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秦慕歌便伸出手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顯然,秦慕歌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完全無法相信葉尋歡就在自己的面前。
就在秦慕歌伸出玉手去揉自己眼睛的時候,葉尋歡緩緩的開口說道:“不是幻覺,我來看你了!”
在聽到葉尋歡的話后,秦慕歌立即再次睜開了雙眸不說,同時目光也在這一刻落在了葉尋歡的身上,死死的盯著面前的葉尋歡。
“你……你……”
秦慕歌的聲音之中充滿了顫音和不可置信。
“是我!”葉尋歡輕聲道:“我來京城了。”
再次聽到葉尋歡的話,秦慕歌這才相信,自己沒有產生幻覺,葉尋歡真的就在自己的面前。
隨即,秦慕歌便直接起身,一把抱住了葉尋歡。
這一抱,秦慕歌將葉尋歡抱的很緊,很緊,生怕一松手,葉尋歡就會消失在自己面前似的,同時此刻秦慕歌抱著葉尋歡,還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仿佛只要有葉尋歡在自己的面前,那么就算是天塌下來,葉尋歡也能夠將這天給重新撐起來一樣。
葉尋歡輕輕的撫摸著秦慕歌的青絲,滿是溫柔的說道:“苦了你了!”
秦慕歌沒有吭聲,只是這么靜靜的抱著葉尋歡,享受著這闊別依舊的溫暖。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慕歌慢慢的松開了自己,但是目光卻一直在葉尋歡的身上,那樣子仿佛生怕自己一眨眼,葉尋歡就會消失一樣,她要緊緊的盯著葉尋歡,不能讓葉尋歡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你……你什么時候來的?”
“昨天!”葉尋歡輕聲道:“我以為你還在醫院之中,來了就去醫院了!”
“他還好嗎?”秦慕歌臉色有位蒼白而又不自然的說道,甚至連嬌軀也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葉尋歡自然知道秦慕歌問的是秦方斌。
隨即葉尋歡便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后緩緩的開口說道:“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在聽到葉尋歡說秦方斌和之前一樣后,立即為之長舒了一口氣:“那就好!”
話音剛剛落下,秦慕歌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略帶苦澀和痛苦的說道:“菩提告訴我的都是真的嗎?”
望著秦慕歌這幅凄楚的樣子,葉尋歡很是想要告訴秦慕歌,龍祖菩提都是騙她的,但是葉尋歡也知道,如果自己這樣子騙秦慕歌,那么秦慕歌很有可能會立即去找秦方斌,到時候……
隨即,葉尋歡從口中慢慢的吐出了一口悶氣,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雖然我不知道菩提都是和你說了什么,但是我卻知道她不會騙你,所說的一切應該都是真的!”
雖然秦慕歌已經猜到了葉尋歡會這樣說,但是在徹底的得到印證后,秦慕歌只感覺仿佛有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在了自己的心臟之上,痛的讓她有種想要窒息的感覺。
在她知道秦方斌病了之后,她秦慕歌就立即丟掉了所有的一切,跑了回來,來照顧秦方斌。
哪怕之前秦方斌有千般過錯,但是秦慕歌都將其給放下來,依舊無怨無悔的回來照顧秦方斌。
可是誰曾想這一切都是騙局,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一場針對葉尋歡的陰謀。
而她秦慕歌在這其中不過就是一個棋子。
最重要的是秦方斌為了能夠讓自己相信,竟然不惜真的讓自己為之病重,以此來欺騙自己。
這一刻,秦慕歌的心,很痛,很痛,就像是千萬只的螞蟻在她的心臟之上為之嗜咬一樣。
要知道秦方斌可是她秦慕歌的父親,但是現在秦方斌卻深深的欺騙她,要用她來對付她深愛的男人。
這一刻,秦慕歌的臉色蒼白如紙,同時雙眸也仿佛像是被烏云給遮蓋住的皓月一樣,變得無比暗淡了起來。
此刻,仿佛她秦慕歌的世界之中已經一片漆黑,在也沒有了絲毫的亮光。
葉尋歡在看到秦慕歌這滿臉蒼白的樣子,內心之中充滿了無奈,縱使他有心想要為秦方斌開脫一句,卻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才好。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葉尋歡輕輕的搖頭道:“不過是沖著我來的,而你也是被我連累的,如果不是我的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葉尋歡慢慢的將所有的責任全部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試圖以此能夠減少秦慕歌心中的痛苦。
秦慕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緩緩的開口說道:“如果沒有你的話,我現在恐怕已經成為了一個貨物,被人給交易出去了!”
說著秦慕歌苦笑一聲,眸子之中也慢慢的涌現了一道痛苦之色。
“其實他之前對我很好,真的對我很好。”秦慕歌一臉黯然傷神道:“可是我卻沒有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將我給當做了一件貨物,一件可以用來交換利益的貨物。”秦慕歌的眼眶微微變得有些紅潤了起來:“你知道被至親當做貨物用來交換利益是什么感受嗎?”
葉尋歡沉默了。
被自己的父母當做貨物來交換利益,是什么感受。
葉尋歡不知道,但是恐怕如同一把刀子狠狠的插在心頭之上吧?
“當我知道他生病的時候,我回來,我本以為這一切都會發生改變,事實上也卻是如此,可是我卻沒有想到,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帶有其他原因的,這是一場陰謀,一場巨大陰謀!”
“而我不過就是這場陰謀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
說著秦慕歌的眸子之中已經慢慢的浮現了一層水霧,讓她那原本就暗淡的目光變得更加毫無色彩了起來不說,甚至還給人一種空洞的感覺。
“他是我的父親,可是他卻將我當做棋子。”秦慕歌慢慢的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臟,對著葉尋歡道:“尋歡,你知道嗎,我這里痛,真的好痛,好痛!”
耳畔響起秦慕歌的話,在看到秦慕歌這滿臉凄涼而又痛苦的感覺,葉尋歡內心深處最為柔軟的地帶仿佛被什么東西給碰觸到了一般,猛的為之一疼,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插在了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