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分神人魔三界,其中神界亦稱天界管理人界。
魔界自上一屆老魔尊被擊敗之后,現任魔尊重樓魔威滔天,蓋世無敵。
自天界第一神將飛蓬轉世之后,三界之內更無敵手。
傳聞重樓乃是遠古魔神蚩尤的精血所化,又似三皇神農氏的直系血脈,乃是魔族數千年來最強魔尊。
神魔二界交戰之時,曾經掌滅十萬天兵,三界震驚,就連天帝在魔尊面前都被威壓一頭。
只是重樓嗜武癡狂,對于權力或者統治三界之類的事情不感興趣,打敗三界,只求一個能與他匹敵的對手。
深暗的魔界,天空是血紅色的,血月懸空,沒有一絲光線存在。
大地龜裂開來,千里之地,沒有絲毫生機。又好像是在死火山口,到處都是干涸的熔漿。
這里更沒有任何鮮活的生命存活,又仿佛是亡者之都。
空氣里漂浮著詭異的地縛靈,發出凄厲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黑暗的魔界,一望無際。那魔尊宮殿,矗立在魔界深淵的盡頭,黑暗的盡頭,存于一頭魔首。
它面目猙獰,碩大的兩顆魔瞳怒瞪,如大燈籠似的,里面有碧綠的火焰燃燒,卻只讓人心生寒意,毛骨悚然。
魔首的嘴門大開,有吞噬天地之意,十幾米長的獠牙暴露空氣中,仿若九幽最恐怖的魔物。
魔首內部,便是歷代魔尊居住的地方。只是魔族不像人類喜愛奢華,殺戮爭斗是它們的天性。
尤其是魔尊重樓,他的宮殿什么裝飾的物件都沒有。
只有一面又面古樸的銅鏡豎在大殿,以及微弱的濁火搖曳。
這個無敵的魔尊,寂寞得只能和鏡中的自己相斗,分勝負!
“飛蓬,千年你約定已到,我已經等不了啦。
除了你,這三界又有誰能與我一戰。”
魔尊重樓孤獨的坐在陰影處的紅色的血牙王座上,霸道邪異的臉上充滿孤寂之色。
渝州城外,從天上飛來兩道劍光,降落在郊外山野里。
徐長卿和許易向渝州城走去,手上拿著銀白色的寶劍,像極了江湖游俠。
此時已經近落黃昏,黑夜將至。
“許師弟,天色已晚。要不我們在野外住上一晚?”
一邊走著,徐長卿看著逐漸變黑的天色說道。
“許師弟!誰是你師弟,你個白得跟豆腐似的呆子,你三輩子加起來還沒我大哩。”
許易心中吐槽不已,都怪這該死的設定。
“聽你的。”許易隨口說道。
徐長卿自然感受不到許易心中的怨念,只是奇怪許易為何對待他的態度很奇怪。
夜晚,兩人在樹林里過夜,順便找了許多木材,然后加起來點著。
皓月當空,繁星點點。皎潔的月光灑下大地,為這夜幕披上了一層薄薄銀紗。
如此美好的夜色,確實令人心情舒暢,若是有酒有肉的話,那就更是錦上添花,起碼許易是這樣認為的。
但是自從身邊跟了個徐長卿這樣正直的男孩就不一樣了。
當許易實在忍受不了來自蜀山粗糙的干糧大餅后,便去樹林抓了幾只野味打打牙祭。
“許師弟,我們修道之人切忌口腹之欲。萬物皆有靈性,不要輕易殺生。來,我這里有干餅,吃不吃。”
徐長卿見許易入了山林拎了兩只山雞回來,那饑渴的眼光令他心頭一震,便心中不由勸說。
同時打開了自己包袱,拿了兩塊干裂開來,硬得和石頭一樣的燒餅。
許易把野味往一丟,看著有些清冷的徐長卿,笑道:“師兄,不是說什么酒肉穿場過,道祖心中留嗎?他老人家是不會怪罪的。”
徐長卿面露惑色,是他聽錯了嗎?道祖說過這話?
隨后緊緊看著許易,一字一句說道:“師弟,你這是亂改經義,不是佛祖心中留嗎?”
“師兄,佛本來就是道嗎。佛祖和道祖也是好朋友啊。
他們應該不會介意我這么說的,說不定還會夸獎我呢。”
許易一邊說著,一邊召喚出體內的練氣能量,似一顆顆晶體,如夜里的螢火,零散在空中,漸漸化為一把金刀的模樣。
“師弟……”徐長卿正待說什么。
只見眼前刀光霍霍,在他眼中有無窮純粹的刀氣縱橫交錯,仿佛編織一條天羅地網,蘊含一種大開大和的至簡韻味,隨之而來的便是一地雞毛,在他眼前飄然而落。
那兩只山雞早已經沒了聲息,一身的毛羽盡褪,赤溜溜的美味肉體暴露在空氣中!
“許師弟,不可。”
只是遲了,當徐長卿從那令人驚艷的刀法中回過神來時,立即大驚失色。
只見許易早已經拿上蜀山的飛劍,使出“一劍雙雕”的劍技,將那兩只肥美山雞串成串。
“師兄,你應該不會告訴掌門吧!我們可是師兄弟啊。”
許易拿著手上的飛劍以及兩只被串上的山雞,在徐長卿眼前晃了晃,那臉上的笑容,令人氣得牙癢癢。
怎會有如此無恥之人!
“呼!”深深呼出一口氣,徐長卿按捺住自己的情緒,面色柔和道:
“我是大師兄,教導你們向善,成為正直的人,是我的責任。
這種事情最好不要再發生了,畢竟萬物有靈……”
“滋啦”
許易丟了一串金黃色的火苗,控制飛劍懸空,旁若無人的開始燒烤。
徐長卿心情郁悶,見此只好將胸中如滔滔江海的道理按下。
干柴加上烈火,時不時滋溜的迸發火星,金色的火光倒映著徐長卿冰山一樣的嚴肅俊容,是多么的不和諧。
沒過多久,就有一絲絲美味醇正的肉香從小山雞的肉體里溢散出來,聞之不禁口角生津,肚子里的饞蟲不斷發出咕咕的聲響。
“真香啊!”
許易猛地嗅了一口,兩只眼睛瞇起露出滿足之色,同時整個身體上頓覺得神清氣爽,飄飄欲仙。
還是那熟悉的味道與配方,看著飛劍上白嫩的山雞逐漸變成金黃色,以及飛劍上時不時滑落而下的晶瑩油滴,真是已經迫不及待大開吃戒。
“大師兄,呆會一起吃雞?”許易的眼睛瞄了一本正經的徐長卿,臉上露出一絲壞笑。
“夠了,師弟,這話不要說了。修道切忌口腹之欲,只有靈臺清明方可不染塵埃,修得自在。
作為大師兄,我是不會吃的。你也要少吃。”
徐長卿的語氣略帶訓斥,作為大師兄他要破葷戒,那是不可能的。
即便這是他見過最有味道的燒雞,即便放在他嘴邊,他也不會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