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的時間過得很快。
齊總規定的旅游時間是三天,三天來眾人吃吃喝喝玩玩,不知不覺也就過去。
在第四天下午。
玩盡興、玩累的眾人,也回到酒店門口集合,帶好了各自行李。
大巴車從酒店后院拐出。
陸續上車。
江蒼是坐在了峰老板的座駕上,只是這次不是峰老板開車了,而是齊總派了老劉過來開著車子。
老劉身體不錯,玩了三天還精神奕奕的激動,感覺自己能勝任這份職責,也算是還恩致歉。
峰老板是坐在副駕駛位上,累了幾天,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他腿酸了三天,都沒有停歇過,早就想坐著不動了。
而江蒼坐在后座上,靠著柔軟的座椅,這幾天也同樣是玩了三天,轉了三天,沒見到其余的魂獸出現。
好似那只魂獸就是忽然如泡影般乍現,轉瞬即逝,沒有什么特別。
就像是誰哪里說見到鬼了,可就是那么一會的功夫,再去找什么,什么就找不到了。
江蒼目前碰到的就是這個情況,真要專門去找,什么線索都沒有,只能看看莊主那里有沒有什么消息,反正按照時間來算,現在已經三天時間了,約莫他消息也準備的差不多了。
思索著。
‘呼嗚嗚’,發動機打著,車開起來,陸續離開酒店附近。
江蒼最后掃視一眼附近,魂獸還是沒有出現,但卻看到了不遠處有輛嶄新的轎車。
轎車里面,后座上躺著一位陽光俊俏的青年,只是他現在不時抽搐著,腿都合不攏。
再看著駕駛位的婦人,一臉興奮的笑容,估計是他們一家子玩的太開心了,上山爬山的累著了,如今準備回家。
這都是常見的事情,不多提。
玩盡興就行了。
只是江蒼再朝后方酒店望去,那對談生意的秘書和老板如今還沒有回去的意思。
此時秘書正慵懶的躺在床上,是說完包包,又說各種衣服,看似還有其它的項目要談,不急。
老板坐在一張桌子旁,眼神中帶有不言欲味的含義,打量著秘書,好似把她當成了模特對比,對她所說的項目意猶未盡、沒膩,什么都同意。
秘書也比較在乎這筆單子,兩人各有所需,心有靈犀。
江蒼打量完了他們,這還有什么說的,一會就要唇槍舌戰的商場戰場交鋒了,都是個人機密,這個不多打聽。
并且這樣的情況,在這片林子湖不少,商場戰火集中地嘛,這里景色誘人,確實適合談生意。
而等車子出了這條街,從外環上了高速。
江蒼看到峰老板和老劉閑聊了幾句,話題剛落的時候,才拿出了手機,準備聯系一下棋友,看看這點如果方便,直接開到他那里就行了。
約莫晚上能到。
峰老板兩人瞧見江蒼好似要打電話,也是心里頭接下來的話題頓住,車內很靜。
‘滴滴’,等電話響了兩聲接通。
江蒼也沒有避諱著二人,他們之前見過魂獸,沒什么好避諱的,直接向著電話那頭問道:“莊主準備的如何了?”
“一切順利。”
莊園內,小涼亭中。
棋友站在水池旁邊,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攥著一些魚食,正在喂魚,日子悠閑著,“在江先生說了這件事以后,我就讓人四處去打聽,雖然有些周折,但如今的消息是整理完善。除去一些苦行練氣士,只要有名有姓的人,他們公會地址我都收集來了。”
“麻煩莊主了。”江蒼道謝,覺得莊主的話雖然聽上去簡單,可這個‘麻煩’,誰知道是不是傷筋動骨,人家不說不提,怕自己為難。
“有什么麻煩的?”棋友是好奇了,“我認識的練氣士不少,來回通通電話,基本就了解完了,畢竟他們的公會地址又不是什么大秘密,最后就是他們會多問幾句,問我干什么,是不是想去做客..”
棋友說著,對于江先生的客氣一事是笑了。
也是對于尋常人來說,練氣士很神秘,他們的公會所在地就像是‘仙島’,或許一輩子都難以知道。
但是對于站在頂峰層次的莊主來說,問問這些事情,稀松平常。
只是江蒼這客氣,就是客氣在等這段出事了,人家也是第一時間找他。
兩人算是都知道吧,就是打迷糊眼,有時候朋友之間就是不能說的太明白。
棋友是下棋高手,虛虛實實,精通此道。
“江先生如今是回來了?”他又轉移話題,“這兩天在意城那里玩的怎么樣?”
