀夜看了看剛出爐的烤鴨,疑惑道,“教主不是想吃佛跳墻嗎?咱帶烤鴨回去干什么?你想吃就在這里吃好了。”
“笨蛋!讓你帶回去當然是教主想吃啊!”夏白忽然露出了奸笑,“魚唇的世界,還想跟我玩套路,我早知道她要搶我的,故意騙她是佛跳墻的。”
“哇,你好陰啊。”
“行了,別嗶嗶,趕緊的,記得保溫。”
在夏白的催促下,荀夜打包好了烤鴨,帶著夏白一同離開了紫禁城。
御膳房里只留下一群暈倒在地的御廚。
皇城之中自然有高手,但是來時有青衣教副教主,走時有青衣教右護法,夏白這次完全就是如入無人之境。
出了皇宮,夏白和荀夜本來是打算直接回住處的,但是半路上夏白忽然叫停了荀夜:“唉唉唉,那邊怎么那么多人啊?有什么熱鬧嗎?”
荀夜往那邊瞅了一眼,想了想:“是了,又一個五年到了,這是如意山的和尚在開無遮大會。”
“無遮大會?是不穿衣服的那種嗎?”夏白頓時來了興致,“那種片子我看過唉!”
“我覺得你大概想多了。”荀夜也懶得解釋。
“可是京城里有地方給和尚開無遮大會么?”夏白疑惑道。
荀夜解釋:“如意山乃是如意佛祖留下的至寶,可以與外界的任意節點連通,每次無遮大會只需要有塊空地能打開前往如意山的口子就行了。”
“這么神奇的么?那我們去看看唄。”
“我的建議是別去,如意山和青衣教可不對付,若是讓他們知道你是青衣教大祭司,說不定會把你抓去鎮壓在塔下,然后你就……”
“幾百年出不來?最終被洗腦成和尚?”
“不,我想說你肉體凡胎,被壓下去就變成一灘肉醬了。”
“靠!”夏白使勁拍了一下荀夜的背,“皮這一下你很開心是嗎?荀夜你變了啊,你以前很老實的。”
“都是先生教的好。”
“我教什么了?”夏白無語,“不過算了,咱們還是先過去吧。”
“我都說了,咱們和他們是敵對的。”
夏白挺胸抬頭,理直氣壯地道:“既然是敵對的,那就找個機會看看能不能搞死他們!”
“如意山高手還是挺多的,我一個人的話怕是沒辦法殺光,也就能滅個八九成,然后自己也得掛。”
他這里說的八九成,是包括那些小沙彌在內的和尚。
“靠!誰讓你頭鐵和人家硬剛了?”夏白教訓道,“咱們是去講道理的,打不過大不了就跑嘛。”
“那還不如一開始就別去。”
“少廢話,快去!駕!”
夏白堅持,荀夜也就只好隨他。
兩人來到了一處大院門口,發現這里已經被官兵重重守護住了。
聽一旁圍觀百姓的閑聊,得知剛剛皇帝居然帶著一群大臣進去了。
“皇帝,光緒么?”夏白嘀咕著,也不知道這邊的這個光緒和他知道的那個光緒有沒有區別。
這么點官兵自然是擋不住荀夜的,即便其中混雜著幾個進化者,依舊沒用。
兩人化作一團暗影,直接穿過了如意山打開的入口。
真正踏入如意山的地界,夏白才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金碧輝煌、寶氣沖霄。
“這群吳克也太有錢了吧?唉唉,荀夜,給我也整一個那個唄。”夏白指著遠處的一座金色巨佛像說道。
荀夜嘆了口氣:“就算做出來了,你打算放哪兒?這純金的造物,你不怕別人來鑿啊?”
“emmm”夏白考慮了一下,“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那行吧,你記得再給我找幾個看守的。”
荀夜:“……”
“那邊好像有聲音,過去看看。”夏白拉著荀夜往一邊走去。
經過一條小道,他們來到了一片白玉雕琢而成的巨大平臺。
是的,這是用一塊巨大的白玉整個雕出來的,而非鋪就。整塊玉直徑起碼也有幾百米,難以想象在哪里找得到那么大的玉。
夏白下意識地蹲下去敲了敲:“唉,這能鑿一塊下來嗎?”
“我的建議是最好不要,有禿驢看著你了。”
“啊?”夏白一抬頭,果然有幾個光頭朝他這邊看來。
畢竟別人都在認真聽講法,就他一個人蹲在地上這里摸摸那里敲敲,實在是太顯眼了。
被荀夜這么一提醒,夏白也是反應過來了,只見他從懷里取出一張手帕蒙住臉,然后接著敲地板。
“他們看不見我的臉,我心里就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