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瑤走到西門情身邊，抓著她的手對她道：“西門姐，以后我們一起努力。”
“努力什么啊？”西門情驚恐地看著她，這傻孩子不會真準備扛起百億級別的債務吧，那哪里是還得完的？
“冷靜點，汝瑤你冷靜點，”西門情指著燈神一樣的姜漸鴻道，“我剛剛只是有點上頭，隨口那么一說，糊弄一下那個鐵頭而已，沒準備真還。”
姜漸鴻瞪了她一眼：“我都聽到了！”
“糟糕！”西門情似乎才意識到這點，“居然被聽到了！可惡啊姜鐵頭，你居然偷聽我們說話。”
姜漸鴻：“……”MDZZ
“沒事的，西門姐，我想過了，”秦雨瑤握著西門情的手，道，“只要我們活得夠久，軟妹幣貶值很快的，你看，幾十年前豬肉也就1塊錢一斤，現在漲了10倍，也就是說，再過幾十年，我們的債務負擔就會減輕10倍，依此類推，可能一百多年以后，我們只要還相當于現在幾百萬的債務就行了。”
姜漸鴻：_!
西門情憐惜地摸了摸秦雨瑤的腦袋，這孩子剛才爆發出那么大的力量不會是把腦子電壞了吧：“汝瑤啊，有個東西叫做國家的宏觀調控，軟妹幣貶值不可能一直以這個速度持續下去的，而且就算幾百年后我們的債務變輕了，但是這段時間我們怎么過日子呢？一直不還的話，會變成老賴的。”
“滋滋滋”
一蓬電弧忽然從秦雨瑤的腦袋上爆出，她仿佛忽然清醒了一樣：“啊！好像是這么回事哦，我剛才怎么想的？”
“看來這位小友是正式成為八兇了啊。”姜漸鴻在一旁道。
“正式成為八兇？”秦雨瑤疑惑地看向姜漸鴻，“八兇還需要有加冕儀式的嗎？”
姜漸鴻現在已經將她當成同級別的存在了，于是很耐心地對她解釋道：“每一位八兇在第一次為世人所知時，往往都會造成巨大的災害，這也是我們被稱為‘八兇’而不是‘八福神’的原因，而這么恐怖的力量爆發必然會對身體造成一定的沖擊，別的地方還好說，但是大腦這么精密的器官一旦受損，單純的自愈肯定沒辦法恢復到以前那樣的。”
“什么意思？”秦雨瑤腦袋上又冒出了一蓬電弧，她的思考速度似乎慢了一拍。
姜漸鴻沉吟了2秒，組織好語言后對她道：“簡單地說，你現在腦殘了。”
“哈？”秦雨瑤使勁地拍了拍自己的耳朵，“我、我沒聽錯？”
“并沒有，”姜漸鴻道，“當然，我本人一直覺得那就是世人對我們的誤解，只是大腦組織產生了一些變化，影響怎么可能有那么夸張？我還是以前的那個我，又不是變傻了或者變笨了，純粹是那些科學家瞎幾把揣測而已。”
“對對對對對，”秦雨瑤使勁地點了點頭，腦袋上持續冒出電弧，“我才沒有變成傻子呢，我現在感覺和以前沒什么區別，甚至還有點嗨。”
“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啦，”西門情道，“這些推論都是那些畏懼我們力量的家伙擅自搞，一點道理都沒有的，比方說我，你覺得我像個腦殘嗎？”
秦雨瑤和姜漸鴻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然后秦雨瑤保持沉默，姜漸鴻道：“挺像。”
“滾！你個鐵頭，要說腦殘第一個就是你！”西門情怒道，“你的頭可是被山砸過的！”
姜漸鴻臉一下就黑了：“有空說這些，你還是想想怎么還債吧，我們姜家會暫時先將這些損失補上，到時候我就是你的債主，你就別想著拖到債主死掉然后賴賬了！”
“呃……”西門情感覺好難受，“姜鐵頭，不帶這么玩的啊，百來億對你這個‘鎮國神獸’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嘛，要不就算了吧。”
“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姜漸鴻絲毫不為所動，“你也是八兇，你的青衣教這些年散落在社會的各個角落，聚集起來百億債務也不值一提，憑什么要我算了？”
“我這不是……有苦衷的嘛。”西門情小聲道。
青衣教那完全就是她的黑歷史，那群家伙她是能不見就不見。而且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占據了他們教主的身子，有幾個狂熱分子天曉得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這跟我沒關系，”姜漸鴻道，“你現在不是在當漫畫家嗎？還當歌姬，我算了一下，按照你現在的知名度，如果再繼續火下去的話，幾十年應該就能還清這筆債務了，當然，如果能更火，這個時間還會縮短。”
“我辛辛苦苦畫漫畫，難道就是為了給你打工？”西門情義正言辭道，“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那你還錢啊！”
“我莫得錢。”
“那就去畫漫畫，”姜漸鴻道，“還有，你別指望我會幫你，你要是每個月不能還一定的錢，我就讓你上老賴名單。”
“靠！”西門情直接給了他一個中指，“我算是看出來了，姜鐵頭啊姜鐵頭，你根本不在乎這一百來個億，你就是想逼我把散落在社會各處的青衣教找出來！”
姜漸鴻也沒有否認：“青衣教都是些什么人你比我清楚，我不是說要針對他們，但是至少也要有相應的監控，不然對于社會始終是一個隱患。”
“你可拉倒吧，不就是一百億嘛，我賺就是了！讓你看看我西門情的能耐！”西門情叉著腰，用一種“我老牛逼了”的姿態對姜漸鴻道。
“隨你。”姜漸鴻隨即化為流水消失了。
他可沒打算過強行逼迫一位八兇，只是這次的事情湊巧了，他才想要順手坑西門情一下。既然西門情那么硬氣，他也就不會有進一步的動作了。
他走后，西門情一臉苦逼地看向宋云舞：“包租婆，怎么辦啊？要不你回去繼承你老爹的遺產，然后包養我吧。”
“滾！我爸還活得好好的呢！”宋云舞白了她一眼，“事到如今，你還是好好地畫漫畫吧，實在不行就出去當明星，我記得去年有個明星光是漏稅就漏了足足8個億，她的顏值還沒你百分之一呢。”
“哇，你這是逼良為娼啊，”西門情堅決不愿意當女明星，那個圈子太臟了，“唉，看來光一本《巨人》果然還是不夠啊，我得再開一本才行。”
“西門姐你要畫新漫畫嗎？”秦雨瑤立刻問道，“是什么題材的？”
“我想想，要賺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