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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章 還不夠快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咸魚的自救攻略

  原本看李教授一副笑容滿面的樣子,楚垣夕很想搶個麥克風問問他,實干大本營投的那幾十個大數據公司現在還好嗎?

  實際上爆掉深空數據只是一個開始,國內大數據公司今年被抓的可不是一家。當有關部門重拳出擊的速度大于投資大佬們騰籠換鳥的速度時,被投公司爆了并不是最難堪的事情,出資者是要承擔有限連帶責任的。

  但是,這時候已經不需要他跳起來捶人了。

  楚垣夕歡脫的轉過身,果然,是徐欣站在背后不遠處。

  只見徐欣同樣笑容滿面,很多投資者都在點頭致意,臺上,李教授明顯也該結束發言了,順勢一點頭,鐵青臉把麥克風交給別人,噔噔噔的快速離場。

  但是就算走的再快也快不過因素,徐欣的聲音很有穿透力,隔著老遠還能聽見她跟別人嘮嗑;“要我說啊,所謂資源什么的,只要有錢想有的都能有。要不為什么說錢是一般等價物呢?這就有一個有錢的創業者你們認識一下。”

  很快,人流散去,楚垣夕周圍還剩下袁苜、魯茵和徐欣三位,以及后知后覺找過來的楊健綱。

  楊健綱才剛剛過來,根本不知道世界大戰都打完了,只聽楚垣夕泄憤一樣怒噴:“這些人一群土雞瓦狗狼狽為奸,像這種半途轉向的有幾個成的?就他們那個德行還想當巨頭呢?”

  徐欣呵呵一笑;“有啊,阿里。阿里一開始做的可是1688批發好吧?淘寶是阿里成立4年之后才誕生的,人家杰克馬一開始也是toB,中間轉的toC好吧?”

  楚垣夕正尷尬,忽然,另一邊李靖飛陪著程慧琳走了過來,李靖飛老遠就跟徐欣打招呼,非常熱情。

  只見程慧琳先跟他擺手示意打個招呼,然后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語說:“徐,我們好久好久不見了。仍然不考慮投我一筆嗎?”

  “我可不想做大圣的接盤俠,哈哈哈哈開個玩笑。”徐欣爽朗的笑起來。

  不過這個玩笑對程慧琳可是暴擊,因為大圣最近被Wework折騰的要死要活的很沒面子。同時Wework也被投資圈當成了toVC的典范,或者說to大圣更貼切一些,因為硅谷老牌風投Benchmark也投了Wework,但是賺了幾百倍退出了,美滋滋。

  其實,Benchmark同樣也投了Uber,而且也賺了幾十倍退出。而Uber在大圣的報表中同樣錄得虧損。所以VC跟VC也不一樣。

  楚垣夕在旁邊聽著,心說這信息量可是夠大的啊?仍然不考慮,意思就是說以前也找過徐欣但是沒投?英明啊!

  只聽徐欣說:“程小姐,我不喜歡大店的模式,也不喜歡送貨上門的模式,這個是我的真心話。不是不看好,也不是覺得大店和O2O賺不到錢,只是覺得價值不高。”

  程慧琳不由得蹙眉,“便利店模式到底有什么是您心目中大店和O2O模式中不具備的價值呢?”

  徐欣不由得和楚垣夕相視一笑,然后目視程慧琳和李靖飛離開。袁苜在旁邊特想吐糟,心說我們這有個小區社交的呢,親親這邊建議您原地去世呢。在投資圈里,李教授只是“創業教父”,但徐欣是“投資女王”,看名頭就知道,前者在創業者里可能比較有人氣,但是在回報率上肯定被后者吊打。

  等程李二人離開,楚垣夕趕緊問:“徐姐您怎么來了?”

  “嘿,我看見你的匯報了,然后我又看見李教授的懷疑了,而且還知道他牽線一生鮮跟開門客今天簽約,一生鮮還是你的重要供應鏈,那我還不知道要打起來啊?”徐欣臉上全是笑容,最近春風得意,然后跟魯茵打了個招呼。楚垣夕心說甭問,魯茵化緣的時候肯定也拜過徐欣這尊大神唄。

  袁苜在旁邊超囧,居然連徐欣都知道一生鮮的重要,自己這個CFO是擺設嗎?關鍵是這還賴不著楚垣夕,誰重要誰不重要完全可以通過觀察得到結論,小康內最適合觀察的位置就是CFO。問題是自己對供應鏈一直都是“一視同仁”的,就沒有誰更重要的概念……

  這個情況得狠狠的吐糟自己!

