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世界跟是世俗世界不同。
世俗世界,你整容,塑體,都不會對你有負面的影響。
但在修真界,在天道規則下,最原始的才是真的。
駐顏丹也好,易容丹也好,只要借助外力改變你的體型外貌,都會影響到你的實力發揮。
所以,其實,修真界的顏值一般比世俗界更真實。
“好美的女人。”這時,白璐感慨開口道。
她雖然也算是美女,但無論顏值,還是氣質都遠不如素描上的這個女人。
聽到白璐的話,那個神情氣質比較頹廢的畫師立刻來了精神:“她叫顧淺語,是我的未婚妻,本來我...”
畫師突然意識到什么,話語戛然而止,隨即嘆了口氣,蹲坐下來,表情頹廢,不再言語。
楊小光拿起那個叫顧淺語女人的素描,越看越吃驚。
他倒不是吃驚于顧淺語的姿色,而是吃驚于這個畫師的畫工。
在地球的時候,楊小光聽說過神筆馬良的故事。
說馬良有一只神筆,畫什么就能變出什么。
當然,楊小光手里拿著的這個素描不可能真的大變活人,不過,這幅素描畫的栩栩如生,躍然紙上,仿佛真的要走出紙張一樣。
這畫工太強了。
楊小光目光再次落到眼前的這個頹廢青年身上,仔細觀察,隨后嚇了一跳。
“金丹??”
楊小光不敢相信啊,他仔細觀察一番,確認了這個頹廢青年的修為的確是金丹期,而且差不多到金丹三層了!
一般來說,在對方收斂氣息的情況下,是很難看穿對方修為的。
但楊小光有點特殊,他是重生者,前世的最高修為是大乘期,靈魂等級較高,而進入輪回通道,雖然靈魂等級歸零了,但卻意外的保留了大乘期的感知力。
可以說,渡劫期以下,只要沒有用什么特殊手段隱藏氣息,都難以逃過楊小光的法眼。
當然,這也需要楊小光集中精神力去感知對方的氣息。
像剛才,對方收斂了氣息,而楊小光也沒在意,所以就沒注意到這家伙竟然是金丹強者。
“金丹,這家伙竟然是金丹?不是說,這長青島只有那個島主洛風才是金丹嗎?難道我的情報嚴重錯誤?”
楊小光暫時還沒有把這個頹廢青年和洛風聯系在一起。
一個是一島之主,一個是畫畫謀生的頹廢青年,這兩者之間實在差別太大了。
以楊小光現在的實力,金丹之下,無敵。
但對上金丹,而且還是金丹三層的強者,就算他有鏡花水月圖、映天鏡和殤鋒靈劍在手,恐怕也難是其對手。大境界之間的差距是非常大的。
“咳咳,白璐,我們走吧,晚了就趕不上報名了。”楊小光突然開口道。
他不想跟這個不知道是不是想扮豬吃虎的家伙多待,催促白璐趕緊離開。
聽到白璐的名字,頹廢青年稍稍睜開眼看著白璐,少許突然道:“你是寧德城城主的女兒?”
這下輪到白璐愣住了。
“我是,您認識我?”
“見過。”頹廢青年頓了頓,又道:“你們是準備報什么名?”
“修真大會的新秀擂臺賽啊。”
“新秀擂臺賽?”頹廢青年目光流轉,然后咧嘴一笑道:“剛好,我也要去報名,我們一起吧。”
楊小光吐血。
“尼瑪,這貨絕對是在扮豬吃虎啊!你一個金丹三層的強者,參加你妹的新秀擂臺賽啊!”
楊小光很慌。
本來十拿十穩的冠軍顯然就要飛了。
“這位老兄...”
“老人家,你稱呼我為老兄嚴重了!怎么看,你都比我老啊。”這個頹廢青年道。
楊小光又要吐血。
“好。”楊小光咬咬牙,然后又道:“你有空陪我們瞎鬧嗎?你未婚妻不是要跟人跑了嗎?”
這次輪到頹廢青年吐血了。
“你不要胡說八道啊。”
但明顯底氣不足。
楊小光又道:“我才沒有胡說八道,這么漂亮的女人,肯定有很多追求者,你要不看緊點,說不定就被人給搶走了。我的意思是,你應該回家陪未婚妻,而不是去參加什么擂臺賽。”
“唉,我要是能陪在她身邊,我還會這么頹廢嗎?”青年嘆了口氣道。
“呃...看來老兄也被情字所困啊。”楊小光突然有種天涯同時淪落人的感覺。
“也?”青年看著楊小光:“老人家也為情所困?”
楊小光面部肌肉抽搐:“是啊,老人家難道就不能為情所困了嗎?”
青年一聽,來了興趣:“老人家,您是什么情況?”
眼瞅著這倆人越聊越投機,白璐坐不住了,趕緊道:“兩位,我們得抓緊時間,錯過報名就麻煩了。”
“我剛好有一個飛舟,我們邊走邊聊。”
說完,頹廢青年從其空間戒指內取出一個長五米,寬三米的飛舟。
這是普通的小型飛舟,無法橫渡琉璃海。
琉璃海非常特殊,引力很大,飛得越高,引力越大。
沒有專門抵抗引力的設備,普通飛舟很難在琉璃海上空飛行。
楊小光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這種飛舟雖然跟那些渡海飛舟相比,無論體型還是結構,都比較簡單。
但也不是長青島這種落后的修真世界能擁有的。
長青島的人出遠門,主要是靠龍鷹,有錢人會乘坐翼龍。
不過,楊小光并沒有說什么。
三人隨后上了飛舟。
途中,在頹廢青年滔滔不絕中,楊小光大概了解了這貨的情史。
總結來說就是,他自稱叫鳳羽,和那個叫顧淺語的女人是政治聯姻。現在他背井離鄉多年,不知道顧淺語是不是退婚改嫁了,心情十分難受。
“鳳羽老弟,你是不是外鄉客?”楊小光直接道。
鳳羽看了楊小光一眼,倒也坦率,直接承認了:“是,我是誤入這長青島的,一直被困在這里。”
他頓了頓,看著楊小光又道:“老人家,你也不是本地人吧?”
“是。”
“外面是不是也有老婆在等你?”
楊小光想了想,然后微微苦笑:“也可以這么說吧。”