“不錯。”江蒼笑著回了一句,又看了看天色,“晚上差不多到市里。”
“直接來莊園吧?”棋友朝后面的一位青年招了招手,“我現在讓人去把資料整合一下。還是..還是晚上我找人給江先生送過去?”
“我去一趟就行了。”江蒼看了看老劉,“我這邊沒什么事,莊主不用太客氣了。”
“我對朋友都是這樣。”棋友笑著回道:“這都是一些小事情,就是多耗一些油,又不是什么大事,反而是江先生一再推辭,就未免顯得太陌生了..咱們是朋友,不是嗎?我還想請教你棋藝。”
“這都是小事。”江蒼一口應下,再客套了幾句,電話就掛了。
沒辦法,電話里面不是真人當面見,感受不到真誠,只能客氣作為場面與尊重。
也在電話落下。
等到了下一個服務站的時候。
江蒼是讓老劉回到后面不遠的大巴車上了,這去山莊的事,沒有經過人家主人的同意,自己擅自帶過去人不太好。
更別說老劉家和莊園一個南,一個西北的,這繞來繞去,總不能兩邊人都麻煩。
最后還是峰老板開車,他休息了一路,現在時間是下午四點左右,正精神著。
剩下的一個小時不到的路程,他自己就足夠了。
直接從服務站朝北邊去,不走高速了,走那邊的山路,這路程會近很多。
打聲招呼,和大巴車的行駛方向錯開。
車子駛離了高速,經過了一個小鎮,走上了大山公路。
而這里的道路雖然依山而建,但也寬闊,像是架在山溝半空中的橋、城市中的大高架,不是那種S形的盤山險峻路線。
只是偶爾經過了哪座山,還是要C形的繞一下。
不過,行在這條公路上,朝兩邊道路望去,青山遍布視野,再朝道路下望去,這隔空十余米的,下面全是高聳的樹木,風景也是迷人,一片翠綠。
尤其春季花開。
打開一點窗戶。
江蒼還聞到不少種花香混合,這一路是跑的舒服。
并且路上車輛也不多,暢通無阻。
江蒼看到不少司機也是跑著跑著,等到了哪處人少的寬闊拐彎點空地,就停下車子,一家人拍上幾張照片,背景是高山花草。
誰知道他們是旅游來拍照的,還是來趕路的。
但也是這個時候。
經過一條山路,兩側車輛變少。
江蒼神識卻往后看了看,一輛白色的轎車還在跟著自己車輛,車里有四人,他們一路上沉默無言,手里正拿著槍械,隱隱對著自己這邊。
這個不言而喻。
雖然他們一路沉默,沒聽到一句有用的話,但總是沒有好事情。
特別是江蒼還從他們身上感知到了一點靈氣波動,還有會長的靈氣氣息,這個好猜了,八成是和練氣士公會有關。
就算是幕后指使不是會長,也和他脫不了干系。
那就等解決了這些人,拿完了資料,就去找正主吧。
江蒼思索到此,看了看前方的道路,那里到了山轉角,相比較之前道路寬廣,有點陡峭,“這跟一路了,就在這里送他們一程吧。地方也好,風景也迷人,感覺這里不錯。”
“他們是..?”峰老板想問什么,他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路上跟車的也不少,他可是沒有神識,探知不到人家的車子里。
但前面道路確實陡峭,他還是先繃緊了神情,緊握方向盤,小心開車,等會再問。
江蒼靠在后座上,是神識籠罩了方圓十里的山路。
等后方二百米外的車子轉彎的一瞬間,山體遮攔了他們的車子,四周無人。
一陣勁風刮過。
江蒼霎時從車窗內縱身而出,四周靈氣環繞,無視了慣性,一步閃至了后方百米外的那輛車子前,手指如鋼釘穿了車體,硬生生的把車子掀了起來,向著旁邊的山下擲去!
同時金色靈氣如刀劍環繞車內,切斷了四人的生機!
轟隆隆—
車子在空中翻轉了幾下,從旁邊的山道滾落下去,幾支槍械甩出,拿槍的幾人早已死去,被山下樹木、巖石剮蹭,等摔落到了山崖底下早已血肉模糊。
猛一看去,這就是車禍現場,再加上車子旁邊散亂的槍械,車子上的指印,相信就算是有人查到,也會掩蓋消息。
江蒼就是做給能見到這一幕,見到這消息的人看的。
也在覺察他們氣息全部斷絕。
江蒼身影一動,又坐回到了突然停靠峰老板的車子內,偏了偏頭,向著駕駛位上還在驚懼的峰老板道:“峰老板,還能不能開車?”