  此時袁敬匆匆趕來,手里還拿著一份證書,榮膺了2019國朝創業投資機構50強的美譽,排在第34名,排在英特爾基金的前面。

  國朝有三萬家基金,真正有實力的只有百分之一,所以被出資人LP們當成這百分之一很重要,證書和排名起的就是這個作用。

  只聽徐欣大力的夸獎:“楚垣夕匯報的這個情況我已經了解了,要我說,當機立斷,非常好!非常勇敢!生鮮toB非常好,創業者就得有這種排除萬難的勇氣和辦法。”

  “嗯,楚垣夕又要用巴人的錢給小康辦事了。”袁敬罕見的加入吐糟役,“不過這回是個好買賣,我支持巴人集團的這筆投資。”

  這一次,實際上連經常給楚垣夕挑毛病的袁苜都沒話說,因為一個身家清白的創業者,不說賽道上有沒有紅利,但是這條賽道只有很少的人能做,而他或她掌握了一條不小的下游銷路,自己又是有經驗的從業者,還有一定產業資源。這種情況下去找投資者融錢,本來就很容易把錢融到。

  更實際的情況是,一般情況下這種機會想把錢投進去非常難,人家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時候,東風總是很狂野的。

  舉例來說楚垣夕一度比較關注的非洲創業里就曾經出現過很多類似的例子,因為這條賽道能去的人少。正好最近巴人要找出海流量,就找到一家名叫“移動維斯塔”的創業獨角獸,結果一打聽才發現人家創始人把公司做到百億規模之后覺得天花板太明顯,于是跑非洲創業去了。

  關鍵是創始人能力確實強,一聽說他去非洲做滴滴,立刻出現VC搶deal的盛況。正好時逢春節,幾個投資者一邊吃大飯一邊奪命連環call,甚至有人打聽到他老家地址,除夕夜帶著TS就上了。總之各家機構使出祖傳的法寶,有找校友打感情牌的,有拿巨頭的戰略資源做鋪墊的,還有直接秀money的,等等等等。

  這樣好歹還能投進去,同處游戲圈的昆侖董事長周總就不一樣了,同樣是在非洲做打車和外賣的創業項目,這些投資機構無論自身體量是大是小都投不進去,因為周總根本不差錢,能投進去的都是有關系的,帶著玩玩。

  魯茵和楊亨的創業雖然不太一樣,但意思是一個意思,巴人集團能夠主導本次創業投資,完全沒有被人占便宜的感覺。要說問題,唯一的問題無非就是跨界而已,但巴人投小康本身就跨著界呢。

  只聽徐欣小聲嘀咕:“我當初怎么就沒投一個toB的生鮮呢,看來很有必要啊……”

  楚垣夕心說我就知道你得支持,整個世界都不支持搞生鮮,只剩下唯一一個支持的投資者就必然是徐欣大佬,因為本次生鮮賽道垮塌中,她是中流砥柱。

  別的機構對生鮮的投資都是投給標的企業,而徐欣不是,她是照著賽道買過去。因為徐欣是自己的主要投資人,楚垣夕肯定要梳理徐欣的投資地圖,看看有什么可孜借鑒的資源,然后這一看就發現她是一位寶藏大媽,可資借鑒的投資標的實在太多了。

  她對生鮮絕對是真愛,并且持之以恒,從四年前就開始投,微風起于青萍之末的時候就迅速出擊尋找前置倉生鮮企業投資,2017年重注投了永輝,最近一年賽道大火,更是連續出手。只可惜大佬的火力基本集中于“新零售”,主打的是高頻、剛需、大群體,以及便宜,無論電商還是社區拼團她都投,但是從來也沒投過toB的生鮮。

  否則楚垣夕早就一腳把一生鮮踢開了,轉投徐欣大佬的懷抱,也就沒有現在這么多的事。

  其實這也是楚垣夕有信心迅速拉魯茵和楊亨干一番toB生鮮事業的原因。要是沒有徐欣大佬對生鮮事業的酷愛,這事還真不是特別靠譜,但她都快投滿半條賽道了,無論上中下游肯定都有一些資源。

