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炳燁能夠說出這番話來已經讓楚垣夕刮目相看了,他的認識極為清醒,定位極為準確。
但楚垣夕這句話把他這一刻的智商降低到朱魑的水平,而且他不像朱魑對楚垣夕的邏輯擁有免疫力,所以表情立刻斯巴達化。
而作為已經是千億級大佬的趙燭江秒懂,并露出高深莫測的微笑。
朱魑已經學會了不懂就問,直接杵楚垣夕的肋條:“趕緊解釋。”
“很簡單啊,衍生品賣的是實物,和互聯網估值不是一個估值體系,想達到千億級別估值,沒有個百億級別的營收不可能。這不是靠動動嘴就能完成的,也不是兩三年能做到的,有這精力我干點什么不好?”
趙燭江明顯來了興趣:“那你今天來到這里是?”
“流量池是我的大本營,IP是我的士兵,而IP衍生品么,算是一種,一種旗子吧?它很重要,只不過不用來賺錢。”
陳炳燁有些急切,似乎即將抓到要點:“旗子重要在哪?”
“如果把新用戶看成需要攻略的敵方,那么新用戶的心就是敵方的城堡,我軍的目標就是把旗子插進對方的城堡,你說重要不重要?”
楚垣夕說著,竟然看到趙燭江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看來“新用戶”果不其然是個關鍵詞。
“特別是那些頑固的敵人,一般的旗子插不進去,怎么辦?把IP衍生品這把旗子拿出來,每天在他眼前晃悠幾遍。這比的效果好。”
“”這個詞,讓趙燭江眼睛亮了一下。
“特別是,當有另外一股勢力出現的時候,咱們這邊有一個有趣的稱呼,稱之為‘友商’,乍一聽似乎是諷刺,然后放在這個場景里還真挺合適的,因為共同的敵人是那些‘新用戶’。那么這些敵人最終向誰投降就極為關鍵了。如果從產品上你和別人沒有本質的區別,那么,誰被認同的更多?”
楚垣夕說著,看到趙燭江已經完全聽進去了,立刻話鋒一收,收回到IP行業上:“這一點在咱們IP行業內更加明顯。因為IP行業不是你和我競爭,而是你和市場上所有IP競爭,不存在兩個友商互相競爭的情況。這個比較是全方位的,任何一個商業行為都有可能增加或降低你對IP用戶的吸引力。
而IP衍生品最大的問題是有可能反過來毀掉一個IP,或者說被獻祭也好,總之這值得警惕。然而做IP衍生品的,和IP的權利擁有者,經常是上下游的關系,繳納著高昂的授權金和預付分成,首先考慮的是自身利益,這個矛盾在某些時刻尤為突出。所以我寧可IP衍生品不賺錢,至少不去賺高昂的附加值。”
陳炳燁的智商緩慢的回升:“但是你不賺錢誰給你做啊?難道你自己賠錢做么?”
“這是一個非常復雜的問題了,是可以多贏的。”
這個問題果然對趙燭江毫無吸引力,因為他其實并不關心神馬IP衍生品。正說著,主持人禮送湯姆下臺,然后宣布進入下一環節——論壇。
楚垣夕沒想到的是陳炳燁居然被請上去被圍觀群眾視奸,身份是西湖本地的IP創企代表。
不過仔細想想,西湖地區的文創企業雖然多如牛毛,但是沒有閱文這么牛逼的,平頭哥從咖位上講么也差不多夠格。
再下一個環節就是頒獎了,房詩菱一看楚垣夕旁邊的人讓開座位,立刻貓著腰躥過去,結果剛躥到一半愕然看到倆男的坐了過去。
房詩菱有句媽賣批不知當不當講,因為她發現楚垣夕認識這倆人。她只好灰溜溜的坐回去,卻不知道前邊的話題一開始就很勁爆。
楚垣夕黑著臉看著馬捷坐到他身邊,馬捷的另一邊是袁都。他心里握了一棵大草,這倆人怎么湊一塊去了?袁都在這不意外,因為袁榮說過他要來,但是好鞋不踩臭狗屎,這倆孫子跟蒼蠅似的總過來是干嘛?難不成袁都拉著馬捷給老夫道歉?
他們湊一塊是因為左眼。
左眼對馬路工作室下了這么大心血,還投了一些現金進來,沒法說走就走。而袁都被蘇豪當面撅過之后連洪興那都不想去了,海王星工作室是人力密集型的MCN,那天晚上在場的蘇豪小弟里不止一個在洪興那幫工。
因此袁都轉了個圈就轉會到馬路工作室做內容去了,雖然毫無特色,然而是左眼介紹來的,聊勝于無,陸永孝也不至于為一個人力駁左眼的面子。
本來陸永孝十分看不上袁都。因為袁都出身于海王星,海王星的作品風格明顯處于MCN鄙視鏈的底端。更關鍵的是因為袁都轉會加盟,陸永孝跟洪興也認識了,一看洪興那不但有抖音火山和快手,還有百萬粉絲的關鍵是還有代表作,雖然在劍網行動里被刪了,但抖音神奇的地方在于作品雖然刪了,但只是不能播放,坑還留著,點贊數保留在坑里,可以看到。這讓自詡為老狐貍的陸永孝決定下一單,打算拉點粉絲。
結果不成想浪濤信息是一家有尊嚴的水軍公司,刷僵尸粉是不分人的,不能破壞行規!而陸永孝的工作室別的不說,畢竟是專業的MCN工作室,在某些方面比巴人娛樂還專業,有專門的辦法測活躍,這一測就發現簡直是諸葛亮艸狗。
為這事洪興被左眼一通大罵,問題是洪興沒辦法啊。他那個所謂的百萬粉絲公眾號是靠東拼西湊弄起來的,名義上是百萬粉絲,問題是跟普通的百萬粉絲營銷號相比也差遠了,作用不及正常水準十分之一,這不刷像話嗎?刷,只是效果不好,但可以甩鍋,你文案不行,你內容不吸引人,你選的日子不佳;但不刷自己立刻現原形了,這輩子都不可能不刷!
這事鬧得袁都里外不是人,但是杭州IP大會讓他遇到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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