“我..”峰老板聽到江蒼詢問,猛然驚的回神,從倒車鏡內看了看那輛消失在馬路上的車子,想著剛才被江先生扔飛的車輛,是后怕不已,又趕忙點頭道:“能..能..他..他們..”
“和之前一樣。”江蒼無動于衷,“估計是咱們意城得罪了那些修士后,他們心生怨念,想等到咱們回來的路上放松警惕,再跟過來報復,試試用一些現代武器,看看能不能截殺咱們。又或者..是我查詢的潘多拉一事,可能干擾到了他們的某些利益?”
江蒼說著,像是和峰老板說的,也像是自問,但思緒沒頭,這個起因真說不清。
可還有一句話,還有一件事,就是這些仇人也可能是峰老板的仇人。
但這個仔細想想,應該是不太成立。
人家要報復峰老板,早就報復了,峰老板平時又不帶保鏢出門,這都是機會,犯不著等到現在,等這么巧。
江蒼心思閃過,望了正在試著靜心峰老板一眼,剛才的危險感知也明顯是瞄著自己,那八成峰老板是順帶的,人家想先殺了自己,然后再把峰老板殺人滅口。
那這個事情順清,不是峰老板的事情了。
最后只能說這會長很有意思,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來暗算自己。
可自己當時是什么危險都沒有,沒覺察會長會來這一手。
最后思緒與猜測整理一下,歸整到一起。
江蒼只能得出會長是臨時起了想法,絕對是有人向著他說了什么,讓他動手來殺自己的。
可惜。
會長現在已經不在意城了。
江蒼原先留的有他的氣息,發現他如今已經出了意城三千里,正在向著南方地界行去,速度還不慢,要么是御劍趕路,要么就是坐飛機。
看來這些事情都是早有預謀。
正主都提前跑路了。
江蒼盤算了一下,先不追他,目前自己是離長合市近了,還是原計劃,先去莊園,把各個練氣士公會的地址消息拿來,看看順路不順路。
也在這般想著。
江蒼時刻掃視著周圍,但這一路上再無災禍。
峰老板也是因為有之前的魂獸等等事情作為前車,心思倒是靜的很快,安穩開車。
等時間到了晚上六點。
天色剛有些昏暗。
兩人就行過了山路,外環,來到了莊園這里。
再一見到莊園門口,前迎的棋友。
江蒼下了車子,這不早不晚,但也抱拳一禮,讓人家等了,麻煩人家了。
峰老板明眼人,就在車里坐著,擺手向著江蒼二人笑道,自己在車里睡一會就行,不出去了,整得真像是司機,不像是哪位大老板。
棋友是很痛快,看到峰老板不去莊園內休息,就直接邀請江蒼到了涼亭內,茶水一擺,柔和的燈光一開,資料就擺上了。
江蒼接過資料,略微翻看了一下,里面還真有一個算是大型的練氣士公會,地址就在南方。
若是自己猜的不錯,那位會長如今要去往的地方就是這里。
同時,在江蒼翻看其它練氣士公會資料的時候。
沒過幾息時間,棋友是突然接了一個電話,怕打擾江蒼觀看資料,就出去接了一下。
只是等他再回來,瞧著江蒼的目光就有點不對味了。
“我記得江先生是從山路回來..”他坐在江蒼對面,有點好奇與詢問,“那高速的事情..是江先生?”
“對。”江蒼看著資料,不時翻動,“一些小飛蟲而已,不值一提。”
“這..”棋友看到江蒼承認,又說那些頂尖殺手只是小螞蟻,倒是苦笑,“事情已經被壓蓋住了..因為上頭根據車上的指引判定為超人類所為..也是因為這樣,上頭就先通知了我們,想讓我們查查..”
棋友說著,盤算了幾息,好似想到了什么,又一針見血、直指幕后元兇道:“依我看,江先生是得罪了練氣士公會嗎?也只有他們能隨時動用這些劊子手..而江先生要是得罪公會的話,這個有些麻煩..還是你們只是單純的有些誤會?用不用我調和一下?”
“得罪不得罪我不知道。”江蒼單獨拿出了屬于南方練氣士公會的資料,推在了棋友的面前,“我只知道書上寫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江蒼望著這些資料,“而我、有仇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