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七族,彼此中間永遠不會有朋友,隨時隨刻都有可能從最親密無間的所謂朋友,變成要你命的敵人。
當初在青朱學院,齊天,燕春秋,秦政等人算是一個圈子,韓冷和魏子軒算是一個圈子。
而他們的祖輩,卻齊閑和燕武征合謀,要借他來對付秦魏兩族。
這錯綜復雜的關系,只能證明一件事,那便是這些出身在家族的人,考慮的永遠都是自己,并且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來打壓別人!
當然,表面上兩人口聲聲說著會幫他對付秦魏兩族,但如果陰謀敗露,他們會立即抽身而退,甚至調轉槍口對準他。
“如今看來,你和趙姬之間一直都在演戲!”燕武征突兀的說道。
項羽收懾心神,并不否認,“你們倒是看的很清楚。”
“趙九龍那么不遺余力的幫你,正是借助你和趙姬之間的關系,故意打壓秦子儀等人的吧?”齊閑微笑道。
項羽心想你這么想就對了。
“還有什么是兩位不知道的嗎?”項羽半真半假的問道。
兩人對視一眼,心想趙九龍果然一早就知道項羽背后有人,才會如此不遺余力。
以他那種狂放不羈的孤冷高傲性格,為了項羽都不惜脫離家族,顯然也是在用項羽和趙姬的關系,故意給人造成一種假象。
其目的,便是打壓秦子儀和魏天星,以此來獨攬東山市!
“好算計!真是好算計!趙九龍真是好算計!”齊閑驚嘆。
項羽轉念一想,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兒,心中不禁暗笑,趙九龍不但不知道他背后有人,而且既然你們知道他那種性格,就應該知道他沒有那么陰險。
不過他們越是這樣誤會越好。
“何出此言呢?”項羽明知故問,還露出一抹陰沉。
齊閑詭笑道:“如果你真能讓趙姬愛上你,對趙九龍甚至對趙家都是個極大的打擊。”
“如果趙九龍敢陰我,此次我一定讓你栽個大跟頭!”項羽咬牙切齒,似乎已經全盤把握到趙九龍的“陰謀”,對此切齒痛恨。
齊閑和燕武征對視一眼,心想你小子還是嫩了點,三言兩語就讓你對趙九龍的觀感扭轉。
同時妖孽天才,如果有一天項羽真的干掉趙九龍,那才真是好戲呢!
“所以,此次你和趙姬就要假戲真唱了!”齊閑哈哈大笑。
項羽突然試探一句,“其實,我倒是很喜歡楚歌兒多一點,那才是真正的挑戰,拿下她豈非更好?”
“你想得美!”兩人心中同時浮現這個念頭,齊閑沉聲道:“萬萬不可!”
項羽心道來了,“這是為何?”
“因為我們不想你死。”齊閑淡淡道。
項羽再追問,兩人全不作答,讓他有些無奈。
本以為可以從他們口中多少打聽到一些歌兒的身份,結果再次失敗。
兩人卻是另有打算,如果項羽真的跟楚歌兒扯上關系,那才是真的麻煩,那個女孩兒,暫時還不能動啊!
“好好把握此次機會吧。”齊閑說道。
項羽重重點頭,“雖這是你們的求證,但趙姬那樣的天之驕女,能得到也是我的福分。”
做戲就要做足,此刻絕對不能被這兩只老狐貍看出破綻,否則連同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休想生離此地。
兩人相視一眼,齊閑哈哈笑道:“那就預祝你能抱得美人歸!”
項羽連聲道謝。
突然,燕武征干咳一聲,“你有大把時間,但我們卻不可能等你那么久,總要有個期限吧?”
“的確如此,如果你在三個月之內都沒有任何進展,那這其中就有些值得玩味了。”齊閑也接著道。
項羽心中大罵,口中卻苦笑道:“兩位的意思我明白,但感情這種事總得要兩情相悅,我總不能霸王硬上弓吧?”
“這就要看你的魅力了。”齊閑輕描淡寫道。
項羽自然不能爽快答應,沒好氣道:“三個月,你們真當我魅力驚天,趙姬又是個那么容易搞定的主?如果可以,七族那么多的天之驕子為何都搞不定?”
兩人也覺得的確是這個道理,過猶不及,如果逼的太狠,反而會讓這個一肚子壞水兒的小子想方設法糊弄過去。
“最多半年,如果你還搞不定,那我們將不顧一切將你殺死,當然,那些人同樣要跟你陪葬!”燕武征冷冷道。
齊閑失笑道:“半年時間,相信以你的能力手段,總會讓趙姬對你千依百順了。”
項羽差點就破口大罵,不過既然給了他半年時間,也足夠他做很多事了!
“如果正常情況下,倒是有點把握,就怕秦魏兩族不會給我這個機會啊!”項羽嘆道。
齊閑輕笑道:“那就是你的問題了,再沒有達成我們提出的這個條件之前,我們能為你做的有限,最終還是要靠你自己。”
燕武征嘴角勾勒出一抹譏笑,我們怎可能幫你?不但不會幫你,還要想辦法煽風點火,讓秦魏對付你,這樣就可以看看你身后到底有什么了!
“好好把握吧!”齊閑走上前去,拍了拍項羽的肩膀。
接著,兩人徑直離開,燕武征的冰冷聲音傳來,“小子,今次我們之間的談話,你知道應該怎樣保密,還有,千萬不要耍花樣!”
說完,兩人已然遠去,片刻之后那些車子迅速消失在視線之內。
項羽此刻汗濕重衫,幸虧那兩只老狐貍有所忌憚,他也應付得當,否則今次真的要栽了。
這次談話,簡直比跟強者大戰一場還要兇險。
幸運的是,他贏得了喘息時間。
可是,真的要完成這個條件嗎?又該如何面對歌兒,以及面對趙姬?
“你沒事吧?”星輝等人迅速趕來,見項羽還活生生的,頓時松了口氣。
項羽搖了搖頭,“先離開這里再說。”
眾人回到車上,迅速遠去。
而就在他們走了不久,在他們原本停車的后方,突然間一道道黑影現出身形,縱然在黑暗之中,全身上下也籠罩在黑袍之中,頭戴面罩。
“小子,你倒是有些能耐了,不知道跟那兩人談了什么,會不會告知我呢?”為首之人,赫然正是黑七。
望著消失無蹤的車子,心中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