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聽完朱天篷的講述,妖尊隨之露出了恍然之色。
緊接著,他看向朱天篷的目光則是有些詭異起來,宛如看到了怪物一般的上下打量片刻道:“還真是你的風格啊!”
“有的時候所謂的誘惑后面放著的都是一個足以將你埋葬的陷阱,你一次次的遭遇難道還沒有教訓嗎?”
聞言,朱天篷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尷尬。
的確!
他乃是一個唯物主義者,在絕對誘惑面前哪怕知道其中很可能有詐,但他卻也還是會為之冒險。
而這樣的性格卻也讓朱天篷吃了不少虧。
不僅僅這一次,他之前遭遇過太多次這樣的情況,但他每一次卻也都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主動觸碰。
不為別的,因為朱天篷相信一點,唯有盡可能的強大自身才是最好的自保,哪怕是跟惡魔為伍,哪怕與虎謀皮,但只要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那就值得一試。
一念至此,朱天篷目光隨之看向妖尊道:“你這是在嘲諷我嗎”
“咱們現在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應該很清楚我現在的情況,哪怕現在自身還未暴露不假,但一旦暴露的話,不僅僅是我包括你也會被牽連在內!”
“以一個黑暗王者的眼力,你認為他會看不出來你我之間的貓膩?他又會好心的放過你嗎”
聽到此話,妖尊的臉色頓時為之一變。
雖然朱天篷的話語不好聽,但事實就是如此。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真沒有選擇的余地了,在確保朱天篷離開的情況下,他甚至都還要選擇避開帝昊這類的存在。
畢竟他的容貌跟朱天篷極其相似,且雙方的氣息也極其相近,如果不是因為一個是純正修士一個是墮入黑暗的話,說他是朱天篷都不會有人懷疑。
“你還真是無賴啊!”
嘴里吐槽一句,妖尊撇了朱天篷一眼道;“這件事情交給我了,雖然有些難度,但卻也并不算什么大事兒。”
“不過現在的情況下你卻也沒有任何的機會,唯有等到赤龍軍大舉入侵的襲擊天啟城之際你才有機會!”
“現在的情況下,你我都必須要好生的潛伏下來,等待一個絕佳的機會,我會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你送入到天啟城之內!”
說到這里,妖尊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揚道:“這一點你還得感謝一下天啟城的歷代城主!”
“如果不是這群自負的家伙不建立城墻的話,那你還真沒有什么回去的機會和可能性。”
聞言,朱天篷內心頓時舒了口氣。
有了妖尊的保證,那就代表著這件事情毋庸置疑已經成功了一大半。
想到這里,他亦是放松了不少,開玩笑的聳了聳肩道:“的確如此,但這一切卻也是因為黑暗王者們的不爭氣!”
“如果他們足夠強大且讓那些歷代的城主感覺到威脅的話,豈會被其如此的小覷?”
“這一座沒有城墻的城池才給了黑暗修士的可乘之機,不然的話,你們豈會如此簡單的靠近此地!”
的確!
如果天啟城建立起強大的城墻防御連接在一起的話,那絕對不會被黑暗世界修士入侵道了如此的地步還不知道。
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如果!
黑暗修士大軍已經入侵到了此地,那就代表著天啟城與之大戰乃是在所難免的。
而這一場大戰也是朱天篷唯一逃離此地回到天啟城之內的希望,他既希望大戰開啟又不希望大戰的開啟,這乃是一個糾結的選擇。
“對了!”
突然,朱天篷似乎想到了什么,扭頭看向一旁的妖尊道;“我的事情也已經說了,你該說說你發現的那個所謂秘密了吧?”
說完,朱天篷隨之露出了好奇之色。
畢竟能夠讓后者流露出那般神色的事情絕對不可能簡單,甚至那所謂的彌漫還讓妖尊一度的頹廢,當真是……
“誒”
微微一愣,妖尊在看了朱天篷一眼之后忍不住的嘆息一聲道:“也沒什么,只是一開始我還以為這乃是一場未知的戰役,所以內心有著很大的希望和沖動。”
“可是當我發現這所謂的戰斗根本就是注定的,甚至天啟一脈注定就會淪為陪葬品一般的存在,這就讓我感覺到了沒有任何的動力和沖動了!”
天啟一脈注定滅亡?
這是怎么回事?
眉頭一挑,朱天篷神色頓時為之驟變,這樣的話語他不止一次聽到了,之前聽那些黑暗世界修士說的時候他還不以為然。
畢竟在他看來那東西很可能就是黑暗王者為了勉力麾下修士而編造出來的,可妖尊都如此的情況,可見這個消息很可能就是真的。
但現在天啟城還存在,天啟一脈的修士也還存在,強大足以鎮壓黑暗王者的青帝等人鎮守要塞之內,談何注定失敗?注定死亡?
一時間,朱天篷神色變幻不定了片刻,大約在遲疑了一下之后,這才隨之開口繼續詢問道:“這又是為何?能跟我說說嗎?”
聞言,妖尊苦澀一笑,目光看了朱天篷一眼道:“你確定不怕被打擊到?”
打擊?
不存在的!
淡然一笑,朱天篷聳了聳肩的同時,隨手將最后一口煙抽完,丟掉了煙蒂之后,開口道:“你是了解我的,哪怕我的眼前全部都是黑暗,都是死亡的危機,但我也不會放棄和絕望!”
“從我踏足修煉的那一天開始我就明白,我的前方已經沒有退路,要么戰死在道路之上,要么徹底死亡!”
聽到此話,妖尊沉默了。
他乃是朱天篷的第二天道所化,自然也很清楚朱天篷的來歷和一切。
如果當年沒有四大神將將他帶上天庭的話,那他可能還在凡間當著朱家的少爺,過著燈火酒綠的生活。
可當朱天篷進入天庭知道自己成為了天蓬元帥,知道了自己命運之后,這才瘋狂的修煉甚至拋棄了一切,如愛情,如……。
“我懂了!”
深吸一口氣,妖尊也將手中的煙蒂丟棄,隨即整個人從石塊之上站起身,昂首看向那一望無際的黑暗道;“在黑暗的最深處,有一座神廟矗立,其中記錄著一個驚天秘聞,我有幸進入其中看到過其墻壁上的壁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