  在這種情況下,實際上計劃中唯一需要擔心的是魯茵和楊亨的能力如何。楊亨加入小康時間太短,手下帶來的人倒是都展現出不俗的能力了,他自己還沒秀過。魯茵就更不用說了,今天才認識,所以并沒有特別放心的理由。

  不過通過觀察楊亨的兄弟,可以判斷出來他應該是靠譜的。

  所以楚垣夕很想立刻回去開會,主要是如果能有一個同樣靠譜的CFO過去和他們倆搭班組成鐵三角,那就非常理想了。但是袁苜不能去,袁敬不可能去,而楚垣夕之前這么長時間,為了圖快圖方便,幾家公司很多可以培植或者引入CFO的機會全都自己代勞了,導致現在無人可用,小康、巴人乃至巔峰視效,就沒有能調出來當CFO的人選!

  這是個書到用時方恨少的問題,步子邁的太大現在沒有蛋,非常尷尬,需要趕緊開個會。

  但是徐欣趕緊拉住他:“你傻啊?來都來了,跟我見幾個大佬唄。”

  楚垣夕只有從命,然后問:“徐姐,李教授給你進的什么讒言啊?”

  “嗨,他嚴重懷疑你的財務有問題,開店開的這么快還補貼用戶,然后單店只是微虧,不可能!”

  楚垣夕心說這就是投資人太多的弊端,小康的A輪投資者不是一個倆,前段時間給投資人發了例行的匯報,看來是散出去了。在匯報中,他還特地強調了統計口徑是包含補貼用戶的,和瑞幸通過調整統計口徑完成Q3的單店盈利不是一個概念。當然,進入統計口徑的都是開店時間達到3個月的,進入平穩運營狀態的店面,實際上滿足這一條件的店面本來也不多。

  “少見多怪,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單店微虧但是共享單車全虧啊,研發開支大的很啊,整體燒錢符合預期而已。”

  楚垣夕說著,忽然,他的第六感仿佛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自己?順著感覺歪頭往遠處一看,那邊正好是漸行漸遠的李教授,以及李靖飛、程慧琳等人。在羅榮君旁邊是個小矮個,精瘦精瘦的,尖嘴猴腮鷹鉤鼻,猛一看還以為是《封神》里的雷震子。

  別看他有一副古怪的相貌,名字可是雅的很,唐沐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美女呢。此人便是國內人工智能大工業領域內的獨角獸,奇服科技的創始人。

  楚垣夕抬頭之際正好迎上唐沐微的目光,雙方的目光稍微一碰,唐沐微立刻轉移視線,在魯茵身上轉了兩圈,然后大大方方收回去。

  “難道說……”楚垣夕喃喃自語,奇服科技和一生鮮的關聯關系頓時浮現在腦海中。緊接著,當初奇服科技主動提議給小康提供一體化智能倉儲服務的事情也被想起來了,這事非常小,小到對小康幾乎沒有任何影響,但是楚垣夕一直記得。

  “等下等下。”他突然叫住徐欣和袁敬,“好街坊便利店不是現成的嗎?為什么一生鮮和開門客不跟好街坊合作啊?”

  “對啊,一生鮮是好街坊的二股東呢。”袁敬也想起這茬來。

  徐欣沒當回事,“人家看你不錯唄,看得起你還不好啊?”

  “就是,好街坊純抄724,像素級復刻,能有什么前途?”袁苜也說,但是看到楚垣夕沉思不語。

  楚垣夕知道山寨不山寨并不是關鍵,好街坊的外在是一股濃濃的山寨風,內在可不是,他腦海中浮現出一段久遠的記憶。

  好街坊是奇服科技對于人工智能和機器人應用于新零售領域的一個嘗試性孵化。原世界中誕生于2017年,比小康晚,但因為本世界中小康出現的晚了三年,因此反而是2018年下半年好街坊率先被奇服科技孵化出來,而小康倒成立于更晚的2019,也就是今年的一季度。

  原世界中小康比好街坊起步早,規模大。小康起步的時候奇服科技已經是AI賽道上一匹雄壯的獨角獸了,但等到奇服科技孵化好街坊的時候,小康也在便利店賽道中嶄露出頭角,而且很快以小區社交逆襲天朝社交網絡,因此實際上小康反而動過兼并好街坊的念頭。

