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發足狂奔,陰陽二氣更是瘋狂運轉,進行療傷。
烈炎的全力一擊,雖然未能將他殺死,卻也讓他在來到這個世界上后,第一次受到如此重傷,一路上根本沒辦法掩飾氣息,只求更快的遠離。
項羽根本不用回頭去看,也知道對方一定在窮追不舍。
而他這時候絕對不可能直接去跟羅泰等人會合,那樣的話對方也會知道,那他這次受傷就白費了。
心中閃動著這些念頭,項羽轉了方向,將身法催動到極致,他所經之處,叢林內好似吹了一道風,卻根本發現不了他的身形,可見速度有多快。
如果這時候有隱身戰衣就好了,他根本不用一個勁的狂奔,只需在遠離了對方視線之后立即隱去身形,便永遠不會被找到。
只是很可惜,兩件隱身戰衣,都被破碎了。
不知道狂奔了多久,也不知道跑了多遠,項羽仍舊能夠很清晰的感應到對方的殺意。
這就說明,他始終未能將對方甩掉。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老子就算累死,也避不開他們的追蹤。”項羽心中暗忖。
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自亂陣腳,否則必死無疑。
項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苦思對策。
然而,想了半天也沒有好的法子。
他若是想辦法斂藏氣息,就必須要分出一部分的陰陽二氣來掩飾,可這樣做不但讓他的速度變慢,還會影響到他療傷的速度。
“實在逃不掉,老子就回頭拼殺一場!”項羽咬牙狠心,他絕不能這樣活活累死。
而就在這時,他的鼻孔內傳來了一陣腥味!
項羽大吃一驚,繼而狂喜,那是大海的味道!
他不知道這山林里怎么可能會有大海才有的腥風,但現在根本無暇多想,朝他腥味來源的方向掠去。
穿過了一座高山,前方出現了一望無際的大海!
真的是大海!
這簡直就是奇景,在地球上根本見不到。
“會不會是羅泰所說的河流?難道這跟地球上大海一樣的水域,在這個世界只是河流,那真正的大海什么樣子的?”項羽心中暗忖,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急速趕到海邊,毫不遲疑的躍入其中,一口氣的直往下潛。
這的確就是羅泰所說的那條河流,只不過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所以這里的變化,羅泰也不是很清楚。
項羽一口氣潛到海底,趕緊足有幾百米深。
水下的壓力很大,幾乎讓他要窒息,不過他身為超凡強者,內呼吸完全沒有問題,至于這里強大的水壓,就當是對身體的一次淬煉了。
沉入海底之后,項羽也沒敢停留,他不確定對方是否會追入進來,所以盡可能的先前游。
就在他落水不久,冷炎等人終于追到,看到這一望無際的大海,頓時傻了眼。
茫茫水域,找一個人跟找根針的差距并不大,而這種大海撈針的事情,他們根本不會去做,也沒時間去做。
被項羽擺了一道,固然讓他們大發雷霆,但如果把時間浪費在這小子身上,便等于給了應彤等人更多的逃亡時間。
“我們現在怎么辦?”烈炎問冷炎道。
冷炎望著平靜的海面,咬牙切齒道:“這小子已經上了我們的黑名單,只要他敢露面,就必死無疑,暫時不用去管他!”
頓了頓,他沉吟道:“大海擋住了去路,應彤那小娘皮也絕不可能這么快就渡過,我們沿途去追。”
“可如果他們也潛入海底呢?”烈炎問道。
冷炎頓時為之語塞,這種情況極有可能發生,畢竟大海里比山林更加安全,那里不會有氣味和氣息的泄露,而且都是超凡強者,在海底生活都完全沒問題。
“應家被毀于一旦,他們一定會報仇雪恨,因此絕不可能永遠的藏在水底,而且這一路逃亡,始終都是奔著一個方向,那么也一定是有目的地的。”冷炎冷靜的分析道。
烈炎道:“這個方向大海的對面,有很多的城池,他們會去哪里呢?”
冷炎嘴角勾勒出一抹森冷弧度:“自然是元州。”
“元州?”烈炎大吃一驚,“他們去哪里做什么?”
冷炎道:“有個消息沒有告訴你,而我也是剛知道不久,事實上應彤跟元州的那位公子,有婚約在身,此前我還不敢肯定她會不會去元州,但現在根本不用懷疑了。”
走投無路,元州的實力有那么強大,再加上婚約在身,元州或許是應彤最后的救命稻草。
烈炎并沒有因為他沒有告訴自己這個情報而生氣,語氣變得凝重:“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們要投鼠忌器了。”
血炎宮的確是這世界上最強的三大勢力之一,但卻是不敢去招惹元州的。
“現在我們就當對方已經潛入了水底,自然就沒有我們的速度快,所以咱們就先越過大海,在元州的外圍隱藏,等著他們上鉤!”冷炎道。
烈炎道:“你可以肯定他們的目的地就是元州么,若不是的話,我們就會撲空,也會徹底失去他們的蹤影。”
“宮主在給我們這個任務時就說過,如果追不到就去元州守株待兔。”冷炎道。
既然是宮主說的,烈炎便不再有絲毫懷疑。
“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出發。”烈炎說著,將一只渾身燃著火焰的巨鳥而召喚了來,眾人登上去之后,巨鳥發出嘹亮的唳叫,飛向了大海。
而如果烈炎不是有那么多疑問的話,冷炎一定會沿途搜索,也一定能夠發現羅泰等人的行蹤,因為雙方此時相距的并不算太遠。
巨鳥飛去,自然而然的被羅泰等人發現了。
“那是火烈鳥,對方已經渡海了,我們暫時安全了。”眾人認出了那是烈炎的火烈鳥,心里頓時松弛了一下。
羅泰道:“這一切都是慕小弟為我們爭取的,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如何?”
“泰叔也太將那小子當回事了,遇到血炎宮的人,他還有命在嗎?說不定他已經將我們出賣了。”一個年輕人道。
羅泰臉色一沉:“如果出賣了我們,現在血炎宮的人會直撲我們而來,絕不會渡海,不要再說慕兄弟的不是!”
那年輕人戰戰兢兢,不敢言語了。
羅泰對應彤道:“我跟慕兄弟有過約定,會在這里等他三天,如果他沒有到,我們再出發。”
應彤沉吟片刻后,輕輕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