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正豪的內心像是刮起了十級的大臺風,掀起了足以覆滅世界一切的驚濤駭浪。
如果黑衣人是老天師,張楚嵐是老天師是私生子,所以老天師其實是自己兒子的護道者,這所有的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風正豪被自己荒誕的念頭給嚇住了,他好像觸發了什么驚天秘密,會不會被滅口?
而且既是如此,他更不能放過張楚嵐這個香餑餑,要是他僥幸贏了老天師一招,自己女兒又拿下張楚嵐,那豈不是親上加親?
憑白得了老天師這個助力,整個天師府為后盾!
到那時異人界誰敢不給他風正豪面子,還會因為年紀小而輕視于他。
“閣下小心了!我要使出大覺了!”
以為洞悉真相的風正豪沒有戳破神秘人的真實身份,還故意提醒,為了未來怒刷好感度。
“用你最強的實力吧!不然沒機會了!”
許易要是知道風正豪想的什么估計笑抽了,老天師要是知道自己在這位新晉異人大佬心里是這樣一種形象,還不得抽死他這個龜孫。
聞言,風正豪雙手揮舞,一道道強烈的炁猛然迸射,寬大的黑色西裝飛舞,在他身后形成一團巨大的黑影,充斥著整個大堂客廳!
這黑影就像是傳聞里的妖物,有著燈籠大的赤紅眼睛,不斷流溢出鬼魅之息,陰風陣陣。
這是精靈,也就是成了精的生靈。天地初開,造化萬物。人為天地之靈長,得天獨厚。
動物心智懵懂,很少有開心智。但一旦開了心智,它們練炁速度比之人類還要快速。
再加上練了炁的精靈壽元比人類還要悠久,所以又有了請“仙”之說。
而八奇技之一的拘靈遣將比之請仙上身更加神鬼莫測,無論是什么精靈都能拘來供自己驅策!
風正豪身后的那團黑影就是某一種精靈的化身,看著那股非人的炁它絕對是五百年以上的精靈,甚至是千年。
“閣下,小心了。拘靈遣將我很少用,因為它的威力不可控。”
風正豪出言提醒,同時一道神秘符文在他體表閃爍,猶如夜空中的繁星點綴,顯眼刺目。
精靈化作的黑霧并沒有具體的形體,顯然風正豪也沒準備暴露,他使出服靈之法,請仙上身。
那股黑炁一股溜全都鉆進了風正豪的身體里,其本身的氣息肉眼可見的不斷增強。
甚至是風正豪的雙目全都變成一片烏黑之色,不似人類,沒有情感而充滿了冷漠。
“老爹的拘靈遣將居然這么強!”作為兒子的風星瞳驚嘆,這么強大的精靈還是頭一次見到。
馮寶寶的眼神也變得危險起來,首次露出凝重之色。
“此時風正豪體內的炁已經到達了人體所能承受的極限,與老天師相當。
但是老天師的炁是憑借自己幾十年的時間不斷精練,擁有一股難以撼動的韌性,而風正豪請仙上身的炁畢竟不是自己所有,稍顯斑駁。力量雖然增強,但是卻后繼不足。”
瞬間,許易就分析了風正豪,拘靈遣將類似于一種強制契約,可以借用精靈的力量。
這種手段并不稀奇,起碼對于許易而言是的。
此時的風正豪被萬道粗莽的黑炁纏繞,猶如惡鬼上身,不斷散發出獨霸天下的梟雄之息。
尤其是那股不斷向四周散發的無形壓力,更是令人心神顫伏。
“攝魂!”
面對這個狀態的風正豪,許易眼底閃爍幽幽的火焰,猶如兩口黑洞開始緩緩的旋轉。
強大的心神之力一剎那就將風正豪以及那只精靈拉入思維空間里去。
“這里是哪里?”
思維空間里充滿荒古的氣息,一片蒼涼之景!風正豪身處陌地,心驚不已。
而且此時附身在他身上的精靈已經離體,飄散在他的身后。他能感受到精靈的情緒,似乎在恐懼著什么未知。
“轟!”
荒芒的大地陡然炸裂,億萬里星空猶如一張脆弱的紙錢被一只手掌野蠻的撕碎,群星猶如隕石天將,化為火焰離耀宇宙星空。
大地分裂成億萬道,巖漿迸射,灼熱的溫度焚滅了天地一切,化為無盡的虛無殘沫。
“這是哪里?”
風正豪嚇傻了,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地球人,哪里見識過這么玄幻的一面。
沒有人回答他,緊接著一瞬,他被拉扯出這個奇異的世界,回到現實。
整個人像虛脫似的,無力跪倒在地,滿頭布滿了冷汗,呼吸急促。
至于那上身的精靈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躲在某處瑟瑟發抖。
而且對于外界的人來說更是一頭霧水,本來風正豪還大發神威,一副雄霸天下,氣吞山河之象,但哪想到只是短短三秒不到,就變得如此不堪?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三秒真男人!
“風會長,沒想到你這么客氣!”
許易笑著道,他剛剛用精神力碾壓了風正豪,順帶著攝魂了風正豪的記憶,把拘靈遣將給拿了。
這一切都是無聲無息的進行,哪怕是風正豪自己也察覺不出。
風正豪心有余悸的看著許易,他很想大叫一聲:“魔鬼,你是魔鬼!”
但是,老臉拉不下來,只能放在了心里。此時,他要是認為眼前的人還是老天師的話,那他這幾十年還真是白活了,活傻了吧。
老天師絕對不會有這樣的能力,剛剛經歷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實!
“我輸了!”稍微平緩了緩心情,風正豪站了起來,再次恢復那副氣度不凡的樣子,他并不是輸不起的人。
只是,這一輸,他的宏圖偉業又得擱后一些。
“張楚嵐人了?”許易問道。
“在我閨女沙燕房里。”風正豪扶了扶眼睛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寶寶,呆會找到張楚嵐,記得打斷他第三條腿。”怔了一下,許易這才緩緩說道。
“哦。”馮寶寶應下,她是言出必行的。
“轟!”
而此時,整棟樓自上而下突然出現劇烈震耳的轟鳴聲,仿佛一堵又一堵墻碎了。
大堂的天花板上,轟然炸裂,一人掉了下來,濺起了大量灰塵。
馮寶寶眼睛一動,素白的手掌一個斷劈,拿了一根大鐵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