  好街坊對智能裝備的運用比較新潮,這方面比小康還領先一步。而且在奇服科技以的支持下,好街坊的倉儲物流深度綁定了大量智能環節,整個體系非常先進,很有并購的價值。

  不過那個時候楚垣夕的念頭多了去了,這只是諸多念頭中的一個,在資本市場的支撐之下念頭越多邊界越廣,越能試探更多的機會。

  所以原世界中楚垣夕就認得唐沐微,兼并好街坊不可能繞開他這個孵化股東,但是試探過一次之后發現對方拒絕的態度很堅決,也就不為己甚。

  實際上這次創業中楚垣夕之所以要求引入關東煮機器人,正是因為好街坊原世界里用過,而且效果拔群,這批機器人正是奇服科技的子公司出品,技術上肯定是沒問題的。

  而本世界中,好街坊誕生的更晚,比小康早半年,但是步子可比小康慢多了。奇服科技孵化好街坊也是跨界,和從巴人跨到小康跨得一樣遠,慢是正常的。只有像楚垣夕這么狂野的跨界然后立刻高速狂奔才不正常。

  因此當小康提出機器人定制需求的時候好街坊還沒理順業務呢,使用自家機器人反而晚了一步,結果小康捷足先登吃到第一口螃蟹,變身網紅店。

  然后等到年底一生鮮才成立,并且在今年入股了好街坊,雙方結成牢固的上下游關系,同時一生鮮也和奇服科技產生關聯關系。

  “我大概知道為什么他們兩家不找好街坊了,呵呵呵呵……”楚垣夕邊想邊說,并發出一串意義不明的笑聲,然后對袁敬說:“老袁,你幫我打聽打聽,好街坊拒絕的理由是什么?”

  袁敬頓時一皺眉,心說這個問題里邊信息量有點大啊?“你,斷定了他們找過好街坊,而且好街坊還拒絕了?”

  “不是,你啊……”楚垣夕心說袁敬真是個直腸子,一點彎彎繞都沒有。“你說的只是情況之一,是正常的合作邀請和拒絕。還有一種情況是,好街坊不加入聯盟是幾家的共識,不加入比加入對他們更有利,但是在外人看來不合理。因此必須找到一個借口、說辭,打消外界的疑問,特別是我的疑問。明白了嗎?如果我有心加入,肯定會問你們為什么不找好街坊這個問題,他們不準備好借口不是當時就瞎了?”

  徐欣心說我都被說糊涂了,不過說的也是啊,他們為什么不跟好街坊組成聯盟?

  但是這時徐欣約來的大佬也到了,胡憐、梁義明等等好幾個著名投資者聯袂而來。

  胡憐是鼎華投資的創始合伙人,梁義明是星空投資的主管GP,兩個機構都是國內排名前20的VC,想要見他們手下的基金經理容易,大佬等閑難得一見,經常全球飛來飛去,神龍見首不見尾。

  十多個人找了一個茶室,徐欣拍拍手直接發言:“楚垣夕我就不給你們介紹了,因為你們都是對小康比較有興趣的我才叫你們來。小康的股權結構相對干凈,沒有任何資本運作,這是加分項,但是今天剛剛出現了新的情況,這位是魯茵,還有一個楊亨今天沒來,要成為小康第一起資本運作的一部分。下面楚垣夕你需要先把這個情況說明一下。”

  “等下,魯茵……”胡憐一琢磨,然后看了看徐欣。她知道徐欣最近又命中一個IPO的大單,要不是生鮮賽道垮塌把她的一大筆錢砸到溝里去,現在指不定多牛呢。還好天道昭彰,損有余而補不足。

  因此她問:“小徐,你給楚垣夕介紹的魯茵?”

  “不是不是。哎哎哎,魯茵可是楚垣夕自己找的人選,跟我可沒關系。”徐欣眼珠轉了轉,似乎把話咽回去一半。

  因為一生鮮和開門客的簽約是剛剛發生的事情,李教授臺上臺下火藥味很濃,這個圈子又不大,所以其實在座的人已經有些耳聞。此時聽楚垣夕把情況簡要的一說,頓時露出了然的神色,而且和徐欣的反應基本一樣,遇到這種情況就應該如此。只是看魯茵的眼神有點怪,如果換成別的創業者可能就比較完美了。

  徐欣等楚垣夕說話的功夫,大概又進行了一番思考,此時忽然亮出飛刀:“楚垣夕,你不地道啊。是不是已經打過我的主意了?”

