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篷懵逼了,這大荒之主的話,讓他一時間有些反映不過來。
幫他找持有神秘廟宇鑰匙的人?
還有,他怎么會知道持有鑰匙的人會出現?
他口中的主人不就是神魔之主嗎?青云留下過預言?還是他本身就存在大荒之中?
許久,朱天篷才回過神來,目光看向大荒之主道;“前輩你確定那人存在?”
“而且這消息可靠嗎?”
不是懷疑,而是試探!
如果大荒之主肯定,那也就代表著定然乃是青云告訴他的,不管是預言還是的確存在于此,那……
“消息毋庸置疑,這乃是主人當年離開之時吩咐下來的事情絕對不會有假!”
對于朱天篷的試探,大荒之主豈會聽不出?
不過他卻沒有要隱藏什么的意思,畢竟想要找到那身懷鑰匙的人,他必須得借助朱天篷的力量,也唯有朱天篷能幫得了他且足夠新人。
頓時,朱天篷沉默了。
青云離開之時吩咐下來的,那也就是說后者并不在大荒之中。
深吸一口氣,將內心的情緒波動壓制,朱天篷點了點頭道:“好,我全力幫前輩,但前輩也要記得答應我的,要帶我一起去那神秘廟宇之中!”
對于神秘廟宇,朱天篷可謂十分的好奇,能夠開啟大道之路且在九王時代都是謎題的存在,它們的本身不可能僅僅是鑰匙那么的簡單。
如果不僅僅是開啟大道之路鑰匙,那神秘廟宇又存在著什么?當初他在第九洪荒的神秘廟宇之中得到了生之秘,雖然一直沒有時間修煉,但卻也曉得其珍貴之處,那這座存在于大荒之中的神秘廟宇當中又會潛藏著什么?
“很好,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見朱天篷答應,大荒之主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取出一壇酒丟給朱天篷道:“來,陪我喝一杯,多少年了,待在這大荒之中都感覺自己跟外界脫節了。”
伸手接過酒壇,朱天篷神色復雜的看了大荒之主一眼。
后者在大荒之內待的時間和歲月數以萬計,而且那個時代的人幾乎是死的死,消失的消失,他還真找不到什么說話的對象,更別說喝酒談天了。
“如此,那我就跟前輩你喝一場!”
口中答應一聲,朱天篷將酒壇蓋子掀開,頓時濃郁的香氣彌漫,一股十分契合神魔之池波動的氣息彌漫,雖然很細微,但他卻確定自己沒有感覺錯誤。
打量的看了一眼,朱天篷看向大荒之主道:“這是神魔之池水釀造的?”
“不錯!”
點了點頭,大荒之主拿起酒壇灌了口酒,隨意的坐在地面上道:“當年天之涯被人攻擊,神魔之池隨之枯竭,雖然我們將那些入侵者全部斬殺,但卻也損失慘重。”
“那件事情之后,主人帶走了一部分的精銳離開去尋找恢復神魔之池的東西,而我等一些心腹則是被留了下來潛藏于九天十地之中,等待著主人他們歸來。”
“七萬年,足足七萬年的時間了,主人他們還未歸來,天之涯亦是被人打碎散落九天十地,我等有罪啊!”
說到最后,大荒之主的臉上也不由的升起一陣感傷,哪怕他的修為超絕,可在無盡的等待之下,唯有孤寂和落幕。
朱天篷沒有說什么,只是拿著酒壇與之不時對碰,做著一個聆聽著,但大荒之主吐露出的話語,卻是讓他內心十分的不平靜,甚至說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是知道當年帝宮之亂的初始是因為神魔一脈被青云帶著消失不見,卻沒想到這其中居然還有如此之多的事情,有人襲擊了天之涯,雖然被打敗擊殺了,但其中神魔之池卻枯竭了。
神魔之池,那可是神魔一脈的根本,如果沒有神魔之池的存在,神魔一脈就無法源源不斷的產生新的族人,哪怕是盛極一時之后也會迅速的在歲月之中敗落。
由此可見,青云是何其的魄力,在洞察到這一點之后,直接帶走神魔一脈去尋找恢復神魔之池的辦法,甚至還留下了不少的后手。
可惜,天之涯被打碎且散落九天十地,只怕即便是青云歸來,也不一定能夠湊齊天之涯碎片,其中的那方大千世界只怕也已經破碎,更別說是神魔之池了。
時間飛逝,朱天篷跟大荒之主喝了整整一天,當傍晚時分他才渾身酒氣的從大荒殿之內走出,被一名大荒吸食帶領著來到了居住之地。
院子之中,朱天篷盤膝坐落,青帝造化決運轉間,很快將體內的酒氣全部煉化,臉上為之好轉,迷糊的腦袋也清醒了過來。
昂首看著大荒那灰蒙蒙的夜空,他的眼底一抹精光迸射,口中喃喃道:“雖然答應了大荒之主,但那開啟神秘廟宇的鑰匙到底會出現在誰的身上?”
“來到此地的九天十地修士不少,而且大家的關系可謂十分的僵,如何才能夠從那些家伙的身上探聽出誰掌握那鑰匙且還不能暴露自身目的呢?”
“莎莎!”
就在朱天篷思索之際,一道異響在院子之外升起。
扭頭望去,只見一道黑影在院子的墻頭稍縱即逝,急速的朝著某個方向掠去。
這家伙在引誘我 眼底精光一閃,朱天篷從座位上站起身,嘴角上揚道:“深夜造訪,我到想要看看你到底是誰,有什么目的!”
說完,朱天篷也不遲疑,一個縱身躍起間,直接來到了院子墻頭,帝眸開啟間,很快在一個拐角處發現了那黑衣人,此刻后者正看著他。
待察覺到朱天篷的目光之后,那黑衣人頓時身子一晃,急速的朝著某個方向掠去。
果然如此!
嘴角上揚,朱天篷斷定后者乃是在引誘自己追上去,但他卻也是藝高人膽大,絲毫沒有遲疑的,直接施展混沌青蓮步就追了上去。
眼看著朱天篷追上來,那黑衣人頓時加快了速度。
就這樣,二者一追一逃,在大荒皇宮之中急速的竄動卻也沒有引起任何守衛的注意力。
終于,在抵達了一處疲倦的院子之后,那奔馳的黑衣人停下了身子,矗立在一座假山之上,背對著朱天篷說道:“你果然還是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