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當其沖的兩個保鏢,正伸手要抓蕭南的胳膊和衣襟,陡然被精神力一沖擊,當場如同見鬼一般雙目呆滯,嘴角都留出涎水來。
雙腿顫抖著,褲子變得濕嗒嗒,騷臭味彌漫。
竟是被嚇尿了。
精神力一發即收……
程紫回過神來,臉上殘留驚駭之色,無助的望向身旁的兩人。
其中一個面色陰沉的黑色制服中年陡然站起身來,戟指蕭南,怒聲道:“你是誰?對普通人出手,不知道這是犯忌的事情嗎?”
另外一個吊兒郎當的三十來歲休閑裝青年卻是笑嘻嘻的道:“應該也是為了那三千萬賞金來的了……朋友,吃相太難看了吧,至少不能如此對待雇主啊。”
說完還偷偷看了一眼程紫,眼中的討好之意溢于言表。
這人顯然是個花叢老手,隨時隨地的都保持著風度,并且不忘把美女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之上。
效果很明顯,程紫剛剛被精神力震懾,感到心悸難受,此時心下稍定,面上就露出感激神色來。
蕭南伸手拔開兀自矗在身前瑟瑟發抖的兩位保鏢兄,咧嘴一笑:“你們就完全沒有懷疑我是兇手嗎?”
這話一說,會客廳里寒意大起。
先是那中年人反應最快,一個閃身就到了蕭南的身前。
擋路的紅木高背大椅被他一撞就變得粉碎,一爪破風,當頭抓到,五指呈現漆黑色,有著隱隱甜香。
另一個吊兒郎當的休閑裝也不笑了,他身形一矮,貼地急滑,悄無聲息的就從桌底鉆過。
然后長身復起,到了蕭南的身后,手肘后彈出一柄藍幽幽的短劍來,直刺蕭南后心。
其歹毒陰狠處尤在中年人之上。
“蠢貨。”
蕭南一聲輕笑,身形就融入清風,化實為虛,閃電般掠過桌椅。
等到身形再現,已經站在程紫的身邊,一把就攬在她的腰上。
“你練的是五毒鷹爪,勁達骨髓,想必就是特事處孫鎮宇孫隊長了。實力不錯,腦子卻不好使,難怪隊友被人坑死了。”
蕭南感受到懷里顫抖著一動不敢動的程紫,心里不由感嘆著這女人的識相,伸手指著這位特事處第二行動隊隊長哧笑道。
說完了孫隊長,他又指著休閑裝青年:“這位應該就是青苗事務所的江小四了,聽說你們事務所完成任務的成功率幾乎百分百,可是依我看,這次的任務,你是完成不了啦。”
“放開她。”
中年人孫鎮宇寒聲道。
剛剛一招失手,結果自己看護的苦主,同時也是破案的線索就此被擒。
他已經憤怒得無法形容,投鼠忌器之下,不敢再胡亂動手。
而且,他也沒信心出手。
剛剛兩人同時合擊,卻連對方的衣服都沒有摸到,不論其他,對方這身法就穩立不敗之地。
他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敵人這么強,就招來大隊人馬了。
“你不是軍方的人……同時身上也沒有皇室那種裝模作樣的味道,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高校聯盟的學生。”倒是江小四,皺了皺眉,突然長出一口氣,笑出聲來。
“不錯,還算有點眼力,青苗事物所的人總算不是白癡。我是東海大學蕭南,這次的任務我接手了,你們散了吧。”
兩人臉色同時一變,尤其是孫鎮宇,太陽穴狠狠的跳了跳,正待說話,蕭南又笑了:“看來,你們是有些不服氣啊。不露一手,這個任務是不好完成了。”
他話音一落,身形不動,手臂就幻出殘影來。
腰間長劍出鞘,一線劍光平平斬出,迷迷蒙蒙中,有細雨春風,有秋寒冬雪……
四季輪回。
孫鎮宇和江小四是識貨的,這道劍光一出現,他們面色狂變,急急后退躲閃。
江小四的身法十分古怪,側身往地上一撲,團膝抱頭就象老鼠一樣翻滾著。
模樣雖然難看,動作靈巧至極,對保命之道很有一手。
而孫鎮宇更是能伸能屈,剛剛還怒氣沖沖,見著劍光了,比江小四逃得還快。
身側長刀爆出一團光幕,身體后仰貼地,滋的一聲就竄出五米有余,到了門口。
他的動作雖快,心卻沉到了海底。
因為,他突然發現,那道劍光突然快了數倍不止,自己身體急退之中,就感覺胸腹一涼,幾塊黑白布片隨風飛起。
停住身形,他低頭一看,就見胸口處已經出現一個三指大小的空洞。
手中長刀一頓,額頭就流出冷汗來。
“好快的劍,東海大學的高才生果然不凡。”
江小四滾到一半的身影干脆停了下來,僵在原地。
他伸手接住額角落下的一縷頭發,面露苦笑:“不是劍快,而是劍意干擾了感官,我們變慢了。既然有五品劍意高手接盤,這三千萬與青苗事物所無緣,我就不摻和了。”
說完再不看程紫一眼,低頭轉身離開。
“你呢?孫隊長。”
“這案子我不跟了,希望你能成功,抓住兇手,為那些死去的人報仇血恨。”
孫鎮宇臉色難看,咬了咬牙不甘離去。
以往就算是再驕橫的任務人,也不會這般對待特事處啊。
“蕭南,我記住了。”
蕭南感受到孫鎮宇眼里的不服和記恨,眼神漠然,不在意的笑了笑。
他打心眼里覺得,這些人與自己以后基本上沒什么交際,后續如何也不用記掛。
這樣做,看起來跟瘋了一般無端端的搶任務做惡人,實在是不得已。
他想趕時間,快刀斬亂麻,就要確立自己的主導地位,沒那么多閑功夫去跟特事處和私家事物所磨牙。
從剛剛兩人的反應來看,他們根本就不曾特別在意程紫的安全,蕭南就明白,事情的關鍵點在哪了。
既然這兩人只是關注兇手,沒有保護程紫的覺悟。
那么,這位嬌滴滴的程老板,又是怎么逃過兇手的襲殺的呢?
要真說起來,她發下懸賞,招來這么多高手對付兇手,自然比那位以身殉職的特事處隊員更招兇手痛恨……
可她偏偏活得好好的,似乎還會一直這么好。
“你是處女嗎?”
蕭南轉頭看向程紫,似笑非笑的問道。
“你……”程紫臉色脹得通紅,眼中淚如珠落。
她又羞又氣,心里還畏懼,終于打破了一直假裝堅強的面具,委屈的掉淚。
“看起來還真是啊,那就對了。走,離這最近最好的酒店在哪,我們去開房。”
蕭南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笑意,伸手攬著程紫纖腰,大搖大擺的就出了會客廳。
手臂上面一縷柔如春雨般的力道,滲入程紫的肩背,讓她全身麻軟,看起來“無比順從”的被蕭南帶出了大廈。
在所有人奇怪的眼光中,上車離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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