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裂口之中，古瀟月身形被卷出，飛上半空。
“啊！”
她無助地揮舞著手臂，表情中充滿了恐慌。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得眾人表情悚然，都怔怔地看著這一幕，在他們看來，這種場景只會發生在超人英雄類的電影大片之中，但現在，卻是真真實實發生在了他們眼前。
“嗖！”
眾人還沉浸在震驚之中，卻是看到了更為詭異奇絕的一幕。
只見楚云飛從裂口縱身一躍，已經化為一道虹芒，沖天而起，直往古瀟月追去，宛如超人一般。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錢西海等人一臉茫然，只有穆千蕁還能夠勉強保持鎮定。
“嗖！”
夜空中，楚云飛速度破音，在空氣中穿梭，帶起一道紅色痕跡，向古瀟月直追，迅速拉近距離。
古瀟月眼眸震顫，滿臉的不可思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楚，竟然在空中飛行？”
感覺到自己周身被一股無形力量包裹，她更是驚異莫名，只覺得似乎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才是真實的他？”
看到楚云飛在夜空中滑行，渾身勁風獵獵，她猛然反應過來，為什么贛西省浣水張家會這么懼他，為什么成門三少之一的武修文會叫他“大人”，這一切，都是因為楚云飛掌控著超乎常人的力量。
虛空中，一道細微的螺紋輕輕波蕩，楚云飛本是奮力前沖，忽而身形停頓，一拳向前擊出。
“波！”
一聲悶響，楚云飛向后踩了一步，身前的空間炸出數道光點。
他眼眸微凝，緊緊地盯著前方的一片黑云，古瀟月身形凌空，停在了黑云旁邊，那道黑云，也是在慢慢消散，終于現出一個高大身影。
這是一個老者，須發皆白，面容極為平凡，沒有絲毫特點，屬于那種丟在人群中便不會引人注目的類型。
但此刻，就是這樣一名普通的老者，卻是踏立虛空，身后氣息明滅，四周的云彩都因為他的存在而微微扭曲翻卷，連月光似乎都黯淡了許多。
古瀟月扭頭看來，滿臉驚異，她知道，自己突然被一股神秘力量扯上天空，定然跟老者有關。
老者目光清澈，看向楚云飛，幽幽開口。
“本來我還不確定，但現在看來，閣下應該就是凌駕華榜之上的“帝皇”，楚擎宇吧？”
楚云飛目光微凝：“是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神道門的人，前來為晚輩報仇？”
老者聞言，眼中怒意閃過，聲音也變得低沉了幾分。
“這么說來，玄兒真的是你所殺？”
楚云飛回答得十分干脆：“不錯，是我，要報仇的話，找我即可，為什么要對旁人出手？”
老者偏頭看向古瀟月，方才他就是以一縷凝練的精神力，將包廂破開，把古瀟月從包廂中拖出。
“本來我只是隨意抓一人，并沒有刻意選擇，但現在看來，我的選擇非常明智。
“這個女人被抓走，你第一時間飛身前來，看來她對你很重要？”
古瀟月聞言，美眸微抬看向楚云飛，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是很重要！”楚云飛點了點頭，“我可以用生命，來守護她！”
古瀟月聽到這一句話，心中最為柔軟的地方如遭重擊，一雙眼眸幾乎滴出水來，她從未想過，自己在楚云飛心中會占據著如此重要的地位。
但她卻并不知道，楚云飛所說的重要，并不是男女之情，他只是將古瀟月當成了一個值得他守護的朋友，師長。
“既然你是來報仇的，那就放了她，跟我在這瀘州上空，一戰定勝負！”
老者并沒有因為楚云飛的話而有絲毫意動，更沒有放開古瀟月的意思。
“楚擎宇，你可知道，玄兒是我花了百年時間方才找到的精神力方面的奇才，是我最疼愛的徒弟，但你卻是下狠手將他斬殺！”
“現在，我也要讓你品嘗一下我心中的滋味！”
他看向古瀟月，目光平靜：“我不喜歡濫殺無辜，要怪，就怪你跟楚擎宇有關系吧！”
“臨死之前，你還有什么心愿？待我斬了楚擎宇之后，可以代為完成！”
面對死亡，古瀟月卻并沒有老者想象中的恐懼，反而是一臉淡然，看向了楚云飛。
“小楚，認識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你知道嗎，你就像是我的守護神，每次我遇到困境之際，你都會現身解救，甚至將我家族中的巨大難題也全部解決！”
“你又知不知道，你搬出公寓的那一天，我哭了多少次？你知不知道，你在我的夢中出現了多少次？”
古瀟月眼眸深情。
“我或許活不過下一刻，現在，我不想再壓抑自己的感情了！”
“我多希望，你不再稱呼我為古老師，而是叫我小月！”
最后一句話，她幾乎是大喊出口，眼淚早已奪眶而出。
“楚云飛，我喜歡你，我愛你啊！”
她說完，將眼睛閉上，坦然面對死亡。
老者眼眸微閃，看向了楚云飛。
“楚擎宇，你的確算是夠幸運，一個女人臨死之前，還全都想著你，人活到這個份上，不枉此生了！”
楚云飛心緒微微起伏，古瀟月對他的感情，他早就有所察覺，只是一直都在回避，但今天古瀟月坦露心跡，他也不能再假裝不知。
他微微抬頭，幽然開口。
“小月！”
這是他第一次叫古瀟月的名字，古瀟月猛然睜眼，臉上滿是欣喜的淚水。
“放心，有我在，就算是天地傾覆，你也不會死！”
他言語中充斥著強大的霸氣和自信，讓老者目光一凝。
“楚擎宇，你的口氣太過狂妄了！”
老者冷笑道：“她渾身都被我精神力包裹，我只需要一個念頭，就可以將她碾成粉碎，頃刻身隕，想她不死，你根本做不到！”
“是嗎？”
楚云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雙目中陡然神芒綻放。
“嗯？”
老者表情驚異，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用來控制古瀟月的精神力，正被一股更為蠻橫的精神力侵蝕瓦解。
“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