  楚垣夕頓時訕笑,只聽徐欣氣哼哼的說:“我跟你說,我窮的可只剩下錢了。”

  “別啊,徐大姐,我們就指望你救命啦!”楚垣夕心說徐欣這是也想入股?所以要用她的資源就得同樣用她的錢?果然想要白嫖大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這我可得回去研究研究怎么救你對我比較劃算。”

  今天這些人來,是來聊小康的,魯茵楊亨的toB業務只是一個衍生的話題。不過在場沒有糊涂人,都知道這個toB的創業是個保姆型或者說類似于孵化型創業,下游渠道都接好了,相當于成功了三分之一,所以想要投進去,必然不能只出錢。此時徐欣發話了,其他人自然也有心思要動。

  胡憐奶奶的年歲比徐欣還大一些,戴著一副文質彬彬的小眼睛,脖子上圍著紗巾一直也沒摘下來。此時聽楚垣夕說完,頓時饒有興趣的說:“小楚,你今天才認識魯茵,然后就委以重任,你可夠激進的啊?”

  “我這都是被逼的,我也不愿意這樣。”楚垣夕叫起撞天屈來,“不激進剛才不就輸了嗎?不過魯茵雖然我才第一天見,但是投資圈里很多大佬都調查過她吧?她可是三個月內見了一百個投資人,我相信這種人所做的事情應該是透明的,否則只要有一個投資人翻出她的黑歷史,她不就完了?”

  “你這么說倒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我作為一個旁觀者,楚總,你知道我看小康什么感覺?”

  說話的是梁義明,他一身暖冬休閑裝,但是看上去是個很干練的中年人。從著裝上就能看出來,袁敬還屬于在這種場合需要穿西裝的人,而真正的大佬不需要,一個穿正裝的都沒有。

  只見他雙手一比劃:“太快了!速度實在是,不叫激進,叫狂奔比較合適。魯茵這個創業項目很符合你的風格,倒是不意外。”

  “不是裸奔就行。”楚垣夕一副苦笑的樣子,“我有我的苦衷,這么激進是有原因的,必須狂奔,奔的還不夠快。”

  這么一說,幾個大佬頓時都顯得認真了很多,只見他兩只手握在一起放在胸前,懇切的說:“小康目前最大的隱患是什么?是被阿里爹爹隔著賽道一腳踢出去。

  小康要向三千億的目標邁進,這個隱患,賽道上的其它小玩家可以不考慮,我不能不考慮。未來甚至我很可能被針對,要么接受戰投,簽字投誠,要么被狂砸。

  被狂砸的時候小康有沒有抵抗力呢?您們可能不理解小康所處的真正困境到底有多困,我是十分清楚的,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大數據。

  阿里和企鵝在大數據上的護城河太深了,阿里因為功課做的勤,同樣的數據量,挖掘的深度又比企鵝深。咱們不說虛的,就說阿里現在已經做出來的,花芝輕會員,這一個,就是小康特別眼饞但是可望不可及的能力,甚至動搖我的根本,影響我做決策。”

  大佬紛紛點頭,阿里是所有投資人都不得不“做作業”的企業,推出的重磅服務不可能不進行了解。而且,因為了解過小康的基本模式,所以略一尋思都知道楚垣夕說的是什么。

  其中徐欣是撇著嘴點的頭,“哎小楚,這種事你怎么不跟我說啊?”

  楚垣夕很輕快的說:“這個壓力我來承擔就可以了,本來也是創業者的事情。我不接受巨頭戰投的情況下誰也無法幫我解決這個問題,狗東也有類似的護城河但是除非強東哥瘋了否則絕對不會share給我。”

  所謂“花芝輕會員”是阿里一個非常牛逼的服務。

  花唄是阿里的核爆級產品,牽扯到幾億用戶的錢包,不需要多說。芝麻信用是阿里做了很久但是很多人都不明白有什么用處的商業信用服務,直到阿里把芝麻用到各種需要用戶提供抵押的服務中,然后根據芝麻信用免押金。

  這方面楚垣夕的感觸是最深的,因為原世界里他推小康單車的時候之所以那么順利就是因為小康不要押金但是別家要。但是慢了三年,阿里的芝麻已經成熟了,直接結果就是哈羅單車根據芝麻免押金,進而倒逼所有共享單車都得免押金,于是楚垣夕沒能吃到這只雞。

  芝麻信用就是阿里隔著賽道踹過來的一只腳。而花芝輕會員則是另一腳,而且更重,隨便一踩就踩到小康的要害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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