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咸陽城,大街上一片寂靜,稍有聞得一些飛蟲蟬蛾的鳴叫。
偶爾有著打更人路過,吆喝聲在這月夜之下無比刺耳。
咸陽城里的燈火搖曳,大多都是昏暗一片,但是在城北,始皇帝的秦皇宮卻依然亮得通透。
秦皇寢宮,大門并沒有關上,外面有穿著許多一排排鐵甲的虎狼守衛,守衛森嚴。
若有逆者,只稍秦皇的一聲指令,必將叛逆者擊斃當場。
燭火并不明艷,漫長的帷紗在內漂浮不定,隱約可以看到一人坐在桌旁翻閱著由竹片訂寫的奏章,時隱時現。
這人穿著寬大的皇袍,頭頂盤帶著帝者的發冠,掛著猶如天上銀河垂掉而下的珠簾。
眼睛角細長,眉毛壓低,有著一種深思熟慮的成熟氣質。
眼神嚴厲和堅定,鼻子偏長但很挺,嘴唇稍薄,給人一種殘酷的感覺。
整個五官組合在一起就有種威嚴、殘酷、深沉、堅定的王者氣勢。
此人便是始皇帝,秦皇嬴政,結束了華夏大地千百年紛爭,統一六國。
“李斯來報,墨家叛逆的大本營墨家機關城已被帝國的鐵騎踏平。”
“長城修繕之事已經刻不容緩,沛縣境內再掉八千民夫!”
“陰陽家之報,蜃樓修建完畢,可去東島蓬萊尋找長生藥!”
“長生藥,人之力而有窮盡時,唯有長生才能吾之大業傳至千秋萬代。”
奏折上的長生二字仿佛有著一股奇特的魔力,嬴政銳利的雙眸緊緊盯著上面,一動不動。
隨后一道不易察覺的嘆息,嬴政的眼里閃過追憶之色,低聲自語:
“麗姬……”
忽而嬴政只覺得毛骨悚然,龍目圓瞪,因為黑夜之下那遮眼的紅色帷幔下面站著一人。
懸懸高月,一縷月光從外透過大門折射進來,而那人就在月光下,影子斜長,看不清臉。
但也只是瞬間,嬴政的情緒便穩定下來,銳利的眼眸靜靜看著眼前這人,氣勢不凡。
他乃始皇帝,天子,這普天之下的生死皆掌控于他手。
怕這個情緒是不可能出現在他的身上,帝者無懼一切。
“沒想到暴虐無道的秦皇也有鐵血柔情的一面?”黑影淡淡說道。
他一身黑色長袍,隨月而立,與這黑夜融為一體,仿佛他就是這黑夜!
“帝者沒有感情,現在不會,以后更不會。”
嬴政面色平靜,淡淡說道,似乎一點不怕眼前之人。
“你不怕?”黑影問道。
“帝者不會怕。”嬴政回道。
聞言,黑影輕笑,走出了月下,露出一張年輕,人畜無害的臉。
雖不帥是的驚天動地,但也有一種迷之氣質,好看。
嬴政眼底露出一抹驚愕之色,沒有想到夜闖皇宮的居然是一個年輕人。
他以為會是哪個隱藏的絕世高人憤世嫉俗前來刺殺他或是找他大談理想,畢竟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
卻沒想到來者似乎是個比他看起來還要年輕的“人”,而且他門外的三千鐵甲不是擺設。
“秦皇,往往眼睛看到并不一定是真的。
若單論年紀來講,我已經活了千年。”神秘青年說道。
“千年!”
嬴政聞言,處變不驚的臉上微不可查的露出一抹炙熱的神色。
“人怎么可能活過千年?”嬴政緩緩問道,壓抑著內心的悸動。
“可是秦皇您不是從沒放過對于長生藥的追求!”年輕人笑道。
“你是誰?”嬴政問道。
“本座姓許,道號太初。”神秘青年回答道。
“太初?”
嬴政眼底露出思索色,細細咀嚼著這個道號,然而他發現似乎前六國舊族,諸子百家并沒有這個稱謂。
同樣的許易也在打量著眼前的秦皇嬴政,亦是感慨其卓越的氣度,無愧千古一帝之稱!
他是真正的帝王!用劍圣蓋聶的話來說:他是一個自古從來不曾出現過,未來可能也不會再出現的人,只是一個人,卻做超越了人的事情。
思索了許久,嬴政的情緒逐漸平復下來,問道:“你有什么目的?”
“助秦皇您一臂之力!真正統一天下!”許易說道。
“哈哈,寡人需要你助?現今六國一統,這天下早已經是寡人的了!”嬴政大笑。
“呵呵!”
許易也笑,忽而逃出一只手拍向嬴政的腦門!
嬴政想要躲開來,但卻驚駭的發現他自己不可動彈。
只能眼睜睜看著許易的手掌拍向他,在他的眼底愈放愈大。
“難道寡人今日就要命喪于此!”這是嬴政心中最后的一個想法!
想象中的腦殼碎裂的場景并沒有出現,許易的手映在嬴政的腦門上。
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而嬴政的眼神逐漸變得呆滯。
思維世界。
嬴政看著周遭場景,盡管他心性非凡,依舊感到震驚。
這里是一處奇異的時空,充滿著光怪陸離之景。
忽而一道道畫面在他眼底閃過,他的眼底閃過驚駭之色。
那是在公元前221年他滅掉齊國,完成了統一六國的大業,改稱皇帝。
那是他人生的巔峰時刻,然而畫面一轉,嬴政他自己十五年后居然病死在了趙國沙丘離宮!
十五年!他要做千古皇帝,創不朽偉業,為何這天只給他十五年!
之后嬴政看到了趙高,十五子胡亥修改遺詔,毒殺長子扶蘇。
見到這一幕,嬴政更是忍不住怒目圓瞪,大呼:
“逆子!”
然后秦朝就沒了,成為歷史,被取代了!
嬴政有些麻木,隨著一個個朝代更替,他看到了朝代的繁榮與興衰。
甚至看到那些被他鎮壓邊境的蠻夷之族,聯合入侵中原浩土!
許久,嬴政眼底恢復清明,緩緩嘆了一口氣,似乎一瞬間蒼老里許多。
看著眼前這人,滿目復雜,緩緩出聲問道:
“你給我看的是什么?”
“未來!”許易說道。
他只是稍微用了一點小手段,將嬴政拉到了一個精神幻境,讓其看看未來之景。
“如果這是未來!十五年?為什么寡人的天下只有十五年,寡人不甘心!”
嬴政怒到,如同一只狂暴的獅子,滿目通紅。
“秦皇,未來是可以改變的,所以說本座是來幫助你的!
你若信我,我可以給你另一個未來!”許易緩緩出聲。
“那你為何要助寡人?寡人又要付出什么代價!”
聞言,許易的臉上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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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