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廬山瀑布汗,心說咱們是白嫖人家的啊喂,搞得升米恩斗米仇的至于的嗎?
其實他培訓《亂世出山》的劇情AI過程中已經抓了GPT1里面很多結構了,這個AI是無人監督培訓,非常節約人力,給薛明省了很大的力氣,因此他在情節編纂方面極大仰仗了OpenAI的成果,當然自己的成果也很多。
OpenAI是硅谷許多大佬聯合組織起來的一股AI研究力量,可以說是集中了AI領域的頂級資源,而且因為是非營利組織,所以非常大方,基本上研究出來的東西都是大大方方開源的,非常nice。
但是這次不一般,因為這次的研究成果GPT2實在是太秀了,如果用來造謠,整個互聯網都能被毀掉。
這個AI如果敞開了編,是絕對可以以假亂真的,因為各種寫作要點了然于胸,套路非常嫻熟,而且出貨特別快,配上一個自動分發消息的自媒體登錄發布腳本,無敵了!它能把假消息編成連續劇,邏輯極度完備的那種,給它一個開頭它就能編出一整套謠言來,越是成熟有理智的人越容易信。
它甚至還能跟人辯論,因為具備閱讀理解的功能,至于問答都是小case,這也是GPT2比較容易改造成翻譯AI的原因。
所以OpenAI不發布完整的預訓練模型,也不發布經過訓練的模型,開發者只能從Github里拿到閹割版。即使是閹割版的,也比海外版《亂世出山》使用的商業化翻譯的質量好了很多,這一點是讓周敏溪親自體驗過的。
這算一個閹割過的好消息。但楚垣許不爽啊,如果沒有好的也就算了,有好的但是只能用一個沒雞雞的,這算怎么回事?
“哎薛明,你說這算是算是OpenAI給了題目又給了答案?咱們能不能逆向工程把解題過程給推導出來?咱把他解出來,然后往Github上一放,你說多酷?全世界的攻城獅都知道咱們牛逼了。再說也不能慣著OpenAI啊,不能給他們開這個敝帚自珍的口子你說是不是?”
薛明面色一變:“呃……能是肯定能,但是需要時間!”
“需要多久?”
“這個……咱們沒有算力,需要很久很久很久。”
“這怎么會沒算力呢?國內云計算資源這么充足,咱花錢買算力不就得了?”
薛明為難的說:“不是,咱們買不到TPU的云資源啊,這個AI訓練靠普通的CPU是非常低效的,GPU也差點,最好是TPU。但是國內沒有。”
“TPU不是谷歌那套張量流的專用處理器嗎?你訓練深度學習模型用的也是張量流模型?”
“對對對,國內是有一些可以作為替代的開源庫,不過我用的張量流,所以最好是用TPU的算力,不然太費勁。”他說完,又找補一句:“國內用張量流的人是最多的啊。”
“有沒可能向谷歌申請算力?我記得谷歌是有相關算力對外供應的吧?而且完全免費。”
“有,但是不會給咱們,那是給非商業化用戶進行研究的,咱們這個吧,雖然也算研究,但是……”
“臥槽!”楚垣夕一拍大腿,為這事對谷歌謊報研究計劃,偽裝一個個人的身份對薛明來說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旦爆出來,巴人的估值會大受影響,甚至要賠錢,這風險是楚垣夕不可能承擔的。
但是谷歌早早就退出天朝了,國內買不到谷歌的服務。而薛明使用人家的架構,自己培訓個AI沒問題,但是涉及到逆向工程這種會遇到算力瓶頸的就沒轍了。
換言之,楚垣夕終于親身感覺到技術上被人卡脖子的狀況了,享受了一把科技前沿企業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這樣我就更想把它搞出來了!”楚垣夕拍完大腿直接把小康的CTO和CSO給找了過來,簡單說了一下情況,然后問:“咱們有沒可能保證技術獨立?”
“有這個必要么?”周鳴鈞很詫異,“現在的科技界是大雜燴的趨勢啊,根本切割不開的,咱沒必要杞人憂天吧?”
沒想到楚垣夕沒說話,曹翔沒說話,反而是薛明開口了:“那可不一定啊,萬一米帝要求微軟把Github給咱斷開呢?”
“你說啥?”周鳴鈞看傻逼一樣看薛明,他倆是同行,都是搞AI的,雖然沒到分個高低見個輸贏的地步,而且分處兩家公司理論上沒有什么利益糾葛,但是幾次見面之中難免有點怪怪的。
“斷Github啊,很難想象嗎?有Github,國內人工智能跟米帝基本持平,落后幾個月的感覺,沒有Github直接打回去十年。現在兩國科技競爭這么激烈,這都難說的事。斷別的對米帝有影響,斷Github米帝毫無損傷啊,筑個墻就行的事。”
Github是一個開源庫托管平臺,因為形式先進脫穎而出,能共享能討論,雪球越滾越大,現在全世界的攻城獅都在上面貢獻自己的代碼,其中尤其以AI方面的攻城獅對它的依賴為大。
天朝不知道有多少AI攻城獅從上面米帝的技術成果,比如巴人,比如未來的小康。當然也有一些有實力的攻城獅能夠反向貢獻出自己的智慧,全球。
“我覺得薛明說的這個問題雖然現在還沒有出現,但是不能不考慮它出現的可能性。”楚垣夕變得很糾結,因為要面對這種可能的情況,就需要燒錢,為一個并不存在的問題燒錢,所以痛苦而糾結。“不過米帝斷Github不是毫無損傷,Github屬于微軟,去年用了75億的股票定向增發并購過來。它一個平臺存在的價值是什么?是用戶啊,斷了天朝的用戶,它價值暴跌三分之一以上,還有其它損失,微軟不可能沒有損失的。”
“打貿易戰的時候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發生的,我覺得薛明說的問題有很高的迫切性,應該考慮。”曹翔看楚垣夕有打退堂鼓的跡象,決定力挺薛明。而楚垣夕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治下出現了什么辦公室政治,不過他沒有證據。而且曹翔可是剛從硅谷回來的,回國才一個月,他說的話應該最具權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