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霸這小子,看來是逼得狗急跳墻了。”
將夏侯霸這般攻勢看在眼里,那拓跋兄弟的臉上,也是驀然浮現出了一抹冷笑,旋即看向了凌塵,說道:“這個小子,該倒血霉了。”
他們云天戰殿的真傳弟子,沒有一個是弱手,夏侯霸即便實力不如他們二人,但是一旦發起飆來,其爆發出來的戰力,依舊是不可小覷!
而在那一道道震驚的視線當中,凌塵則是突然長長地吐出了一團白氣,然后他的雙目,竟是在此時緩緩地閉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任由那夏侯霸的狂暴攻勢,籠罩而至!
不過就在攻勢籠罩而至的前一霎,凌塵的體內,卻是有著蒼龍咆哮的聲音響徹,旋即一頭絕世魔龍,便出現在了凌塵的身前,將凌塵的整個身體給籠罩在內!
那挾帶了九星之力,狠狠洞射而來的槍芒,轟射在了籠罩住凌塵的魔龍虛影之上,立刻就綻放出了璀璨無比的火星,充斥了眾人的視野,在那撞擊之處,一股近乎毀滅般的波動,陡然彌漫開來!
然而槍芒雖然無比兇猛,但卻顯然被隔絕在了在頭魔龍體外,無法傷到凌塵一根頭發。
望著那在魔龍虛影的庇佑下,幾乎是毫發無損的凌塵,夏侯霸的臉色也是變得鐵青,他眼神猙獰地望著凌塵,旋即暴喝道:“給我裂開!”
轟!轟!
伴隨著他喝一落,只見得那九顆星塵幾乎是同時間爆炸開來,一股可怕的力量,席卷而開。
不過,這種爆炸力量瘋狂地沖擊凌塵,眼看著就要沖破進去,波及到凌塵的時候,后者的眼中,卻是突然有著寒芒涌現,旋即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凌空輕輕一點。
“破!”
沒有多余的語言,椅子之下,卻是蘊含著無匹的霸道。
在那一字之下,那一頭黑色魔龍,頓時膨脹開來,光芒瘋狂閃爍著,最后猶如怒龍般地沖了出去,光芒掠過間,那九星爆炸的可怕力量,竟然是在頃刻間湮滅而去。
“怎么可能?!”
夏侯霸面色瞬間慘白,咆哮道。
這種對碰,顯然是沒有絲毫的懸念,高下立判!
在那夏侯霸咆哮間,凌塵眼神漠然地揮出手掌,旋即那魔龍龐大的身軀便將那九星悉數吞沒,撕裂了空間,以一種無可閃避之勢,籠罩了夏侯霸的身軀!
后者的眼中,此時終于是有著恐懼之色涌了出來,從凌塵打出的魔龍當中,他聞到了一股死亡的味道!
“等等,我認輸!”
夏侯霸驚駭尖叫,哪里還有剛才的霸氣側漏,連聲音都變得有些刺耳了許多。
然而,將他的這般聲音聽在耳朵里,凌塵眼中卻依舊一片漠然,他的性子,可不會在此時出現任何的婦人之仁,給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和自己周邊的人殘忍。
沒有任何的心慈手軟,凌塵只是心神一動,魔龍便毫不猶豫地狠狠轟擊在了夏侯霸的身軀之上。
當魔龍轟在夏侯霸身體上的那一霎那,速記有人都是能夠聽見那一道低沉得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再然后,那夏侯霸身體之上的神力防御,便是盡數的崩潰,他的身體就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狼狽地倒射而出,鮮血狂噴間,身體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最后撞在了一根巨柱之上。
咔擦!
青銅巨柱,被生生地撞得扭曲,生生地浮現出了一道道裂紋,搖搖欲墜,似乎行將崩潰。
而夏侯霸的身體,則是鮮血淋漓地癱倒在了那巨柱之下,渾身的骨骼,仿佛在此時盡數地破碎,石塊壓在他的身體上,將其掩埋,他的氣息,也是愈發地微弱,顯然是在凌塵方才的那般重急之下,重傷得接近死亡。
轟隆般的聲音,逐漸地在這片靈藥大殿中停歇。
然而卻是死一般的寂靜。
一道道目光中,皆是泛著濃濃的驚駭,望著那一道猶如尸體般被活埋,氣息孱弱到了極點的血影,誰能想到,在那片刻之前仿佛還攻勢如雷的夏侯霸,轉眼間,卻是變成了這副模樣。
“夏侯霸,這就被打趴下了?”
那池青龍和紫月等圣靈院弟子,紛紛將眼睛睜大,他們呆呆地望著這一幕,旋即視線一點點地轉向那一道臉不紅氣不喘、緩緩將飄雪劍收入鞘中的青年身影上,對方,竟然就這么三下五除二,就將身為云天戰殿真傳弟子的夏侯霸,給解決掉了?
凌塵明明只是神宮境七重天的修為啊……
“難怪那李星云說,凌塵之前能大鬧刑法堂,擊潰刑人王,打敗天刑三老,弄出驚天大動靜來。”
池青龍現在總算是親眼目睹了凌塵的實力,后者的妖孽程度,實在可怕,而且沒有任何的水分。
他們起初還擔心,凌塵能不能應付得了夏侯霸這般強大的對手,但是現在看,他們的這種想法,似乎是有些多余了。
只有李星云面無驚色,臉上只是浮現出淡淡的笑容,仿佛一副理當如此的表情。
而與池青龍等人臉上的震驚不同,那些云天戰殿的弟子,則是臉龐上的血色盡失,他們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重傷被昏死,被當場活埋的夏侯霸,依舊是有些難以相信這殘酷的事實……
“怎會輸得如此之快?”
那拓跋兄弟二人,臉上的橫肉忍不住抽動了起來,此時此刻,他們已經停止了戰斗,就在剛才,他們還對夏侯霸信心滿滿,認為后者能夠奠定大局,碾壓凌塵,不想這轉眼之間,形勢就遭遇了大逆轉,簡直是豈有此理。
這個看起來似乎是這幫人中最弱的圣靈院弟子,難道才是實力最強的?
“小子,荒古戰場中有規矩,三大超級宗門之間,當合力對抗魔宮之眾,不得自相殘殺,你居然把我云天戰殿的真傳弟子傷成這樣,是想要引發兩宗的矛盾嗎?”
那拓跋戰停止交手之后,眼神也是頓時陰沉了下來,不過這個時候,他看向凌塵的眼中,已是浮現出了忌憚之意,再無半點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