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死士,實力強悍,在場的七位各族長老,甚至將魂殤也算計在內,他們縱然能夠取勝,卻也絕不敢說會如此輕松。
甚至可以說,即便能夠生出,也定是慘勝。
慘勝,還是必然會受傷的慘勝。
可是楚家的這位死士,實力僅僅是八階巔峰,擊殺這三位死士,居然連三分鐘都不到。
尤其是在殺那兩位八階死士時,全部都是一擊秒殺。
這是不是就意味著,楚家的這位八階巔峰的死士,面對他們之中任何一位,都有著必勝的把握?
這,去哪說理去?
死士雖然沒了靈智,但其修煉的本能還在,也就意味著這位死士還有希望再進一步。
當其實力突破到九階,是不是就能輕而易舉的將他們秒殺了?
若是再往更深一層去想,楚家贏得此次死士的比拼,得到液體合金之后,也給這個死士用上一部分,那他的實力……
想到這里,已經沒有人敢繼續想下去了。
這個死士,得到液體合金,將有資格問鼎巔峰強者!
遠古七族之內,又有多少的巔峰強者?
巔峰強者,雖然依舊未能突破九階的桎梏,但普通的九階強者,連同他們也算計在內,在那樣的強者面前,形同螻蟻!
這,絕不是他們愿意看到的!
一念及此,秦天奎和趙德昌等人似乎同時想到了什么,目光齊刷刷的轉到齊家長老的身上。
齊家長老,當然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心頭卻忍不住一緊,繼而露出一抹狠厲之色。
五大家族相繼淘汰,最終只剩下齊家和楚家,也就是比拼到了最后一輪。
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齊家死士的身上,若他們能夠勝出,那么一切休提,可如果讓楚家勝出,必將有一位巔峰強者誕生!
這,是他們六族都不愿意看到的。
齊家死士,必須拼盡全力,也要將楚家的這個死士就地格殺!
讓他活著,必然后患無窮!
在這種想法的驅使下,齊家長老也下定決心,哪怕讓這三位死士橫尸當場,也在所不惜。
可是,當想到楚家這位死士的實力,縱然這三位死士拼死一戰,又有多少勝算?
對此,齊家長老沒有一丁點的信心。
他的目光,也不由轉向秦天奎五人。
他們,也深知單靠齊家的這三位死士,必然無法戰勝項羽,唯有改變規則!
這一次,他們可謂默契十足,想到了一塊去,秦天奎先是干咳一聲,打破大廳中壓抑窒息的氣氛,方才冷冷一笑:“楚家的這位死士,實力果然恐怖,我秦天奎輸的心服口服!”
楚燦輝也被項羽如此暴戾的戰力驚呆了,他從未想過,在冥血池中走了一遭的死士,真就脫胎換骨了嗎?
即便真的脫胎換骨,這改變的也太大了吧?
可是很可惜,這個死士已經恢復了靈智,以其現如今的實力,根本不會被他制約,而且他也沒有將其殺死的可能性,當然不能開罪他,萬一此人跟其他家族聯手,那他不是虧大了?
秦天奎的話,將楚燦輝從患得患失的狀態中拉回現實,先是在暗中深吸了口氣,方才謙虛笑道:“不過是運氣罷了,現在這個死士的路子已經被大家摸得清清楚楚,想必老齊你已經有了應對之策吧?”
齊家長老淡淡道:“說出來不怕你見笑,我對接下來的一戰,不抱任何希望。”
楚燦輝表情一怔,失笑道:“既然如此,干脆咱們就算平手,液體合金也讓兩家共同擁有,豈不是兩全其美?”
他看的很清楚,在項羽暴露了絕對的戰力之后,六大家族已經在這個時候沆瀣一氣,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不讓楚家勝出。
與其拼死拼活,不如先退一步,免得去做這個出頭鳥。
然而,這不過是他的一廂情愿,六族決不允許楚家得到一滴的液體合金。
哪怕只得一半,也能夠為不少的死士重塑身體,那么這個死士定然有一份,那就足夠了。
“這似乎并非是一個萬全之策。”齊家長老輕描淡寫道。
楚燦輝的臉色陰沉下來,“齊寶山,你這話什么意思?”
齊家長老齊寶山眼中射出一抹戲謔之色,“即便我愿意,在場的各位也不會同意的。”
秦天奎等人無不點頭。
楚燦輝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繼續接下來的戰斗,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可能你齊家一滴液體合金都得不到!”
“是嗎?”齊寶山呵呵一笑,環目一掃,輕笑道:“各位長老覺得呢?”
秦天奎淡淡道:“戰斗的規則,要改一下。”
“如何更改?”楚燦輝冷聲問道。
齊寶山道:“楚家這位死士太強,強大到令人絕望,你楚燦輝故意擺出一副莫測高深的款兒,就是為了這一刻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楚燦輝冷笑道。
齊寶山道:“是不是都無關緊要,這規則總是要改一下的。”
“你要改規則,也要問過我是否同意!”楚燦輝不忿道。
齊寶山道:“你同不同意沒關系,如果意見不合,便要讓魂殤這個裁判做最后的判定,對嗎?”
說話間,齊寶山、秦天奎的目光同時轉向魂殤,擺明了在給他施加壓力。
對魂殤來說,他代表著失魂者組織,怎會怕了這幫老家伙?
而且,這液體合金給了誰,失魂者組織都會因此得利,他當然不打算管遠古七族內部的事情,況且他也管不著。
“各位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鬧到這種地步,你們覺得我還有說話的權力嗎?”魂殤攤了攤手,無奈笑道。
無論他偏向誰,另一方肯定將他視為敵人,而他對這種感覺絕對不會爽,只有退出。
而對齊寶山等人來說,他們也不打算讓魂殤來做主,就是為了逼迫他退出。
“現在魂殤都不管了,那只有我們兩個來商議了,說說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樣吧!”楚燦輝暗松了口氣,只要魂殤不偏幫,什么樣的挑戰,他都凜然不懼。
齊寶山嘴角緩緩浮現出一抹詭笑,“楚燦輝,你有否忘記在我們來這里之前,各家家主和大長老說過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